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将桌上的折子合起,上官云楚慵懒的倚在椅背上,左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云易扬。
他的这位义兄,可不会平白无故的跑来说些没用的东西!
云易扬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云楚,她在你的心里,究竟是用来与花都合作的棋子,还是另外一种不一样的存在?”似询问,又似提醒。
也不等云楚回答,径自说出自己这两天的想法,“你对她,可不一般!”
长桌后的人并没有接话,朦朦胧胧的光线将他墨色的眼瞳渲染得更加幽暗深邃,视线投落在躺在帷幔内的人身上,一直到云易扬替她把完脉离开,整个过程都不发一言。
云易扬也不再追问,他今天说这番话的本意,也只是提醒云楚,别忘了他们来北秦的目的。
屏风内,床榻的一侧凹陷下去,上官云楚一如下午的姿势,侧坐在床榻边上。不同的是,此时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的人,高烧已退,只是清秀的脸上依旧显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哪儿有什么不一般?”
凝视着南兮良久,上官云楚站起身,偏过头不再看她,跨步越过了屏风,背影毫无留恋,衣袍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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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掀起,入眼的陌生环境激得她整个人恍惚了一下,撑起身坐起来时才想到自己是做了别人的阶下囚。
因为长时间的发烧她的嗓子干得难受,细柳眉轻皱,抿唇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