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胜了野蛮人的消息像是野火一样传遍了整个拜索尔,长久以来饱受着野蛮人肆虐之苦的人民沸腾了,无论是村庄还是城镇,到处都是一派喜庆的气氛,人们为今年能够不用再在野蛮人的侵略之中失去亲人而欢呼着。作为这场战斗的指挥者,领主唯特伯爵的话题挂在了每个人的嘴边,不同的是以往谈论的都是如何邪恶欺压百姓的传闻,而现在则是以前的种种伟大事迹。不知道是怎么传到他们耳朵里的,我在冈多郡数次击败帝国军的事情也被他们当成了话题。当然,话在人嘴里传播的时候总是会被夸大一些,所以当我听到说我一个人将帝国一百万大军杀的片甲不留的传言时着实是被惊的有些呆了。
不去管战胜蛮族的消息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我现在正沉浸在这些野蛮人给我带来的惊奇之中。说实在的,我一点也没有想到过,洗去了涂抹在脸上的彩料之后的野蛮人居然和我是那么的相象,一样是黑色的毛发,黑色眼睛,不太高挺的鼻子,还有黄色的皮肤,只不过比起我来这些长年生活在艰苦环境中的人皮肤要粗糙了许多,他们和我们夜族很可能在久远以前是同种人。
和我的惊讶一样,当那个首领见到了我脱去头盔以后的样子一样是呆了一下,明显是没有想到打败他们的居然也是和他们长得一样的同种人,要知道除了迷途森林以外,别的地方简直根本就找不到我们这样的人。
抹去了一脸的花纹以后,这个首领也不过是一个长相有些威武的中年人而已,感觉就像是村中的同胞一样,如果穿上了华丽的衣服,简直想不到他们就会是那些据说会生吃人肉的野蛮人。
作为是首领兼同种人的优待,我特意将他单独的关在了一间有床和桌子的屋子里面。现在我正坐在这间囚室的桌子前面,对面的就是那个野蛮人首领。
那个首领对我显然是十分的好奇,叽里咕噜就是一大串话冒了出来,不过我却一句也听不懂。见到了我费解的神情,他知道了我不懂他的语言,便指着自己不停的说着瓦米索拉这个似乎是名字的词语。
“瓦米索拉?”我指了指他,他立刻点起了头来。“唯特。”我同样指了指自己对他说道。
嘴里喃喃的念了两声我的名字,他开始一边指手画脚一边诉说起什么来,不过他的那些动作比起他那难懂的语言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我却渐渐的发觉到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我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搓摸着鼻头,开始努力思索起他的那些话到底是有些什么能够让我感觉到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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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在沉思,蛮族首领几次想要停下来,不过我立刻就做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不得不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已经是重复在说刚才讲过的语句了。
在听到了他重复的说了几遍那些同样的话以后,我的心里突然一亮,是古代语,是夜族世代流传下来的古代语!不过他说的版本和我所知道的古代语明显在声调和发音上有了很大的改变,我还是从他的话里一些和古代语语音相近的词组里面听出了一丝端倪。我更加肯定了我们和他们在以前是同一种族的猜想,毕竟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就连我们夜族已经不再流行古代语了,而他们的古代语变化成这种怪异的语调我一点也不奇怪。
知道了他们的语言是基于古代语的,我们的沟通就有了重大的进展,我不断的用着古代语和他说话,而他也在用着他的那种古代语和我说话,两个人不断的寻找语言的共通之处,不断试着将两种语言变得更加的相近,以便于理解。
不过即使是这样,语言也是一项精深的技巧,我们整整花了两天时间才勉强能够互相理解对方的话,那些来给我们送食物的侍卫们只看到我和那个蛮族首领瓦米索拉在用着奇怪的语言互相叽哩括啦的乱叫一通,根本就搞不清楚我们在说些什么。
在能够互相理解了以后,我了解了这个叫瓦米索拉的野蛮人的话。不过叫他们野蛮人已经不大合适了,我从他的话里得知,他们也有自己的文化和信仰,也有他们自己复杂的礼仪,只不过他们给我们这些处在文明世界中的人的感觉还是十分的落后和野蛮。
瓦米索拉告诉我,他们的族人其实真正应该叫做岭族,意思是征服山峰险岭的种族。由于环境的恶劣,他们通常是以部族分居在野蛮荒地的各个地界,而他是这附近最大的雪风部落族的族长。由于冬季的来临,主要靠打猎为生的他们食物渐渐的不足以支撑过一个寒冬了,所以不惜跋山涉水来到了拜索尔这个虽然不富裕,但是仍然有粮食的地方来抢夺足以活下去的食物。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次他聚集了周围许多小部落而组成的五千大军竟然会遭遇到如此的惨败,这在以前的经验中是绝无仅有的,以往最多也就是遇到了那些自发组织起来的农民的抵抗而已,他们也是抢够了就回到了自己的居住地。
对于他的遭遇我只能让他自认倒霉,谁叫他在我统治拜索尔的时候前来捣乱,我正好需要一件能够让民众支持我的事件,他们只是赶的刚好而已。
我思考了一下,这一次在开战之前,来拜索尔时播下去的高产粮食就已经成熟,高高堆起的都成了山,城堡里面的几个粮仓都已经装满,但是还是装不下,再加上民众们家中的存粮也颇为丰裕,那些剩下的只有堆在那里任它们烂掉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出口粮食,而且罗格公爵的科尼西郡那里更是肯定不会允许通行的,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知道了我同意送给他粮食以后,瓦米索拉感动的是痛哭流涕,带出来的族人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