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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华君:海蒂说男人不断需要外遇来支撑他们的婚姻,此话有点危言耸听,耸听之中也有真理。真理一,婚姻这种形式最大的问题是:把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弄烦了,破罐子破摔,女人在婚姻中唠叨不休并继续沉湎于婚姻;男人在内容上沉默寡言,形式上已脚底抹油,直奔外遇,貌似逃离婚姻;真理二,从某种意义上说,男人比女人更有责任感,他们牺牲自己,却保全了欲坠的婚姻,是宁为玉全不为瓦碎的天地英雄。
陆离: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女人更看中名分,即自己是不是男人的正牌女友或者妻子,对男人肉体出轨行为能轻易原谅。男人更看中女人的身体,即女人是否属于自己。男人常说“你是我的”,女人常说“我是你的”,以此来表示对对方的感情。女人肉体出轨对男人而言意味着一种难言的耻辱。在动物界,群体中的领袖常常占有和所有雌性交配的机会。
王大进:在夫妻关系中,精神的背叛是可怕的。这在许多文学作品里我们都可以看到,比如说一个男人和妻子做爱,他脑海里却想的是另一个女人;一个妻子麻木、被动地接受着丈夫的性侵犯,却根本就不爱他。这时候肉体就不那么重要了。大概是沈从文的一篇小说,写一个丈夫去看望在船上当低级妓女的妻子。显然,在那种困难的生活状况下,他对妻子的职业是承认的,就是说他并不在乎妻子肉体的出卖。但是,如果这时妻子爱上了某个嫖客,那么结果又会怎样呢?在丈夫的眼里,性质肯定就全然不同了。
(bsp;陆离:婚姻是在对肉体的绝对占有上表达对灵魂的绝对占有。以前不太开放的年代,我们总在说“合法的”、“非法的”,说的是什么呢,就是有了结婚证,性关系合法,否则非法。因为灵魂、爱情这东西太抽象了,没有任何标准来衡量。人们说“我爱你”,可没有几个人听这话不觉得将信将疑。
我们把肉体作为统一的度量衡,以此寻找灵魂的刻度。这点似乎非常可笑。但是我们无法找到一个具体的,所有人都能确认的标志界定男女之间的感情。
荆歌:通常的评判,就是看上床了没有。
陆离:假设一种情况,一个人身体清白,心灵走私。约翰·契福有个小说就写一个妻子每周有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一个高级餐馆里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放荡、神秘,可是一旦有陌生人朝她丢个眼色,她又立即想到美好的家庭并为此愧疚。她的丈夫认为这样没有害处也不反常,甚至还不无好处。可他又觉得这么说也不对。为什么呢,因为他那把衡量感情的尺子没了用处。
荆歌:心灵走私我看应该不算。要算的话,就没有忠诚可言了。如果心里想一想,也算背叛,那么想一想杀人,想一想抢银行,算不算杀人犯和抢劫犯呢?只能算是“思想反动”。我觉得意淫是应该允许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是人类精神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陶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也是最本质的问题是什么?显然是忠诚。失去了忠诚,某种程度上说,也就是背叛了爱情。目前生活中的背叛,可以说是比比皆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做妻子的,丈夫如果再有点能耐,比如说有点权,或者是有点钱,再或者是比较帅,“犯罪”的条件都具备了,那她就得抽出相当多的精力,来提防男人的出轨。这也是当今社会的一大特征。我这里有一个小段子,说出来与各位听:和老婆做爱是职责所在,和二奶做爱是舒适愉快,和同窗做爱是感情作怪,和富婆做爱是捞点外快,和小姐做爱是出资援外,和小寡妇做爱是雷锋精神在当代。真是一套一套的,全乱了!
荆歌:陶纯的段子说的还是“做”。没做就不算。
陆离:现在招妓太普遍了。我说三种据说妻子们能够接受的招妓动机:其一,丈夫在性方面的锐意进取。如果妻子过于自卑,老把男人比作茶壶,把女人看作杯子的话。
其二,出于好奇。别人尝过的鲜,自己没尝过,总不大说得过去。人生一世,这也算一种体验吧。估计这点,大多数男人说不出口,听上去总像小孩看别人的东西眼馋。
最庄重的一种说法恐怕是为了生计。因为确实,招妓已经成为一种社交手段,有一则讲五大亲密关系的段子说“同过学,下过乡,一起扛过枪,集体分过赃,共同嫖过娼”。很多男人为了事业考虑,换言之,为了整个家庭的利益考虑,和哥们儿、同事去歌厅找小姐,也因此得到了妻子们的默认——家庭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嘛。这是妻子们最乐于接受的一种。也因为一般不会影响到妻子地位。
陶纯:我也听不少女人说过,她们可以容忍丈夫在外面“玩玩”,却绝不能允许他“来真的”。什么叫“来真的”?就是把心掏给别人。男人一旦把心掏给别人,事情就麻烦了,就会危及到婚姻的坚固程度。妻子并非不在乎丈夫在外面“胡来”,而是不愿意让婚姻出问题,她最担心这个,也就顺理成章了。这其实是无奈之下的一种选择。既然无法阻止他的肉体在别人那里“到此一游”,那么,能拴住他的心,也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眼不见心不烦。认命吧。
荆歌:这好像说反了吧?心是看不见的,是不是被拴住了,完全没有把握。而保险的做法是拴住肉体,因为肉身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把男人关在家里,捆在床上,这才不失为现实而有效的方法。
燕华君:一觉醒来,发现有外遇好像已成为一种时尚了。就像炒菜必放盐一样,一个成功人士如果身边没有几个红颜,看上去很美骨子里却是说不出的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