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趁郭海蔷大脑还没彻底明白的时候,成祁庆抓住机会加大马力,连反悔的机会也没留给郭海蔷。
“我要下车!成祁庆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没必要见你的家人的对吧?所以你让我下车。”郭海蔷先是试着推了一下车门车门打不开她又赶忙上手就去夺成祁庆手里的方向盘。
成祁庆哪肯听话,腾出一只手就把郭海蔷的手挡在了外。“危险!已经晚了,马上就要到了!”成祁庆好笑的推搡着郭海蔷不见效果的反抗。
见面的地方离他们学校并不远,所以成祁庆这话没有骗郭海蔷。
到了?郭海蔷一听这话就更急了,但是又没办法让车子停下来,她急得干跺脚。“上当了,你们姓成的还真一样的恶劣!”自从知道成祁庆和成缙的关系后,她好像就习惯性的把他们归为一类人了,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性格能差到哪里去呢?
对郭海蔷的抱怨充耳不闻,成祁庆手中的方向盘一转,他们的车拐了个弯就来到了商家为顾客安排好的一个停车场前。郭海蔷朝窗外一瞅就认出了这里,这里是他们学校附近的商业街,规模虽不大,但却也是设施优良,一应俱全,算得上高档。
这就是约好的地方吗?但问题是她为什么要突然被骗着来见成祁庆的家人啊?
在郭海蔷的干扰下还能安全到达目的地,成祁庆终于能松口气了,先解下自己的安全带他又想去帮郭海蔷的忙。郭海蔷身体抗拒的朝后一挺,连忙自己动起了手。
成祁庆嘴角的笑容却更灿烂了。“记住了郭海蔷,不要给坏男人可乘之机!”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不妥,他赶忙将脸又凑近了郭海蔷一点,解释道:“我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郭海蔷之差恨得牙痒痒了。“你和大奸大恶差不多了,坑蒙拐骗!”她说完就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成祁庆的身体。
骗子还说什么正人君子?郭海蔷极其不爽的冷哼。
成祁庆被郭海蔷一推,身体一下子就歪倒了,头也砰一声磕到了车玻璃上。
“唔……要出人命了……”他拧着浓眉起身,但是就在此时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一下子伏倒在了方向盘上,嘴里更是痛苦的呻吟不断。
“继续发挥吧。”郭海蔷不屑的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成祁庆就要下车,她还想趁这个机会逃跑呢。
打开车门郭海蔷的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可是转念一想她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成祁庆的演技太精湛了?不然她怎么看他是真的很痛苦呢?
“喂,成祁庆你还好么?撞到哪里了?”郭海蔷试探性的回头问成祁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是他的头撞到玻璃上了吧?但是为什么他现在捂的是胃部呢?“还……还好……”简简单单几个字成祁庆却好像是费尽了力气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看他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郭海蔷开始急了。
“成祁庆?祁庆……你没事吧?”郭海蔷想拉过成祁庆查看,但是他死命的趴着不动,她拉了几下都没拉动。
“你等等我下去叫人帮忙……你忍一下啊!”看着刚才还乐呵呵的成祁庆此刻疼的都蜷作一团了,郭海蔷没来由的心脏一阵揪紧,急得手足无措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先别走……”成祁庆于痛苦之中面前抬起眼,然后一把抓住了郭海蔷的手。
“怎么了?很疼是不是?那么到底是哪里痛呢?”从他抓她的手的力道郭海蔷也能隐约体会到他此刻忍受的痛苦。她认识的成祁庆不说活蹦乱跳,但至少也是健健康康的,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郭海蔷只得暂时放下了出去叫人的想法把另外,为了给成祁庆力量她另一只手也过来紧紧的握住了成祁庆因为极度忍耐而泛白的手。
“别怕……一会就好了。”成祁庆微微的抬起头,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模糊不清的。
郭海蔷没能听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把身体凑了过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呜……”胃里的绞痛一波比一波来得凶猛,成祁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说药吗?郭海蔷想到成祁庆如果是真的有病的话一定会带药在身边。
“对了,药!”她迅速的把成祁庆的包拿来翻了个遍,但是却没见到什么药,还有车前的储物盒里她也没找到药的踪迹,郭海蔷急得额角都冒出了汗珠。
成祁庆死撑着抬起身体,看到快急哭的郭海蔷,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好好欣赏一番郭海蔷为他着急的的样子。但是此时疼痛却突然达到了顶峰,他一把搂过了郭海蔷的身体,想借此寻找与疼痛抗衡的力量。
对于成祁庆突然的拥抱,意外的这次郭海蔷没进行丝毫的反抗,不但任由成祁庆把她圈的越来越紧,在感到成祁庆颤抖的身体之后她反手也紧紧的也抱住了他。
即使是感觉呼吸困难的时候她也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车里好静,安静到郭海蔷能听到成祁庆的呻吟声慢慢的转变成安稳缓慢的呼吸声,安静到她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急凑的呼吸声。
“好点了吗?还痛吗……?”
疼痛达到一定的顶峰便开始渐渐减了势头。
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钻入他的鼻息,而郭海蔷的轻声细语更像是他耳边绵绵的情话,尽管疼痛已渐渐离去,但是成祁庆却仍舍不得离开郭海蔷温暖的身体。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也曾有过一个女人像这样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在他耳边耳语,各种各样的精彩的故事经由她的叙述而进入到了他的脑海里……
但是,成祁庆脑中一个激灵闪过,现在不是他醉在这个回忆的怀抱里的时候,虽然在轻轻的推开郭海蔷的身体,但是成祁庆明显的感到在他心底对她的依赖却越来越深。
对回忆的眷恋,对温暖的渴望,对自己的喜爱之心的纵容,这一切都像是一口填不满的深井,而成祁庆自然也知道自己在一点一点陷了进去。
看到成祁庆的脸色的确看起来好点了,郭海蔷一直紧绷的神经也一下子松弛下来。“啊,吓死我了,成祁庆你刚才怎么了?”她边问边拿抽纸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
怎么了?成祁庆被问的神情闪烁,大有想糊弄过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