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高兴,有什么不可以?”沈修廷虽然知道这绝对是一件蠢事,但只要她喜欢,就真的没什么不可以。
霍希捂住嘴,又想笑又想哭,想骂他又想抱住他。
“上车吧,霍小姐。”沈修廷取下车锁,笑着拉她坐在自己后方:“坐稳了,现在我们就去享受蓝天白云、阳光微风。”
、结束
海水一浪叠过一浪的冲向堤岸,卷起朵朵银色浪花又迅速的湮灭在浩瀚的碧蓝里。堤岸上的围栏边,一辆自行车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
霍希赤着脚坐在堤岸的台阶上,天边的夕阳在她的发丝上染上了一层浓重的金红色。
她拿着一个在沙滩上找到的海螺置于耳后,闭眼倾听海螺里传来的海浪回音,姿势久久不动。
一件男士西装外套从身后搭在她的肩膀上,为她遮住傍晚狂肆的海风。
沈修廷搂住她的肩膀并排坐到她身边:“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我回来了都没有发现。”他整个下午都在新工厂视察工作,霍希就一个人在工厂附近的海边捡海螺和贝壳。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生过的一件事。”
霍希是喜欢把心事都藏在肚子里的那种人,所以平时在没必要的情况下沈修廷也从不多问她什么。但今天他看见她回忆往事的眼神有些飘渺恍惚,似乎难以决断,就问她:“小时候的什么事情?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霍希仰头看了他一眼,他线条分明的面容上神色非常耐心温柔。她这才乖顺的把头靠进他的臂弯里,慢慢的说道:“小时候,我特别想去看看大海,但是总没有机会。后来我的一个同学送了我一个小海螺,对我说,你把它放在耳边听听,就知道大海是什么声音了。”
她长长的睫毛半掩,神情越发平静安宁:“那时我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也把那个小海螺当成宝贝一样的保存着。但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情闹翻了,我就毫不犹豫的把她送给我的东西全都扔掉,包括那个小海螺。”她淡淡的笑了笑,又说:“不仅如此,我还冲进她的房间,把我送给她的东西也都统统砸得一件不留。我要借此来表明我的决心,我和她从此之后势不两立,绝没有再和好的可能。”
沈修廷抬了抬手为她遮住夕阳的照射,笑道:“你触景生情回想起小时候做过的过激行为,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霍希摇摇头道:“做过了我就不会后悔。我只在想,我有时候的行为会不会太极端而已。伤人伤己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必要去做?”
沈修廷刚想说她能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证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妥,谁知她接下来却说:“但是没办法,我的个性就是这样,改也改不掉。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会悔不当初,我也认了!”
“死不悔改,不过还算有自知之明。”沈修廷笑道:“只要你也知道自己的性子犟得像头牛一样就好。”
霍希半撩起眼皮睨他:“既然我的性子像头牛,你怎么还喜欢我呢?”
“关于这一点,我也怎么都想不明白。”沈修廷
拨开她被海风吹得凌乱的发丝,笑着吻她的额际:“我只知道,别说你只是像一头牛,就算你是一个会吃人的妖怪,我大约也还是会喜欢你的。”
霍希瞪他一眼,眼角眉梢却溢出掩不住的甜意。
她伸出一只手圈住他的腰,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前所未有的觉得安定满足。幸福大概就是她能这样安静的依偎在他怀里看夕阳,他能这样满心眷恋的哄她开心吧。如果时间能就此停留,没有过去,不想未来,那该多好?
霍希垂下眼眸,看着手上的海螺,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但还是轻轻扬手把它扔进了身下的海水里。海螺连在水里扑腾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汹涌的海浪吞噬得不见踪影。
沈修廷伸手握了握她没有穿鞋的脚,微蹙眉道:“傍晚的风凉,我们回去吧。”
霍希这才觉得空气中的气温随着天色渐晚已经开始下降了。她又往他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可是我走了一个下午,累得不想动了。”这也不完全是借口,她现在确实觉得浑身软软的有点使不上力。
沈修廷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开怀里的她,于是如她所愿的打横把她抱起。他低头轻咬她的鼻尖,嘴上却说:“到底哪里养出来的这么娇气的一头牛!”
“就是头牛,也有傻瓜愿意抱着。”霍希揽住他的颈项,仰着头幸灾乐祸的开心笑,长发像瀑布一样垂落在他臂弯外:“不许放我下来,也不许忘了拿我的鞋子、贝壳和自行车!”他竟敢说她是头娇气的牛,她倒要看看他两只手怎么处理这么多东西。
沈修廷望着她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明亮美丽的笑颜,心中柔情涌动。只要她能一直这么开怀的大笑,他就算天天被这个小心眼牛脾气的女人嘲笑也甘之如饴。
沈修廷在新工厂附近的海边买有自己的别墅,以便偶尔来出差时有固定的地方住。
回到别墅,他还要跟ske总部的人视频开会,霍希就一个人在卧室里上网打游戏。
等到沈修廷结束会议时已是深夜时分。他神情疲惫的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房里的灯还大亮着,霍希正苍白着脸,抱着一个枕头蜷成一团缩在床上。
他快步走到床边,抹去她脸上的汗水:“希希,你怎么了?”
霍希紧闭着眼,恹恹的答道:“肚子疼。”
“是不是吃坏肚子啦?”他责备道:“你肚子疼怎么也不去告诉我一声!还一个人在这里死撑!”
这个痛还真的只能她一个人死撑,咋咋呼呼的才惹人发笑。霍希艰难的翻过身背对他:“你别吵我,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能忍!”沈修廷提高声量:“我现在就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