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包子被消灭到第三笼时,说到了絡言的新boss辛格。
“小言子,快给我说说你那boss长得如何???”
絡言把筷子□了肉包里,狠狠地说:“鹰钩鼻,三角眼,招风耳……”
“啊?没那么差劲吧,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岂不是和我们学校以前门卫伯伯养的阿福一个样了啊?”
“你那是侮辱阿福……”包子的皮已经被絡言戳烂,絡言挑出里面的肉馅来,一口吃掉。
“…………”
冰山男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这下终于忍不住开口,似是酝酿了很久:“絡小姐说的是不是一个名叫辛格的外国男人?”他从听到絡言口中的那个珠宝集团的名字时,就隐约猜到了一些。
“你也知道?”巧合吧……
“见过而已。”辛格是他在一次偶然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时辛格作为乙方代表和他们公司签订合约,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经理而已。
“他到底长得怎么样嘛。”姚若静扯着冰山的袖子,娇嗔地说道。
“风度翩翩。”他喜欢客观地说话。
姚若静“哦~”地一声,转而面向了絡言:“迁怒哟,给别人打工怎么可能没不顺心的,没事没事……”
一顿饭吃了将近有四十分钟,这多亏了两人的健谈。到最后还是冰山爽快地掏的腰包,絡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请客的话是放在前头的。不过……既然他情愿,自己也是乐意的v。
伪冰山男:这家伙把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了……
本就是春困秋乏,再加上宿醉,絡言觉得整个下午过得浑浑噩噩的。捧着文件袋经过一个房间,只见约翰用手支着额头,还有一只手执着笔,竟是睡着了。额前淡金色的头发用一根长长的黑色发夹夹住,露出光洁的额头,在黄昏的光影下有种摄人心魄的美。安静。祥和。显然,他是过于疲惫了。
主人哟……
絡言心疼一阵,放下文件匆匆赶到茶水间,求着一个男同事借了他的蓝山咖啡,手法笨拙地泡了杯蓝山。不加糖,不加奶精。
因为她知道……
约翰不变的癖好……
絡言蹑手蹑脚地走到约翰跟前,偷偷把蓝山咖啡放到桌上,极为小心地拿起文件,转身离开……
你就当……是纯粹关怀你的某个人。
想到这句话,絡言眼眶发胀,涩得厉害,强忍住要哭出来的欲望,喉间已经酸胀一片了。怎么可以是某个人呢,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存在,我是阿曼达啊,主人。这杯咖啡是阿曼达为你泡的……
下唇已经被咬的发白,絡言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出了公司大门,站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想:“他看到咖啡会不会很开心呢……”
“喂喂,小姐,你上不上车,不上车就别堵在这啊。”
絡言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入了车门。车很拥挤,絡言辛亏抓住一个拉环,过了不久,觉得背后有点怪怪的,似乎是有一双手,轻轻地抚着。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缓缓转过头,只觉腰上一凉,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紧紧贴住了她。
那是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带着卡通口罩,还特意压低了帽子……腰上的匕首又一紧,絡言只觉得后面的皮肤都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那是刀刃啊……
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qq……
絡言斜着脸,给了背后大哥一个“有话好好说”的表情。干嘛非要动不动上冷兵器呢,大哥?!
那人伸出手拿过絡言的包,始终用刀贴在絡言的身后,直到下一个站点,才放开絡言,飞速地跳下公交车。
絡言跟着跳下了车,忍着腰间的疼痛,想指着那人大呼“他是强盗”,手在空中停留了半晌还是没出声。他手里有那把匕首,若是随手抓了个无辜的行人当人质,若是还误伤了别人,自己也会愧疚的。
摸了摸口袋……身无分文了……此时此刻的风格外刺骨……
那个包里有自己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现金(只有一千),可以说是所有的身家了……呜呜,公交车太可怕。
老师和父母都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向你灌输过一个常识……
有困难,找警察叔叔。比如……你回不了家了。
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出来,絡言饿得胃疼,腰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却还是有些疼痛。絡彬接到电话赶来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分钟了,面色阴郁地抽着烟,地上已经有几个被踩扁的烟蒂。
絡言看到这样的哥哥,突然觉得他不是他了。这样狠狠地抽烟,周身都是烟雾,夜色的灯光下,那是淡淡的沧桑。
“哥哥……”絡言缓缓开口,“让你久等了。”
絡彬扔掉手上的香烟,攥住絡言的手就走,一边说道:“哥哥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一章不是偶不想更条件不允许呜呜日后一定补上!!!明日2更!
、烫手的礼物
丢包是一件绝对麻烦的事情,你不但要跑上几个银行挂失银行卡,还得申请停机,要不是有父母和絡彬帮忙,自己就要累成一滩泥了。
哟,混蛋的强盗啊,那是光天化日之下,一车人的眼皮子地下啊,你咋就敢用冰凉的匕首搭上我的背面,威胁良家少女乖乖掏出包来?
此事件的后遗症就是絡言能走就不乘公交车,要是乘了公交车也不带包,要是带包了绝对不和带有墨镜、帽子、口罩等等的人靠近,警戒距离是两米开外。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