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单调乏味。
他看着她的眼眸慢慢地放出一种亮光。整张小脸神采飞扬,还会不时地打断他,问一些问题,全然没有了他们四人约会和初见他的惧色和紧张。
季扬那两个字似乎带着魔力,让眼前的女人散发出别样的风采。
而他也是第一次这么侃侃而谈,语气随着女人的情绪高低起伏。内里心跳加速。
竟然有一种幻觉,她是冲着他笑的……。
在送她回学校的路上,他看着座椅上偏过头已经沉沉睡去的女人,小脸通红,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排刷子一样挠地他心里痒痒。
他停下车,慢慢地凑近她,一手扶上的她的肩膀,看着她红润的唇,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俯身而下,却只敢轻轻地点了一下。
言夕轻轻地嘤咛了一下,却没有醒过来。
他的心却跳很厉害,彷如被抓了个现形的小偷,却又不自觉地憧憬,他可以和她在一起,也可以让她快乐和幸福……
也许一切的轮回便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已经是后半夜了,傅思远却还是毫无睡意,他轻轻起身,替言夕盖好被子,长身玉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湛蓝的天空,星星如棋子一般随意散落在天空。
他呆呆地看了许久,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略显疲倦的声音。
傅思远紧紧地握着手机,许久后才叫出声。
“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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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天气慢慢转凉,这个周末,牧言夕去逛商场,开始给自己添置冬衣。
一个人逛街有些孤单,却有一样好处,就是看到自己喜欢,就直接买了,快速而且直接了当,干扰少了,自然效率就高了。
一个小时下来,收获不少。
她在路过男装部的时候,迎面走来三个人。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被两边的大手牵着走,一路蹦蹦跳跳,极兴奋的样子。
牧言夕呆愣一下,那张男人的脸熟悉又清晰,一样的金边眼睛,一样高瘦的身形,一样挺直的鼻子,一样瘦削的脸颊。一切的一切依旧却又觉得不一样。
他就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她已经避无可避,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话说落下周要出差,尽量码字,争取不整一个礼拜断更。
还有亲们,落一直不擅长些番外,他们之间的过完都是一点点在正文中插进去的。
最后求抚慰和花花……
、44故人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四周的空气也是静悄悄的。
季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手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下意识地垂下;嘴角轻轻地往上扯了扯,率先打破了沉默。
“言夕,你好。”
“好。”牧言夕许久后才应了一声,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脑子里慢慢闪过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段,慢慢地拼凑起一些画面,;可怎么样拼凑都是不齐全的,那些零碎的小碎末怎么样也不能黏在一起;也一样凑不齐一句完整的话再和他说。
她垂下眼眸,抿了抿唇,视线落到那个孩子和他妻子的身上。
“孩子多大了?”
季扬的妻子穿着半长的风衣,憔悴的脸上有几粒若隐若现的雀斑,她看了一眼季扬,又看了一眼孩子说到:
“四岁。”
言夕猫下自己的腰,想用手捏捏孩子粉嫩的小脸,这孩子长地像他母亲,一点也不像他爸爸。
那孩子一脸惧色,很快捉住母亲的手,藏到母亲的身后,时不时探出小脑袋,却又怯怯地看着她。
季扬的妻子从身后搂住孩子,却是一脸尴尬,解释道:“牧小姐,不好意思,这孩子怕生。”
孩子很快就开始哭闹起来,季扬的妻子有些尴尬,抱起那孩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地哄着。
一旁的季扬收回自己的情绪,接过女人的怀里的孩子,柔声地哄着说:“宝宝不哭,来,爸爸抱抱。”
商场上的灯光柔柔地打在这三人的身上,像极了一张和谐的照片,而自己就是给他们拍照片的人。
牧言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眸子微微动了动,美丽的嘴角往上牵了牵,缓缓地转身离去。
季扬一手搂住孩子的身体,眼睛却一直愣愣盯着那个背影,眼神柔和如水,千丝万缕地紧紧黏着她的身上,一如当年。
而他的嘴角地抽了抽,艰难地张了张嘴,已经在唇齿间滑动的那两字“言言”硬硬地咽了回去。
许久后,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沿着消瘦的脸颊,缓缓而下,落到嘴角边,涩涩的味道。
旁边的女人看着牧言夕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季扬,别这样,孩子在看呢。”
季扬渐渐地收回视线,看着孩子睁着无辜的大眼角看着他,他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一下;笑地很牵强:“君君,爸爸的眼睛进沙子了。”
那孩子抬起白皙粉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眼泪,小嘴凑近他的眼角,轻轻地说了一句:“爸爸,君君帮你吹吹。”
季扬稳住自己的情绪,抱住孩子,终于破涕为笑,说道:“谢谢君君,爸爸马上就带君君去买大飞机,大坦克。”
孩子一阵欢呼,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到不远处的牧言夕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捧起凉水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
牧言夕再次凝视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正常,眼睛平静,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用手捂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平稳而又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