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柳哲不以为意的嗤笑道:“你说他们最后会帮自己人还是帮外人?放心,你就算打残了这个女人也有我来跟姐夫解释。如果我的分量不够,还有我姐呢,她一定会帮我们的。表姐,你只管动手就行,出了事大不了我们多付点钱。”
霍希冰冷的睨着柳哲,眼里笼罩了一层浓重的晦色:“你们要收拾我也不选一个隐蔽点的地方。你们凭什么认为在大庭广众下致人伤残后付点钱就能了结?”
柳哲嚣张的说:“就凭我姓柳,就凭我姐夫姓沈!就凭我家的钱多得可以砸死你!”
跟着他们来的几个年轻人也帮罗凤君把霍希围在中间,吹着口哨起哄:“君姐,狠狠的收拾这个女人一次!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连我们君姐都敢动!”
罗凤君得了柳哲的保证,知道出了事也有他帮顶着,心下再无顾忌。她从跑车里抽出一根一米长的铁棍,走到霍希面前,举起铁棍就用力的向她挥去。
“梆”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小陈的又一声尖叫在夜色里的马路边响起。
、打架(中)
“梆”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小陈的又一声尖叫在夜色里的马路边响起。
但是这声响,却不是铁棒击在霍希身上发出的,而是霍希把一直暗暗握在身后的手机猛地向罗凤君砸去,手机正好砸中罗凤君的脸部而发出的。
霍希恨她蓄意报复、仗势欺人,所以砸手机时用的手劲也不小。手机反弹后掉到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瞠着双目的罗凤君才知道捂着自己的脸大声哀叫。
但实际上霍希自己的状况也不比罗凤君好多少。罗凤君的脸虽然被她的手机砸中,挥下铁棒的力道被阻了一下方向也偏了,但霍希抬起手臂扔手机时右臂还是硬生生的吃了这一棍。
她按着右臂,被铁棒击中的地方,痛感就像钻到了骨头深处,使得她的脑袋一阵嗡嗡响,几乎站立不稳。她甩甩头,连忙向还坐在地上惊恐不已的小陈使了个“快走”的眼色
霍希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就被跟着柳哲和罗凤君一起来的人一脚踢到腰上,不禁向前跪倒在地。
几个年轻男女一拥而上对着她拳打脚踢,一边踢打她一边大骂:“什么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用手机砸我们君姐!真是活腻了!”
小陈看到真的要出事了,而她在此也帮不了霍希,只能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向着ske集团的方向跑去。好在她不是柳哲他们的目标,他们的注意力都分散在捂着脸连声哀嚎的罗凤君和被打倒在地的霍希身上,也没有人管她跑不跑。
霍希抬起双手护着头和颈部,闷声受着背上和手臂上传来的一记又一记或轻或重的拳脚。
她现在完全属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在学校里被人拳脚相加的惨淡岁月。但是她这辈子都学不会束手就擒这四个字,也没有被人欺负了不还手的时候。她抱头缩着身体,目光被不远处的一把刚刚从她的纸箱里掉出来的削铅笔的小刀吸引。
柳哲扶着罗凤君坐到一边后,让围着霍希的人先散开,自己上前在她肩膀后猛踢了分量十足的一脚,直把她踢得趴下。
霍希被他这一脚踢得几乎眼前一黑,半边膀子痛得快要失去知觉。
柳哲蹲下来伸手要揪她的头发:“居然还敢反抗?今晚不打得你跪下来求饶我就不姓柳!”
霍希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就着柳哲踢她的力道又向前挪了挪,伸臂抓起小刀按开了就翻身向身后的柳哲划去。
柳哲没料到体形纤瘦看起来不堪一击的霍希都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了还能找到机会反击,一下子没防备,就被她手上的小刀划伤了手掌。还好她的刀很短小,划出的伤口也不深,他痛呼一声立即收回手向后退。
霍希把他逼退后
却没有乘机逃跑,而是在旁边的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向着柳哲一撞,撞得他也向后跌去。
霍希扑到他身前,用两腿压住他的两只手臂,拿着小刀抵住他颈项的大动脉处,大口喘气。
柳哲被她压着爬不起身来,一脸又惊又恨的梗着脖子:“你敢!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霍希表情阴冷:“你再挣扎一下就知道我敢不敢!”如果他们认为她软弱可欺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可不是在温室里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小花朵。她七岁后被送到一所全封闭的寄宿学校里,那时她体形瘦弱又性格自闭,也没有家人朋友探望,所以总有比她年纪大或者个头大的同学借机欺负她恶整她,为此她没少跟别人打架,三天两头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她一想起那段生活,想起自己童年时家庭遭遇的变故,被压抑在记忆深沉的心酸与愤恨就不受控制的浮在眼前。她森冷的看着柳哲,柳哲亦死不悔改的怒视她。
霍希察觉到周围的人又靠上来想要动手,喝道:“都给我滚出十米之外!我现在只找这个小子算账,谁都不许上前插手!”他不是很嚣张吗,他不是扬言要把她打残后用钱打发吗,他不是还在她肩上狠狠踢了一脚吗,现在,她就一笔一笔的来跟他算这些帐。
她身上散发出的狠劲让周围的人都不用自主的退后了几步。罗凤君已经顾不得头上被砸起的大包,跑上来威胁道:“死女人,你快放开小哲!他要是掉了一根汗毛,你就算有十条贱命都不够赔!”她不怕打伤了霍希惹麻烦,反正柳家财大势大完全可以摆平这点小事,顶多事后他们被家里人训斥两句。但是柳哲可是被柳家全家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宝贝,哪怕他再荒唐大家都舍不得骂他一句,如果他今晚出了什么事,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姑父姑母交代了。
“我的十条贱命也抵不上他一根汗毛?”霍希闻言怒极反笑,握着小刀的手稍稍用劲,柳哲贴着刀口的颈部皮肤就渗出隐隐血迹。
这下罗凤君完全不敢乱说话了,脸上急得都快哭出来:“你不要乱来!”
其他人也不敢妄动,只能屏息凝气神色紧张的盯着霍希和柳哲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