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怎么跟姥姥说话呢。君家那死老太太就是这样教你的。”王雪儿跳出来,指着君凌萱开骂,说出的话要多难听就多难听。不认识的绝对想不到君凌萱是她的女儿。
“哼,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说话的,有叫自己婆婆死老太太的吗?你能说,我为什么不能说。还有你放心,她很快就不是我姥姥了,还有你,很快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君凌萱豁出去了,她指着王家姥姥说完,又指着王雪儿。
“什么意思?”王雪儿说出这一句完全是无意识的,随后她怒了,被女儿指着鼻子骂,让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威胁。她站到君凌萱的面前,双手掐腰,恨恨的道:“你是老娘十月怀胎辛苦上下来的,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当初我就应该掐死你。”
“不用你掐,如果知道会有你这样的娘,我都不会投生到你身上。”这就是自己的亲娘,君凌萱在心里苦笑。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从小就嫌弃她,现在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她呢?也该死心了吧,手用力的握着,尽量克制不去按发疼的心口。罢了,她还有什么好希望的,从今以后,她君凌萱只有爸爸、奶奶,没有妈,从小就没有。
“对了,我知道你们不想跟我们君家扯上关系,其实啊,我们君家何尝愿意跟你们有联系呢。从今后你们不用担心了,我啊,就当做一回好事。”君凌萱笑的有点邪恶。在外面的那几年,她早就不是原来单纯胆小的君凌萱了。只是她一直当她们是家人,才不反抗,她总是想着,如果她不反抗,她们是不是就会对她好一点,现在看来是奢望了。既然如此,她何必在忍让呢,就让她们看看真正的君凌萱吧,退去怯懦,一个全新的君凌萱。
第6章
不止是王家人就是跟君凌萱来的君家人也愣住了。王雪儿是君家的媳妇,还有流着君王两家血脉的凌萱、凌睿,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再说来之前,也没听说要断关系啊,不是说来要说法的,还是说大嫂(大娘)没有说清楚?君书贵就站在君凌萱的身边,他收到自家父亲的眼神,轻轻的拉着君凌萱的衣袖。
君凌萱就像没感觉一样,故意不回头,她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说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她不怨王雪儿回娘家,千不该万不该,王雪儿带着君凌睿和所有的钱财走了,还不够,还想要搬空君家。虽然都说儿女都是传后人,可是农村没有儿子就是断后,王雪儿这是狠狠的打了君家一巴掌。还有王家大舅不问缘由就去君家搬东西,王家二老的势利刻薄,像王家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你们不是想跟君家断绝关系,搬空君家么,我啊,给你们这个机会。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也不会再来,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咱们万事都去法院说。”君凌萱冷冷一笑,残忍的宣布。是的,看到王家人的嘴脸,她替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起诉,她要起诉王家,说服爸爸离婚,彻底的断绝跟王家人的关系。
王雪儿的事,整个莫家村没有不知道的,打孩子、骂公婆、只要是不顺着她心意的人都被她骂过。君凌萱相信,只要法官肯查访,王雪儿的事情就兜不住,他的父亲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嘲笑,奶奶也不用整天唉声叹气。而她,虽然辛苦,但是她愿意撑起整个家,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萱丫,你疯啦。”最先开口的不是王家人而是君三爷,老人还是很保守的,除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想过让王雪儿和君书平离婚或者打官司。但是,君凌萱的话他听明白了,他才会出声阻止,在他心里打官司是丢人的事情,会被村里人嘲笑;君家也没有打官司的先例。
“三爷爷,我没疯,相反,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凌萱不是不知道君三爷的估计,可是,想着多年来被王雪儿连累的父亲,和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的自己。君凌萱知道她不能退缩。现在君家有难,王家巴不得跟君家撇干净,万一哪天君家发达了,以王家人脸皮厚的程度,肯定会再次贴过来。
虽然父亲现在躺在床上,谁能说就站不起来,父亲才四十多岁,至少还能活二十年,加上才二十几岁的她,君家也不是没有再起的可能。就算君家将来要穷一辈子,她也不想跟王雪儿有牵扯,那样会让她心里无比恶心。现在就是一个彻底摆脱王家的好机会。
君家现在不比往常,在莫家村只能算是平常户,比上不足,但也不至于吃不饱,这些,王雪儿心里比谁都清楚。爸爸躺在床上,还不知道要多少钱,王雪儿又拿走了所有积蓄,包括配的药钱,以王雪儿的为人,她定是不会跟着君家受苦的。只要她到时候把情况说的重一点,不用她们逼,王雪儿就会主动提出跟君家断绝关系。
“你,你吓唬谁啊?别以为读了两年书就真成万能的了,那法官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王家姥娘有些心虚,说话底气明显不足。
君凌萱心里冷笑,没错,她不是万能的,她承认,不过,对付王家不用万能也够了。她是读过书,可惜读的不是法律,对法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这也比一点也不了解法律的王家人强。再说,她不懂,不代表别人也不懂。上了四年学,多少也认识点人,找朋友帮帮忙,咨询咨询找个好的律师,还是可以的。
“见不见得着那就是我的事了,哼,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三爷爷、贵叔、祥叔,咱们走吧。”君凌萱说完松了口气,她挺直腰板,大步的走出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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