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海星一个人在家害怕。”郭海蔷抱歉地说道。其实她知道自己在不在对于大家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即使是杨婉也一样。好朋友的话,郭海蔷只有杨婉这一个,但是杨婉的好朋友却不只又郭海蔷一个。
杨婉认识郭海星,也知道郭海蔷说的是真的,所以尽管她很遗憾不能有郭海蔷陪着去唱歌,但是她还是很大方的放行了。
“那好吧,到家电话联系哦。”
看着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的杨婉。郭海蔷突然一阵感伤,这顿饭吃完她和这些同学就真的要分道扬镳了呢。这几年她在其他人眼里是透明人,但并不代表她郭海蔷没去关注其他人过。她一个人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位子上看着他们打打闹闹,所以他们的哭笑怒骂早已经深深的留在她的记忆中了。
她曾想过毕业时自己可能会舍不得,但是没想到感伤的感觉会如此真切浓烈。
一个人走在行人已经稀少的大街上,郭海蔷任凭晚风吹乱了她今天精心梳理的秀发,成缙的话,今天一定没看到她别在后脑勺上的发卡吧?因为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美丽动人的唐倩。
郭海蔷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下了发卡。海蓝色的水钻镶嵌成了花朵形状,这些在白天熠熠发光的水钻即使在月光下也一样闪亮。可是它们还是没能为它的主人争取到什么,一个眼神也没有。
郭海蔷注意到脚下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了方向,便慌忙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远处是一排排的高档住宅,而她所走的马路的两边栽满了个样式的小花,郭海蔷停下脚步,她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这里来了。
这条她常常默默走完的马路,不算宽但却和其他的马路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对于郭海蔷来说是的,因为这条路可以通向成缙的家,她站在马路边上便能隐约看到成缙家的房子。
因为是高档住宅区,所以通往这里的车很少,此时马路两边高高的路灯静静的洒下了昏黄的灯光,花丛中蛐蛐的声音高亢而充满节奏。郭海蔷原本还想往前走的,但是她想起了可能在家里发抖的海星时便停下了脚步。
运气好的话她还可能赶得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不然她可能就要步行五站路了。
公交站牌下一偏凄凉,昏黄的指示灯半死不活的发出微弱的光亮。郭海蔷展开紧皱着的眉头,握了握拳头便走了上去。
不是她怕鬼,而是新闻报道说,这一带在晚上可能会有色魔出现。郭海蔷怕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那些午夜里的‘游魂野鬼’。
郭海蔷几乎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是即使如此她也只敢快速的扫了一眼长长的后车牌下的空间。
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那是什么?破旧斑驳的休息椅上一大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郭海蔷双腿打软的往前凑了凑,把模糊的眼睛揉了又揉眨了再眨,但是即使是这样她看到的还是一团黑雾。
再看看远方,连个公交车的影子郭海蔷也没看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最后还是缩着身子挪向了那东西。
该不会……是人吧?在距离不到两米的地方,郭海蔷突然发现了类似于人体形状的特征。
“你……你好……请问你还好吗?”
也许是身材太高的原因,郭海蔷看到那人努力的蜷缩着身子,以便可以找到一个最舒服的睡姿。
喝醉了?还是生病了?虽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但是郭海蔷还是慢慢的挪到了那人身边。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睡着了呢?她伸到半路的手突然又缩了回来,人家会不会责怪她的多管闲事呢?所以还是不要管了,反正这种没地方安身的乞丐也是随处可见的。她弓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咳咳……
郭海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只差没一屁股坐到地上,慌乱的转过身她觉得还是不要坐公交好了,步行回去的话也不用很久的。
咳咳……相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郭海蔷挺清楚了,是人的咳嗽声!她收回了已经迈开的的腿。
算了,大不了一会再拔腿跑吧!她这样想着便再次凑近了那人。
“你生病了吗?要不要叫救护车?”郭海蔷感觉自己的声音其实是在空气中漂浮着的,着周围太安静了!
动了……郭海蔷把脑袋又往前探了探。因为她看到那人动了,虽然幅度很小,但是他的确是动了。
“唔……”
郭海蔷没看错,躺在椅子上的人的确是动了动,不仅如此,这次他嘴里还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是睡着了?还是生病了?我看你还是找个其他地方睡吧……嗯,这里……”她本来是想说这里不安全的,但是转念一想对于一个乞丐来说也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吧?
这下在郭海蔷的心里,她是真的把椅子上的人当做到处流浪,四海为家的乞丐了。她心中也自然地对人家起了一丝的怜悯,甚至联想到了在这样的午夜里,这个星空下该是还有许多这样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的吧?
就在郭海蔷的思绪飞远的时候,睡在躺椅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这下他把脸对向了郭海蔷的方向。
“不太舒服……”他的声音也一样在午夜的空气里漂浮着,只不过他的声音比郭海蔷的声音深沉多了,因为他是个男人。
郭海蔷被夜风一下子吹得清醒过来,打了一个怔,她好像听到人家说话了。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她为了能听清对方的声音,所以便又不自觉的往前挪了挪。
不过这人不该是乞丐吧?黑色衬衫,简单的牛仔裤,看起来却很整齐,甚至,郭海蔷看着那依旧半趴着的身体,很养眼呢。只不过他的脸都被散落下来的黑发遮挡住了,郭海蔷没办法看清他的长相。
“不舒服……嗯,有一点……”凌乱的黑发下再次发出了声音。
这次郭海蔷听清楚了,他说他不舒服,看来是真的生病了。
“哪里不舒服呢?生病了还是受伤了?”郭海蔷一听对方是身体不舒服,便连最起码的防备心也没有了,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在那人身边蹲下了身。
只不过就在她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