尹允儿一看到郁习寒,整张脸变成死灰。那种死灰,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等真正以最狼狈的姿势出现在郁习寒面前时,她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多日来的惶恐和焦虑都被内心的死寂代替。
罗行长抓住衣服,想套在身上,可他没能得逞。郁习寒一步跨上前,抓住那些衣服,就扔在门边。罗行长冲过来拿,可他一伸腿,就把他绊倒在地上。他刚站起来,郁习寒一脚踹在他那干瘦的屁股上,把他踹倒在地上。这一次,没等他站起来,郁习寒拎起他的胳膊,想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然后使劲甩出去,狠狠地摔到对面的电视上。
先是“哐当”一声,然后随着一声惨叫,罗行长被砸向液晶电视的荧幕。随后,一声“哗啦”,电视被砸了个稀巴烂。
郁习寒按住沙发的副手,轻轻一跃,就跳了过去。他站在罗行长前面,慢慢地蹲下身子,指着尹允儿问他:“你很喜欢她?”
罗行长先是点头,然后用力摇头。
郁习寒冷笑一声,朝着他的下体,就狠狠地踩了一下,踩到第三下的时候,他就昏了过去。郁习寒不理会,就这样一脚一脚地踩了下去,直到雪白的地毯上出现一大片血迹。他这才走过去,从吧台上拿下来几瓶好酒,用牙齿全部开盖,照着罗行长的脸就浇了下去。第一瓶没有浇完,罗行长就苏醒过来。下身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看他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昏厥过去。
☆、自作孽16
郁习寒仿佛没有理会他的清醒,拿起第二瓶酒,又浇了下去。
罗行长终于咧开嘴巴,放声大喊:“爷,你饶了我吧。”郁习寒不用担心,虽然罗行长这个淫窝是在寻常社区内,但只要关上门,就与外界完全隔音。
等这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全部被倒完,他拿起瓶子,在茶几上狠狠地磕了一下,露出尖利的玻璃碴子。
郁习寒握着酒瓶,在罗行长的胸前比划。
罗行长一看,拼命移动身体,可他移动一点,郁习寒手中的酒瓶就往前靠近一点。等他移动到墙角的时候,再也动弹不了,一张黑脸变成了酱红色。
“我这一下扎下去,你猜结果会怎么样?”郁习寒冷笑着说。
罗行长大口喘着粗气说:“陈志雄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以为他有能力帮你吗?”郁习寒脸色一寒,压低声音说。
“郁大爷,我真的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敢有半点推辞的。”
郁习寒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冷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说不定我前脚离开,后面你就报警呢。”
这话,正说到罗行长的心里。他慌忙摇头:“我知道,尹允儿是你的女朋友,我真的是瞎眼了。”
“这件事情,到此为此。否则,你的儿子是这样的下场,你那三岁的小孙子,也是这样的下场。我这人做事,从来不喜欢留什么后患。”
罗行长一张脸变的惨白,他翻身爬在地上,头如捣蒜:“郁爷,我绝对不会报案的。这次是我失利在先,被你惩罚,我没有半点怨言。”
郁习寒这才站起身,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对罗行长说:“以你这样的身份,如果去医院看病,估计以后就没法混了。我给你找了个医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只可惜啊,这杆枪报废了。你玩弄了那么多女人,本儿也算捞回来了。”
郁习寒站起身,走到尹允儿跟前,用刀子挑开了她栓手的绳子。
尹允儿慌忙站起身,满脸羞愧地穿好衣服。
“寒——”
“叫我郁习寒!”
郁习寒擦拭着刀子,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
外面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正是郁习寒提及的那个医生。
郁习寒给他交代了几句,没有再看尹允儿,转身走了出去。
车子刚从皇后路驶出来,他就接到了李天佑的电话。
“郁总,我已经从医院出来,安慧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郁习寒靠在后座上,一张脸阴沉的像一块大理石。感受到那边传来的阴沉,李天佑不敢再说。他越是不说话,越是让人不可揣测。而这件事情,就连李天佑都感觉不可思议。在郁习寒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真的不敢猜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只是,那个眼神清澈的小女生,受到委屈太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说:“你去办公室等我。”
李天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挂断电话。
☆、自作孽17
在办公室,李天佑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郁习寒。
自始自终,郁习寒没有说话。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像老僧入定。
在伦敦,骤然接到尹允儿的电话,他一下子就乱了阵脚。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难解决的,就是感情问题。相恋那么多年,这段感情,即便是冷却了几年,他依然难以放下。如果能放下的话,他的卧室,不会到现在还留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
他虽然善于经营生意,但并不善于经营感情。重新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依恋,但没有爱恋。虽然有欲望,但没有心动。他以为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想用时间来解决。但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明艳的女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洒脱的女孩。但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蛇蝎心肠。
苏苏,为什么在想起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内心,会如此的颤抖?他到现在才发现,洛山别墅,之所以变的空旷,就是因为少了这个女人。
他说不出爱,但可以明显感觉,对这个女人,很是依恋。
他想念她生气的时候,那种毫不掩饰的愤怒神色,他想念她开心的时候,脸上那种阳光灿烂的甜美,他想念她做的清淡可口的饭菜,他想念面对他的威严,她那倔强又固执的抵抗。他甚至想念,她在和他讨价还价时,那斤斤计较的神色。
他让她把游泳池的水一点点打上来,而那个臭丫头,即便是晕倒在地,也不向他低头。
他把一盘盘饭菜倒掉,罚她重做。她梗着脖子,硬是坚持下来。
他带一个又一个女人回来狂欢,她安然若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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