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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小牟早把抗凝剂和瓶子等准备好了,立即把莲莲绑上了。莲莲一动也不动地躺着任由摆布,完全不需麻醉。小马娴熟地扎了颈静脉,抽出了三十多毫升鲜血。
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进了小病狗的血管里,眼看着小狗的眼睛里慢慢地有了光泽,脑袋逐渐地由趴下抬了起来,精神也明显地恢复过来。输完血,又输了葡萄糖酸钙,小狗的牙龈和舌头就由惨白转为了淡红。
叮嘱了那位少妇必须继续治疗若干天,将她送出门后,小牟十分兴奋,立刻赶到农贸市场,买了一大袋子熟猪蹄膀子,回来犒赏莲莲。两个小姑娘和莲莲一见如故,抱着它逗着它就象逗弄自己的婴儿一样玩得开心极了,医院里充满了很久没有的欢乐的气氛。
小牟给了陈山三千块钱,陈山说,这笔钱你就先别给我了,你手上的钱也快用完了,就留着抓紧买一条大些的狗来吧,莲莲个子太小抽不出多少血,又来了生意就不好做了,以后赚的多了再给我一些也不迟。
第二天,小牟用这些钱买回了一只八十斤左右的年轻健康温顺的阉割过的德国牧羊犬,挪出了一间小房关在里面。莲莲个子小又爱干净,就让它住在值班室床铺底下,白天关着。说来也巧,大狗刚买回来,连续几天,每天都有一两只要求输血的危急病例,有的是被车撞伤,有的是难产出血,也有出血性胃肠炎综合症,也有细小病毒性肠炎到休克期的病危小狗。小牟狠起心来,每个病例收费都在一到两千,而且都治好了,昨晚上还破天荒地来了三个,忙碌了一个通宵,全天收入超过五千。幸亏都是小个子病狗,需血量不多,一条大狗勉强供应得过来,医院的营业额忽然间就窜上去了。
那个少妇按约定是最后一天治疗的日子,到下午还没有来,却打了个电话过来找陈山,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不能过来,问陈山大夫可不可以亲自到她家里出诊,她可以派车来接。陈山问小牟,谁去更合适?小牟说,她既然点了你的名,对你特别信任,还是你去为好,一来满足她的要求,二来,外国人有给小费的习惯,说不定她的那位夫君想避开我们出手给你一笔小费,你就大大方方地收下来;输液的时间较长,如果他们要留你吃饭,你也不要小家子气推辞。这么些天我们生活清贫艰苦,难得改善一次,你就在那里吃,多吃点好的。你把你的小灵通带上,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你,我们这边晚饭也不等你了。另外,你带点钱去,如果她车子不方便送你回来,你得准备打车用。
(bsp;果然来了一量非常漂亮的小轿车,把陈山连同一些输液的瓶子针具载上就去了。
这是一座真正的别墅。宽大的铁门涂成了赭红色,上面镶嵌了硕大的狮子头像。小轿车来到门前,司机在车里面按了一下遥控器,门就自动地向两边滑开,待车子进去以后,门又自己关上了。司机让陈山下车后,车子向右绕着开进了地下车库。陈山顺着地上铺了红、白、黑三种颜色光溜溜小圆卵石图案、两边立着雕花的细金属柱子、棚子上爬满了青翠浓郁的忍冬藤、黄白相间的忍冬花发出的醉人的清香包裹着的甬道,走进了一栋两层楼的建筑物的大厅。大厅几乎有陈山见过的半个电影院那么大,地上是乳黄色的涂蜡的地板,顶上是巨大的向下弯曲还构成一朵千瓣荷花形状的吊灯,正面的墙壁由大面积的玻璃窗构成,采进的光线充足,使里面显得亮堂如在露天,侧面墙壁则悬挂着一些大幅的图画,陈山能叫出名儿的有蒙娜丽莎,还有断臂的维纳斯,再有就是很高雅的没见过的国外的油画,中国字画倒是一幅也没有。大厅正中,有楼梯转着圆圈婉转而上。楼梯的扶手设计独特,每一级两边从下而上连着平滑的木质扶手的小柱子,是雕刻成婀娜舞姿裸体的一个个美女。这气派,陈山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他想,难怪这女主人第一次给小狗看病,甩出五千块钱比他们三人在一起玩不赌钱的扑克牌还轻松呢。
前几天到过医院的那个小女孩把陈山引到楼上,在卧室门口请陈山脱下了鞋子。女主人,就是那个清秀美丽、颇有风采的少妇眉开眼笑地把陈山让到了比通常人家大数倍的卧室。陈山惊奇地发现,少妇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看不出一点生病的样子,比起那天在医院里愁眉苦脸悲戚哀伤依然楚楚动人的模样,又增添了许多娇媚和妖艳,现在称她美若天仙一点也不算夸张。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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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扫了一眼,卧室里有一张宽大的床铺,有几张长短沙发,有大屏幕的彩电,有高大的衣柜,地上铺了猩红色的地毯,赤着脚走在地上,柔软舒服如在睡梦中漫步天空的云霞之上。在床头上方的墙壁板上,挂了一幅新郎新娘全裸体的婚礼照像框,新郎新娘旁边陪伴的老太爷老太太和司仪则穿着和服。陈山看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早就听小侯子说过日本有裸体婚礼和男女裸体混浴的历史习惯,那时陈山还推断要么是小侯子道听途说信口开河,要么婚礼上的新郎定然是个性无能者,否则,在爱意绵绵的气氛中,牵着新娘的手,眼光和身体接触厮摩交流,心里的春潮泛滥荡漾激动,干那活儿的兴致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蛟龙昂首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急着要去穿云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