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国自恃多才,其实见地浅薄,他根本不了解敌人的情况,更不明白自己的情况,大同失守,灵邱陷落,使他心慌意乱。在阎锡山垂询之时,他故作聪明地说:
“敌人的主力仍在大同一线,平型关一路山高谷深,交通不便,是一条险路,敌人不过是出一支骑兵,骚扰我们侧翼,有章拯宇旅和73师,足可守住平型关,阻敌于关门之外。”王靖国说。
“雁门关既有足够的兵力,又有强固的国防工事,当然可以守住,但敌人已经破坏了大同会战的计划。我想敌人既然从平型关来了,索性先消灭这股敌人,也许更有把握。”阎锡山说。“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在这高山峡谷地带,争取一个主动权还是可以的。”王靖国说。
“不!我是要把敌人放在蒜臼子里捣碎!”
阎锡山根据自己想定的腹案,指出平型关的正面由第6集团军总司令杨爱源把总部设在大莹指挥。孙楚的33军的两个旅和高桂滋的17军的两个师,及从广灵退下来的73师,布防于平型关、团城口南北线既设工事之中,阻止敌人西进,消耗敌人,并“掩护雁北主力部队撤入雁门山、恒山,以五台山为依托,组成南侧机动兵团。雁门山北侧,依恒山、雁门山为屏障,把刘茂恩的第15军控置于恒山之外,以34军的101师和梁鉴棠旅分守北娄口、大小石口、茹越口间的已设阵地,保持重点于代县与雁门关间。傅作义的第35军为北侧机动兵团,在繁峙北翼展开。选定决战地点在平型关以西、沙河与繁峙城间的盆地。当敌人越过平型关时,孙楚33军等部抄袭平型关后,南北兵团夹击敌人于沙河一带。
“你以为这个计划如何?”阎锡山问。
“好!好!”王靖国说。
“布好口袋阵,让敌人进得来,出不去,不过……”
阎锡山还没把下边的话说出来,副官长报告:“李服膺军长到!”李服膺是阎锡山一手提拔起来的,与阎锡山有特殊亲密的关系,是阎锡山认为很有才干的军长,他的6l军在天镇、阳高被敌人一触即溃,乱不成军,败下阵来。全国舆论大哗,要求严肃军纪。李服膺手中持有“可以节节后退,诱敌深入”的命令,又加上平时与阎锡山的亲密关系,虽然全国舆论鼎沸,他以为也没有多大关系,所以阎锡山叫他来,他就来了。正处在抗日高潮时刻,全国舆论一致表彰上海抗战的部队,要求整饬军纪,刹住溃败的局势。天镇、大同几日之内失守,作为第2战区司令长官的阎锡山在众人责难面前,被迫寻找一个替罪羊。
李服膺站到阎锡山面前,阎锡山没有让座,没有布茶,他满脸灰暗,两只小眼睛久久地端详着李服膺。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轻轻说道:
“你的军长不能当了!”
“卑职知罪!”李服膺说。
“有罪当罚!来人哪!”
一群卫士进来了。李服膺这才知道不只是撤职了事。他身子抖动起来。阎锡山命令:
“把他押起来!”
“司令长官……”李服膺一手摸出兜里装的阎锡山的允许撤退的命令,想要辩解。
阎锡山向他连摆手,不许他多话,反而抢着说道:
“你身后的事,家眷子女,我完全负责,你不必挂心!”
卫士们把李服膺押下去了。
阎锡山向他找来了陈长捷、郭宗汾两位爱将,向他们面授自己的锦囊妙计。
“李服膺罪由自取,军法难容。”阎锡山说:“61军的遗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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