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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明不敢看,也没心思看,打着哭腔说:“小姨,你一定要帮我。丁小六子放出话了,要是我再不还钱,他就要把我剁了。”
“剁了拉倒!”程学英没好气地说。
“我也知道,我这样活着,只会丢你的人。不过我以后改还不行吗?共产党还允许犯错误的干部改正哩!小姨你就不能给我机会改正了吗?要真让丁小六子剁了,我自己倒也没什么,反正就碗大一个疤。不就是怕你和我妈舍不得嘛!”李大明只好耍无赖了。
其实程学英并不是心疼这三万钱。三万钱虽然不算小数目,但是对她来说,却不算什么,关键要看这钱是怎么花的。替李大明还账,她也不是舍不得,因为她曾经很喜欢这孩子。可是叫她拿三万块钱去替他还赌债,她实在是心不甘。
她是心疼李大明啊!
发了一通火之后,冷静下来的程学英靠在沙发上,显得有气无力。看见李大明苦苦哀求的可怜相,她心里十分难受。说起来,李大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也是有责任的。她辜负了大姐对她的期望,没有尽到家长的责任,李大明才会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如果她早点发现苗头,李大明也不至于陷的这么深啊!
“你把茶几下面的烟拿出来。”她用手指头点着玻璃茶几下层的香烟对李大明说。
李大明赶紧把烟盒拿出来,抽出一棵递给小姨,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捧着火,替小姨把烟点着了。他也想抽,可是看了看小姨的脸色,最后还是把烟放下了。
“大明,你跟我说实话,到今天为止,你一共输了多少钱?”程学英吸了两口烟,说话的口气平缓多了。
李大明挠着头想了半天,实在说不清究竟输过多少钱。赌钱都是有输有赢的嘛!光算输的,那谁记得呀?
“你是真笨哦!我问你,你这几年一共存了多少钱?”
“我哪存什么钱哪?就那点工资,请朋友喝两回酒就花光了,还能存下钱来?”
“我不是给你办过一张卡,叫你按月在上面存钱的吗?”
“也就那张卡上,存了大概两万块钱吧!”
“这些钱呢?”见他不吱声,程学英追着问:“是不是都输了?”
李大明只好点点头。
没想到这回小姨倒并没骂他。
“大明,我问你,你想不想有出息?”程学英轻轻地问。她把香烟对着烟灰缸,食指优雅地在烟杆上弹着,把烟灰弹进缸里。
这回李大明脑筋转的快了。他从小姨的话音里,听出小姨想要帮他的意思,便连忙表态说:“我当然想啊!小姨,我把这件事情了结了,一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再也不跟这班王八蛋一起瞎混了。”
“你现在才知道这班人是王八蛋啊?”
“……”
“你要是早回头呢?大明,你也是正经八百的大学本科毕业生,证券所的操盘手,也算个正儿八经的白领。这么好的条件,你怎么去跟一帮地痞流氓混到一起了呢?你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吗?那阎太平是什么人?黑帮,老大,满街拿刀子砍人的人。你竟然也能跟他的手下交朋友?你怎么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呢?大明,你是有才的。荷花镇上像你这么大一代人,能走到你这一步的,没有几个。你看看你那些同学,有几个在市里大公司上班,或者当公务员进机关的?还不都到南方打工去了?你有今天这个位置,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程学英把烟蒂掐了,叉着手对李大明说:“你比我小不了多少,我说多了,你肯定不高兴。不过我不替你妈来教训教训你,东州还有人能管你吗?”
“小姨教训的对。我知道错了!”李大明态度十分诚恳。
程学英见他态度还不错,便说:“好在现在你陷的还不深,挽救还来得及。不就是三四万块钱吗?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不过大明我告诉你,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事先警告你——我决不会再通融第二次!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你那笔存款输了,是你活该,我也不管。你以后自己再慢慢存吧!我给你三万块钱,把什么小六子的债还了,把这些朋友也统统给我绝了!听明白没有?”
李大明如同遇到大赦一般,对小姨感激涕零,连忙站起来,满口答应着:“是是是!我一定记着小姨的话!”
“你晚上来拿钱吧!我家里没那么多现金。”程学英也站了起来。她一看钟,都快十点了,连忙走到玄关去查看包里的手机。这一看不要紧,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要命的是其中一个电话是公司老总曹元明打来的。她顿时着慌了,连忙责怪李大明说:“都怪你,耽误我大事了!”
她连忙给曹元明回电话。
3
曹元明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吴安生和潘永华已经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等他了,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你们坐。杨辉,帮我倒杯热水过来。”曹元明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就在吴安生的对面坐了下来,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吴安生说:“刚才在电话里都说了,就那么回事。至于财务上出现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我问过程学英。她好像挺为难的,说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点小问题,暂时付不了款。当初跟美国人订的合同,好像也没写明关于密码的事情,所以现在找美国人算账也不行。这帮美国鬼子!原来以为跟美国人合作很痛快的,没想到现在他们也学日本鬼子,耍起滑头来了!”
曹元明说:“现在骂人家也没用。程学英呢?怎么联系不上?她这几天都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