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没有反驳,那可见你真的是水蜜桃了。”赫士爵很快地伫立在她面前,雷电般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小脸和她无措的眼神。
黛儿心底冷飕飕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无助地喊他一声。“赫大哥……”
赫士爵不为所动,唇角咧开一记恶意的冷笑,决意要好好收拾这只落单的小狗仔。“你的文笔真是轻松有趣,不过我必须纠正你,你的文章内容是错误百出,鬼话连篇。”
黛儿的胆子给狗啃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是……吗?”
“当然,那个舞女本来是要送到中东给产油国王当小妾的,现在她看到你的不实报导,反悔不去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赫士爵质问她,邪气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一阵寒气从黛儿脚底窜升,他可恶的目光教她惊慌。“我……不懂你的意思。”
“一句不懂并不能解决问题,要是产油国王怪罪下来,不再跟我的公司合作,一切的损失得由你来负责。”
“我……很穷……”黛儿瞪直了双眼。
赫士爵摇摇头,投以爱莫能助的眼神。“眼前的事,不是钱就能解决。”
“那是……要怎样?”她好想哭。
“产油国王已择定婚期,事情既然因你而生变,自然是由你代她去成亲。”
黛儿眼中满是惊惧,她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连连后退,猛摇头。“不……要。”她心底喜欢的人是他,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去嫁给一个陌生的中东人。
赫士爵一脸冷戾,扣住她的手将她扯近,俯下头狠狠地瞪视她红红的双眼,戏谑地把鼻尖贴近她的脸颊,嗅着她香甜的味道,大手不客气地袭向她娇弱的曲线……
她屏息,强烈不安,心悸得快昏厥,以为他要轻薄她,直到他的手探进她裙子的口袋,取出数位相机,亮在她眼前,轻蔑地瞅了她一眼,立刻一反手,把相机抛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她才知他是在搜她身。
“你没有反悔的余地,当你踏进这里,就已注定是个供品。”他残忍地说。“走吧!让一切速战速决,我也省事。”
“不……我不要……跟拍你只是你应得的惩罚……”她慌乱地挣扎。
赫士爵扯住她,猛地钳制住她的挣扎,燃烧着烈焰的眼瞪视着她,嗓音低沉如恶魔地问:“你说什么?”
在他冷厉的目光下,黛儿全身寒毛竖立,但他必须知道——
“你不该在老人院旁盖加油站……那有危险性……老人家向你陈情……你全都不理会……太可恶了……应该有人……治你。”她的勇气在他森冷的神情下流失,她又再度“死”在他寒冷的目光下。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不懂,敢做就要敢当,由不得你要或不要。”他毫不留情地扯着她往楼上走去。
“要……去哪里?”黛儿死命地反抗,不断扯着他的大手,愈是想逃,大门却离她愈远,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中东。”赫士爵说得理昕当然。
中东?那为何要往楼上走?她心中万分忐忑。“我没有签证,不能去的……”
“何需那么费事,你是未来的王妃,享有特殊礼遇,只要产油国王一句话,我国就会派军用直升机直接把你送到公海上,国王的皇家大船正候着呢!”他嘲讽,踢开顶楼阳台的门,将她甩向前去。
黛儿扑倒在地上,惊骇地见到阳台上果真有架军用直升机,不停旋转的螺旋桨将她的衣裙吹得扬起,她的长发也随之狂乱纷飞,她惶惶然地抬起眼看着,一颗心茫茫然,仓促中所发生的一切,教她恍若掉进黑暗的地狱般。
最惨的是她不知要叫谁来救她?
媚芸出国去了,她的老阿嬷年迈体衰顾不了她,杂志社呢……她出师未捷,同事们恐怕是讥讽她都来不及了。
而她再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赫士爵走了过来,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托起她瘫软的身子,像提一只货物般,轻而易举地把她甩上直升机。
她踉跄地摔进机舱里,里头居然有人好心地伸手扶住她,她隔着泪雾,看见两名身着中东传统服饰的优雅女子,她们说着她不懂的阿拉伯语,指着旁边的位子示意要她坐下,她慌乱地望向未关上的机门,以为赫士爵也会跟着上机……
“一路顺风了。”他竟是一派悠闲,两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眼神坏坏地瞬过她,转身离去。
机门随即被中东女子关上了,上了安全栓,直升机缓缓升空,她诧异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赫家阳台,跌坐在位子上,忍不住捣着脸哇哇大哭。
赫士爵关上阳台的门,缓步下楼,唇上牵起一抹冷笑,恶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原来是这么过瘾的事,瞧她吓坏的模样,肯定是当真了。而她竟还有胆,敢编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唬他,什么老人院陈情……真是会掰。
等着吧!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精彩的还在后头,他要她诚心悔过,当面求饶,才会收手罢休。
这回他能顺利地逮住这小狗仔,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他那个只会花钱追星的笨笨妹子,他一放话要办生日派对,还特意说那个舞女会来,她就迫不及待地邀了黛儿;另一个是此刻就在二楼客房中的贵客——产油国王萨尔,他来接何萍,顺便帮着请来军用的直升机,更大方地借出皇家大船,让一切看来都十分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