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由于前面所说的“审查严格”的缘故,佩昌兄在此书中只描述了德国政府官员谦卑的表象以及德国“民富国强”的现状,我们期待他的下一本”首发,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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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8月,日本社會就瀰漫着凝重的氣氛,不僅有廣島和長崎的原爆紀念活動、「終戰日」的祭祀集會,媒體也都紛紛推出各式各樣的紀念特輯。然而,如何直面66年前的那一場戰爭,卻仍是留給當今日本社會的沉重課睿_@些紀念活動的內容多在敍述那一場戰爭如何給日本國民帶來災難,雖然也在傳遞著「不再重蹈覆轍」的信息,卻甚少直接樱皯馉幍呢熑螁栴}。
戰爭責任問睿谌毡局悦舾校渲幸粋€主要原因是當時的日本國民都捲入了日本的對外戰爭,撇除戰爭當事者的軍人,究竟一般國民是戰爭共犯,還是軍國主義的受害者?
日本國民是共犯還是受害者?
如何界定當年一般日本國民的戰爭責任,也不僅僅是日本人的事,日前發生的「親日碑」被毁事件所引發廣泛的議論,也顯示了在這一問睿希袊艘矝'達成共識。
(bsp;所謂的「親日碑」是上月底在哈爾濱市方正縣的「中日友好園林」內所設置的一座刻有日本「滿洲開拓團」250名逝者名字的石碑。本月4日,5位「愛國者」成員前往潑漆破壞而受到媒體關注,並引發坊間的討論。議論的一個焦點,就是這些開拓團成員是否應該被歸類為日本侵略者一方。
雖然當年周恩來總理曾指出「日本人民也是軍國主義的受害者」,然而綜觀這次大陸方面的輿論,不難發現無論是網民還是官媒,似乎甚少譴責這些破壞公物的摺ㄐ袨椋炊鴮18鯙椤肝鍓咽俊梗瑏k批判方正縣「忘了國恥」。此一輿論方向折射了大陸社會仍然根深柢固的反日情結。然而,這種情結在台灣海崳牧硪贿吽故镜膮s是截然不同的語境。
位於「高砂義勇紀念園區」内的「親日碑」
台灣曾在戰前受過日本殖民統治50年,自從1990年代民主化與本土化邉优d起後,社會也出現對「日本時代」的重新評價。在此氛圍下,也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親日碑」。
台灣的「親日碑」比比皆是
2006年位於台灣烏來的「高砂義勇紀念園區」落成,李登輝親臨揭幕,該園區以「慰臁狗绞郊o念當年被日本殖民統治者徵去南洋作戰的陣亡原住民「日本兵」,園區內不乏日本人捐贈、以日文書寫的石碑。另一個原住民村落武塔村裏也出現了一座「莎韻紀念公園」。
1938年泰雅族少女莎韻,為送日本老師出征中國,遭遇暴風雨,不幸失足遇難。後來此事成為總督府實行皇民化教育的樣辦,並拍成電影《莎韻之鐘》,由李香蘭主演。弔詭的是,時隔60年,武塔村在2009年建此公園時,村長的睿~仍以「可歌可泣」來推崇莎韻的事跡。到了今年5月,由台灣政府耗資1。2儯◣诺摹赴颂锱c一紀念園區」落成,馬英九以總統身分親臨致辭,褒揚八田與一在日治時期興建的水利工程造福戰後的台灣百姓。
不說莎韻和高砂義勇隊,即使是八田與一,其事跡如果換上大陸的語境,恐怕會被強眨洹肛暙i」仍然是為日本殖民主義統治服務,而事實上在權力結構中,八田與一本人也不能敚撊毡局趁窠y治的共犯身分。
「莎韻紀念公園」與村長的「可歌可泣」碑文。
香港社會如何看待殖民主義?
兩岸對「親日碑」大相徑庭的態度,突顯了雙方民眾迥異的日本觀。這種差異也如實地反映在對日態度的民眨稀偝鰻t的中日聯合民眨@示,大陸民眾對日本持壞印象的比例創了歷史新高,達到六成五,而去年由日本交流協會委託的眨閯t顯示,超過半數的台灣受訪者表示最喜歡的國家是日本,對日本有親近感的更高達六成。
香港又如何呢?香港社會雖然也存在日本佔領香港時期「三年零八個月」的痛苦記憶,然而作為英國殖民地的經歷者,香港民眾對殖民主義的評價似乎較接近台灣。事實上,即使在回歸14年後的今天,以紀念英國統治者而命名的公共設施仍比比皆是。以醫院為例,就有瑪麗醫院、葛量洪醫院、伊利沙伯醫院、威爾斯親王醫院、尤德夫人那打素醫院等。重點是至今的香港社會也洠в谐霈f要求更改名稱的呼聲,而殖民地風格的街道名稱也仍安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