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满目柔情,他轻啄一两下,又支起身子看着沈亦欢。
这小字的称呼她三年来不愿更改,久而久之也就默许她唤他王爷,沈亦欢听见这话,被吻过的唇面勾起弯月,不知这人竟如此执着:“敏行,敏行哥哥。”
萧珒满意的揉了揉她的碎发,君子发乎情止乎礼,现在她虚岁不过十四,等至她及笄的一年,尚且可以忍耐。
沈亦欢中了瘴气之毒,虽服下药身子不免还有些乏累,靠在萧珒怀中,眼皮沉沉睡去。
“主子,沈大姑娘已经到了别院,睿王爷也赶去了,下一步咱们要做什么?”外头赶车之人见里头许久没了声响,低声问道。
“安排咱们的人,黯然醉与鹅黄浓一同燃了,今日借母后的旨意留宿沈家二位姑娘在宫中过夜。”一切事情皆安排妥当,温软在怀,萧珒也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融化了。待天气暖和,母后身为一国之母便要在宫中开席举办百花盛宴,四品以上大员嫡女皆要选择一花扮相祈福,待她在父皇母后一展身手,宣王妃之位就可请旨赐婚,一切尘埃落定,再无人敢欺辱于她。
外头人似乎交代身旁人一二句,一侧车夫便离了马车。黯然消魂除欢好,一夜情浓不自知。这等珍稀香料,被用在一个睿王身上也算值了。催情香与消魂香已然摆好,就看睿王是否能顺利将这出戏好好唱下去了。
沈亦善自行宫出后就一直觉得眼晕发昏,最后竟沉沉睡去,丝毫未发现身侧有何异样,她睁开眼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瞧见软烟罗纱帐外有青烟袅袅而起,味道十分香甜,如梨花高洁清幽又如果蔬沁人心脾。
“红麝,水,好热。”
她草草看了周围一眼,与她闺房一致,一时错乱,还以为自己早早回了沈家。侧躺在床上,因觉得十分燥热,便褪去被子内长衫,只留了一个月白色并蒂莲肚兜在身上,还隐隐露出高耸的山峰,门外听见动静的小厮本入了屋内,将茶搁置在榻边,忙出去禀了管事嬷嬷。
睿王别院在京郊南侧,仿了旧时风韵,梅兰竹菊各有一堂,四时交替,甚是雅致。从行宫归府又重回别院,萧璃虽觉得十分乏累,精神头却是极好,先去了竹鹿堂吸食两口芙蓉膏,这东西也就裴家能夹带一些,靠着以前的囤积度日。
大烟杆点燃,倚靠在睡榻上,有一婆子来禀:“王爷,午后虢仟山庄的虢爷带来的丫头已经醒来,您可要去看看?”
萧璃今日本就为这事儿而来,他见沈亦欢不过数面,愈发觉得璞玉可琢,更重要的是她为太子一派交好,萧珒事事强过于他,趁着他不在京中,掳了心爱的美人,生米煮成熟饭,任他也无可奈何,他越想越高兴,连连道:“让膳房煮些浓情汤来,这丫头可是烈性角色,省得她哭闹不已。”
那婆子却笑道:“回禀王爷,您去了就知道了,再冰清玉洁的大小姐,遇见咱们王爷焉有不动心的道理?”
萧璃搁下大烟杆,由身侧小厮灭了:“走,咱们瞧瞧去,十几岁个丫头,还是个销魂角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