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便是将来的太子妃,孤就定下了,谁也不得更改。”
冷华庭听得一头黑线,哪有这样的人啊,非得抢人家的女儿做儿媳的,不过,说不定娘子一直生儿手,不生女儿呢,反正这事还不一定呢,先放着吧,得把正事谈完了再说。
锦娘坐在帐里差点气晕,这个太子还真是无赖得很,不过,她也明白,太子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自己可是唯一懂机械的人,是有现代知识的人,自己这一门本事,不是传给儿子,便要传给女儿,皇室想的就是要抓牢这门技术,若自己的女儿成了太子妃,将来皇室也不怕不能掌控简亲王府了。
“殿下,咱们先这说这事,巨的要求还没说完呢。”冷华庭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忙将话题绕了回来。
“嗯,你说,孤听着。”太子笑道,一会回去就将这事禀报给父皇,得早些下了聘才好,最好是孙锦娘这一胎便是女儿,那以后简亲王府就好控制得多了,一想到这,太子心情便大好了起来,语气带着一点随意,不似先前那样郑重了。
“这第二嘛,就是基地也实行股份制,简亲王府要在基地里以技术参股,基地每年产出的百分之一的利润归简亲王府所有,这样,简亲王府的银钱来得正路,堂堂正正的得钱,由不得旁人去说三道四,而且,也能避免下面的人贪没,他们贪了朝庭一百两银子,就要拿走简亲王府一两,这我可不干,会将他们看得更紧的。”冷华庭的语气也很随意,像在拉家长一样。
太子却是听得一怔,以往简亲王府在基地上肯定是有拿银子使的,这是一种约定俗成,上百年来,早就成了习惯,毕竟一开始,这基地就是份属简亲王府的,简亲王府在基地帐上支些银子也是正常的事,皇上和自己当然是早就知道晓和默认的,只是,裕亲王要拿这事说事,而皇上又有打压简亲王的心,所以,才会将查贪一事闹得这么大,不过,若是按小庭的法子,简亲王府以技术入股,只拿份内所得,又有先前一条的监控,这样倒也还合理,只是,这百分之一,嗯,虽是第一次听这名,不过,小庭方才也明说了,是一百两得一两的意思,是不是太多了些?
基地每年就有几千万两的收成,那简亲王府每年不是就有几十万两的红利?那也太过份了吧,几年几十年下来,简亲王还不富可敌国去?这事,可不能就此应下。
“小庭,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这百分之一太多了,你一府能有多少人啊,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减个半吧,减半孤就应下了。”太子讨价还价着。
“不成,百分之一是最低限度,不然,就算了,反正简亲王府也有资金,保不齐,我哪天再开个小工厂啥的,弄个小织布机,纺纱机,小打小闹,也能挣不少银子呢,那基地,就还是交给殿下自己管了算了,那时候,我们可没时间,顾不过来啊。”锦娘在纱帐里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娇娇柔柔的,还着丝糯糯的软意,还有点小俏皮,听得太子心中微动,无奈地看着纱帐里的人影,她还真会威胁人呢,竟然说要自己再开一个小工厂……她还能再开一个……再开一个,也就是说,这个老化了的机槭完全是可以弃掉的,只要她在,就能再开新的工厂,只要她肯留下技术,那保的可不是大锦的百年,怕是再百年也能保啊。
太子眼睛都亮了,赚就赚吧,只要钱在大锦境内,那就是大锦的财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皇权军权在手,料简亲王府也翻不出皇室的手心。
“那好,这一条,孤也应下了。”太子装作万般无奈地说道。
“我还有第三条。”锦娘在纱帐里笑着说道:“这一回南下,臣妇受尽贼人的阴害,不是刺杀,便是掳掠,成日介过得提心吊胆,太没安全感了,想必殿下也知道,好几回都是西凉人对臣妇下的手,若真有哪一天,臣妇被西凉人所掳了,被逼在西凉建一个基地,那对大锦可是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臣妇想,我家相公手里必须要有一支人马,一支能真正保护基地,又能保护全家安全的人马。”
太子听完这一番话,脸立即阴沉了,这个孙锦娘也太过大胆了些,竟然想掌兵权,有了钱,又有兵,那简亲王府不是想做什么就什么了?那皇上和自己的地位不受到威胁才怪,正要开口拒绝,又听锦娘在纱帐里慢悠悠地说道:“臣妇心知殿下的担忧和顾及,放心,这支人马朝庭可以限定人数,只能两千人,不能超过,由简亲王府自己奉养,平日里也只能护着简亲王府,不得擅作任何其他事情,堂堂皇室,雄后岂止百万,何必怕这区区两千人。”
太子听了仍在沉吟,他也知道,孙锦娘的安危确实关系到整个大锦的命运,但是,臣子自己拥有军队,不管这人是多是少,都是个威胁,两千人,也不是小数目,若真被孙锦娘装备起来,那天突然潜到宫里去,来场宫变那都是可能的,而且,这个先河是绝对不能开的,大锦朝臣中也有不少功高盖主的,真要都学了她这样子,皇室还有何威严,那会让整个皇室陷于危难之中的。
“不行,这一点,孤不能答应。”太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吧,不应就不应了,臣妇也累了,太子殿下慢坐,巨妇先歇了,这双身子的人啊,总是容易累的。”锦娘无所谓的在纱帐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