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羽派两队人马分别对邱世南和周天孚展开缜密调查,隐藏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通过走访,云墨咖啡馆的店员说周天孚来过这里,在重金的酬谢下,她仔细回想那日的情景,说道:“那差不多是半个多月前吧,上午客人少,有个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年轻人来预定包厢,交过钱之后就走了。我当时觉得挺奇怪,没过几分钟,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就进了那个订好的包厢,一会儿,又来一个男人也进去了。我就记得这么多……”调查人员把另一张照片给店员看,“对!他就是后进来的那个人!”店员一眼就认出了邱世南,她对像这样的高富帅一向情有独钟,过目不忘。
而监听邱世南的这组所得到的消息,则证实了他和周天孚存在着12%的股权转让,邱世南正是那个海外投资人背后的操纵者。
晚上,关灏读到了包含上述详情的最新调查报告,看完后,他久久没有言语,眼里似是深不见底的古井般晦暗不明。沈飞羽一直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只是冷冷地沉默着,犹豫了几下后开口道:“那什么,灏子,就该狠狠抽邱世南这丫的,私藏股份不说,还被林然他们给监听到,设计和周天孚勾搭上。我看他啊,目光短浅到一定份儿上了,放着你不找,非得到最后关头把股权卖给周天孚那个孙子。”
关灏摇了摇头,若有若无地讥笑了一声,说:“飞羽,你就别想着安慰我了。说到底,我这次被坑的这么惨,不关邱世南和周天孚的事,纯属是我自己作孽,最后赔个底掉儿。我认栽,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骗我玩我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沈飞羽被他最后咬牙切齿的说出的那句话激的身上一寒,听这口气关灏是怒极了林然和陶音,简直是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估计真要找到这两人的时候,他不折磨死他们不会罢手……
李强带着女朋友为掩人耳目,专挑偏僻的小县待,几天过后再换地方。当时走的有些匆忙,拿上林然给他的五万块钱后,晚上就和经理辞了职,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市区跑路。可长此以往,他的女朋友不乐意了,整天和他吵吵着要回城市,不想居无定所地漂泊。李强让她再忍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就回家乡买房结婚。奈何他的女友根本听不进去,趁他晚上熟睡时,拿了一部分钱坐火车回城了。谁成想,她一下车,便被守候多时的沈飞羽手下带走。这些日子来,为追踪李强和她的下落,众人不分昼夜地排班儿盯守汽车站、火车站、机场的车务信息,在她拿本人身份证买好火车票的同时,这头已经收到消息,早就准备好“迎接”她的到来。李强的女朋友是个不经吓的,在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面前,还没人开口说话,她自己就先招了:“你们别打我!我知道李强现在在哪儿!”就这样,几个小时后,还在梦中的李强被人从床上拉下来,带上了车。
看着李强鼻青脸肿地蜷缩在地上,关灏感到了一丝丝痛快,这些日子以来内心的愤怒和怨怼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暂时发泄的窗口。沈飞羽踢了两脚发抖的李强,吐了个烟圈儿,眼神蔑视,“我说你小子是想钱想疯了吧,连我的消息也敢往出说。怎么着,这顿打记住了吗?要不要再给你来两下?”
李强哆哆嗦嗦地跪起来,不住磕头说:“三少爷饶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见钱眼开,嘴太jian,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沈飞羽见不得他这幅恶心的奴才样,又狠狠踹了他一脚,直把李强踹飞到墙边,吐出口鲜血。
“说!你到底和谁,又说过什么?老实交代,一个字都不许落,否则你的下场就是活活被人打死!”
李强感觉自己全身骨头架子都快散架了,痛得无以复加,胸口疼得一抽一抽,胳膊腿也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他哪还能再经得住打,赶忙开口说:“有一个长得还挺年轻的小伙子来问我,知不知道那天孟先生走之后,生日宴会的情况。我那会儿手头特别紧,急缺钱用,他出手很大方,我就……一时鬼迷心窍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天三少爷您和秦依小姐在包厢里大吵,而且秦依小姐还说要把你做的事爆出来,您还回了她一句:有本事就说,反正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让秦依小姐想想她的父亲。”
关灏的眼里像藏着无数把利剑,盯了半趴在地上的李强几秒,说出的语气里淬着毒汁,问道:“这就没了?你最好老实点儿,别逼我们真动手整治你。”
李强不由咽了口吐沫,他本是想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但看来这两个恶鬼似的人物知道后面的事儿,瞒也瞒不住,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这是……第一次……后来……后来我又和他说了一次是关于三少爷醉倒在黄金贵族,被一个女孩领走。他当时还拿出张照片给我看,问我是不是这个女孩。我只有这么两次啊!能说的我都说了!两位爷饶过我吧!我真的错了……”
听到这,关灏和沈飞羽没再在审讯的地下室里多停留,把剩下的事务教给手下处理。两人开车回到关灏的别墅再谈,一进门,沈飞羽就直冲冲地奔着酒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