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浚豹お?br/>
1937年,一场政治变革和军事危机降临在了中国大地上。
1936年底,西安事变的爆发促进了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中国在被日本军国主义欺压多年之后,终于进入了战争准备状态。这时,蒋介石和南京国民政府才发现多年的内战和“围剿”红军,已使国内财政拮据、国防废弛,军队乌七八糟毫无战斗力。为应付随时可能爆发的中日全面大战,蒋介石下令紧急整顿军备,整编国民党200万编制杂乱、缺乏训练的庞大陆军。
但日本人似乎不愿错过时机,不愿给南京政府赢得喘息的时间。他们一面在外交上对南京政府频频施压,以谋求更多的在华权益,一面在华北、在这片日本人涉足最深的地方加紧战备。关东军大批越过长城各口、虎视关内,虎视华北。日本朝鲜驻屯军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维持朝鲜的统治。也在鸭绿江畔蠢蠢欲动,几个师团的演习方案总是以华北、以中国内地为背景。
1937年上半年,日本国内各港口也多为军方征用。一船船士兵、装备及军用物资装上卸下,煞是忙碌。日本国内正马不停蹄地开始向战时体制转变。
1937年4月底,日军中国驻屯军开始在华北频繁地举行演习。演习从最初的白天发展到黑夜,直至后来的彻夜不断。演习环境也由一般的室内发展到室外,直至直接以宛平城等为攻击目标进行演练,枪弹也由最初的虚弹发展到实弹。
丰台、宛平一带,一时枪声不绝、杀声不断。平、津其他地带,日军非法演习等军事活动也是日甚一日,平津、华北,一时像是被置于一只硕大的火药桶上,随时都有天崩地裂般爆炸的可能。
山雨欲来风满楼。日军在中国东北停止大规模侵略战争后不足6个年头,又把战争的巨大炮口瞄向了平津,瞄向了华北。
华北上空一时战云蔽日,硝烟翻滚。
卢沟桥畔:日军执意要打一场战争
日本人大施缓兵计
1937年7月7日晚,华北平原的夜晚刚刚送走了白昼的暑气,天空无风无月,四周一片宁静,只有远近村庄偶尔传出的犬吠声掠过夜幕遮掩着的苍穹,把渐渐融入大自然的人们拉回到这个活生生的世界上。
北平西南郊宛平城北回龙庙附近,人影闪动。驻丰台日军第1联队3大队8中队100多名日军,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开始了夜间军事演习。演习前,中队长清水节郎大尉下达了演习内容,“从回龙庙附近到东面的大瓦窑,向敌人主要阵地前进,利用夜幕接近敌人,然后黎明时进行突击。”为了演习逼真,这么个连级规模的演习清水大尉也派出了假想敌,并配备了轻机枪。
演习至夜10时30分左右,中队长清水大尉下令集合部队休息,这时意外发生了。
多年后,卢沟桥事变日军现地指挥官清水节郎大尉在手记中这样写道:“我站起来看了一下集合情况,骤然间假想敌的轻机关枪开始射击起来。我以为那边部队不知道演习已经停止,看到传令兵而射击起来了。这时突然从后方射来几发步枪子弹,凭直觉知道的确是实弹。
“可是,我方的假想敌好像对此还没有注意到,仍然继续进行着空弹射击。于是我命令身旁的号兵,赶紧吹集合号。这时,从右后方靠近铁路桥的河堤方向,又射来十几发子弹。回顾前后,看到卢沟桥的城墙上和河堤上有手电似的东西一明一灭(似乎打什么信号)。中队长正分别指挥逐次集合起来的小队做好应战准备的时候,听到1名士兵行踪不明的报告,就一面立即开始搜索,一面向丰台的大队长报告这个情况,等待指示。”
再说丰台的大队长一木清直少佐接到清水中队长的报告后,当即给北平城内的牟田口联队长挂去电话,请求立刻带部队开赴卢沟桥,与中国方面谈判。事实上,一木少佐对清水节郎的报告并未细分析,对黑夜中出现不明射击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感到失踪1名士兵是大事,因而主张动武。没想到,他的请示立即得到了联队长牟田口大佐的批准。日军官兵的优越感使他们过于狂妄,在事件还未弄清之前,仅凭下级军官的一个报告,大队长、联队长竟都同意了增兵卢沟桥的草率行动。
但当时大队长一木少佐和联队长牟田口大佐并不知道,在他们忙着不断向上报告一名日军士兵失踪的消息时,那名失踪士兵志村菊次郎早已在清水集合部队20分钟后便归了队。实际上,志村并非由于什么“原因不明的射击”失踪的,而是一时肚子不舒服,便跑到野地里解手去了。但清水弄清事情真相后,不知是盼着能对中国军采取行动以扩大事态,还是怕报告上去挨骂,因而在志村归队后一直没有向上报告。深夜零时20分,一木下达了作战命令:“卢沟桥中国军队向该地附近进行夜间演习中的第8中队开枪,第8中队停止演习,处于应战状态;1名士兵行踪不明,目前正在搜索中。”“大队只留警备部队1个小队,以主力向卢沟桥前进。”接到一木的命令后,清水带领第8中队于8日凌晨1时到达丰台与宛平之间的西五里店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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