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吃方便面,而且面都是白色的,没有辣椒,实在吃不下去了。”他倒在床上,继续看足球比赛,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吸着。
“我说李少爷啊,这不是在你家,现在只能凑合着,有方便面加火腿肠已经很不错了,也许过段时间我们连方便面都吃不上了!”我一边说他,一边搅和着烫嘴的面条。
“啊?吃不上方便面?那我们吃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我问。
“吃筒装面呗!”我笑着瞥了他一眼。
“没事,反正一起吃。”他说着就坐起来亲亲我的脸。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像往常一样捏我的乳房,我感到心疲劳的没有欲望,让他把手放开,他转脸把我压在身下,我感到透不过来气,使劲推他,反抗无效。我垂着眼皮说了句:“让我安静睡一会,我需要安静,我累了,心好累,请让我休息一会,别压在我身上。”他挪开身子,我们几乎保持着碰不到皮肤的距离。我就这样睡去,睡得不沉,翻来覆去,半夜被噩梦惊醒,发现他正靠在墙壁看电视,点着一根烟。我拽拽他胳膊,让他和我一起睡,他把胳膊垫在我脖子下,搂着我,这一回他没有再捏我的乳房,我迷迷糊糊地咬着他乳头,他冒了句:“小孩想吃奶了啊?吃吧!没事!”我晕晕忽忽地继续咬着。
第二天醒来,我没有去上课的欲望,恍然发现和善童在一起的日子,我竟然没有再戴着耳机,这可是我的标志动作。我们的日子比神仙还神仙,除了睡觉,逛街,煮面吃,看电视,愁钱,好象没有其他事需要做。善童的臀部大而坚挺,我怀疑书上说的是真的:“屁股大而坚挺的男人性欲强。”善童的臀部浑圆,一般女孩穿翘臀裤都不会有如此的效果。他似乎每天晚上都想做爱,而我的身心疲劳至极,不管白天晚上站在那儿都想躺着睡觉,头晕晕的,但要是真的躺下了,又睡不着,睡着了也乱做噩梦,翻来覆去。所以当他抚摩我的身体时,我感到那是压力,让他不要弄我身体,他有时会继续抚摩,亲吻,然后压在我身上,我感到无力,一动不动,随他怎么摆布。他亲吻几下后停住,看着我说:“死尸,我不动你了,你睡吧,我亲你摸你,感觉好象在和一具死尸做爱,算了。”我眼皮耷拉着,看看他,他点燃一根烟,一根他习惯的“白沙”烟,吸着,然后长长地出一口气,吐出烟雾。我说:“早点睡吧。”他看着已经没有节目的电视屏幕,说了句:“你先睡吧,我睡不着。”我看了看他,翻过身去,面对墙壁,努力睡去。
我在噩梦的缠绕中疲惫地醒来,决定今天去上课,在我离开小屋的时候,善童关掉电视,准备睡觉。我在教室里发了几个小时的呆,准备回小屋给善童煮面吃,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两个茶叶蛋带给他。推开小屋门,一屋子烟味,我试图喊醒他,让他吃点东西再睡,他迷迷胡胡地说不吃了。我还是煮好一碗面,而且加了两根火腿肠,我推推他,让他起来吃点再睡。他一脸睡意地睁开眼,看看面,再看看我,爽快地说了句:“不吃!”我又问了他一遍到底吃不吃,他带着厌烦的口气说:“不吃!不吃!”我没再问第三遍,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大碗面,被我像猪一样吞了下去,我再看看旁边睡着的两个茶叶蛋,剥开蛋壳,往嘴里塞去。心想:“他不吃拉倒!真是少爷啊!哪能吃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
他醒来后说饿了,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你帮我煮碗面嘛?”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我一脸怒气地盯着他,撇了撇嘴说:“少爷啊!我煮的面哪是你能吃的?那简直难以下咽啊!我看你还是早点回西安吧!省得在这里陪我受罪!”他走过来拉拉我的手,小声地说:“生气啦?我的错我的错,别生气了,那时正在睡觉,根本不想吃东西。现在煮点吧,你煮的面好吃啊!”我气鼓鼓地撅着嘴,撕开方便面的包装袋,放进小锅。他稀里呼噜地吃个精光,连汤都没剩一滴,笑着把碗递给我说:“麻烦老婆把碗洗一下,谢谢老婆。”我当然屁颠屁颠地去洗碗了。
一天,我回到宿舍整理床铺,林燕和孙燕蕾说要去看看我和善童住的小屋。我们走到楼下,我指指二楼灯亮着的那间,说善童肯定在里面看电视,我们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想看看有没有惊喜,说不定看见善童露着三点,躺在床上看电视。走到门前,她俩贴着墙壁,我敲门,他在里面问:“谁啊?”“我。”“就你一个人?”“恩,就我一个人。”他起身来开门,门刚开,她俩突然窜到他眼前,他赶忙拿长衣遮挡那小内裤,嘴里说着:“啊?你们来了啊?也不事先说一声!”她们一声叹息,说没看到惊喜,我说没看到三点也看见两点了,半个惊喜。
林燕望见桌上没吃完的方便面,问我:“你们整天就吃这个吗?看来也不比我好过啊!”我笑笑说:“没办法,现在经济萧条,暂时忍着,就怕少爷受不了啊!孙燕蕾看着善童,笑笑说:“没事!少爷就是北方人,北方人喜欢吃面!”善童笑着长叹了口气,小胡子被气吹得一煽煽的,露出还没被香烟熏黄的牙齿,两手一摊说:“没办法,暂时是得忍着了,我虽然是北方人,但我们北方人喜欢吃的不是这种面。这种颜色雪白的面真是有点。。。”他看看我嘴气得撅起来,挠挠头,没有再说下去,我替他接上话茬:“这种雪白的面对您尊贵的少爷来说真是难以下咽,但像我这样的平凡的母猪,一般是不会挑食的!”刚说完,他又来拉我的手求饶,我看着她俩说:“喏,习惯动作。”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27)
临近毕业总考,我们感叹着终于要离开学校了,盼着毕业前的夜晚疯狂一把,砸它个稀巴烂!而老大受学校委托,命令我们离校前不准砸公物,谁砸不发给谁毕业证,说让我们不信试试看。宿舍被我们整理的到处是行李,被子和书,我看着那些崭新如初的书,叹息着花大把银子买来一堆从来不摸的废品,决定把它们当废品一样卖了。终于在某天看见收废品的了,一问价钱:“书本废纸,四毛钱一斤。”我管它几毛前一斤,反正带着它们回家也是累赘,我连行李都拖不动了,还管那些永远不会打开看的废纸?我拖着死沉的几袋子新书,往秤上一放,那人说:“六十斤。”我接过那二十四块钱,好象甩了个包袱又得到钱,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