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运被抓住的同时,言秀为的双臂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很快,她又重新开始按摩,而她的运,也挣扎着,想要摆脱宫平运的束缚,与命的手合为一体。
可惜,它遇到的是一个力量与意志都更加强大的运。在这个运的面前,它的挣扎与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
言秀为的脸上,再不是那种平静的表情,而是充满了惊愕与不解,宫平从她的手上感觉到了她内心的动摇,于是缓缓开口:“怎么,那种神奇的能力消失了?”
“你说什么?”言秀为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声音也微微有些变调。
“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被无数摄像头监视着吧?”宫平继续声调平缓地问。
“你是什么人?”言秀为一下警觉起来,刚要把手从宫平头上拿开,宫平已轻声说:“我是来帮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表现出不正常的神态和动作,不然,你将失去可能是惟一一次和妹妹小悠团聚的机会。”
言秀为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但她的手并没有从宫平头上移开,反而缓慢地开始了按摩,虽然那按摩的手法已经变得极不正确,但在外人眼里,却绝看不出什么异常。
“你到底是什么人?”言秀为的声音中,透露着激动的情绪。
“一个想帮你的人。”宫平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一些事,不知道对不对,权且说给你听听好了――你有一个叫小悠的妹妹,现在正处于青山会的监控之中,而你,虽然并不喜欢呆在青山会里,却因此不敢离开青山会。青山会的老大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处处监视你,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言秀为低声问着,同时,她的运又开始努力向她的手移动。
“这女人,似乎是想用她的能力把你制住。”运皱着眉,用力拉住言秀为的运。“看来她不相信你啊。”
“我明白你的心情。”宫平缓缓说道,“任何人,突然遇到我这样一个了解其苦衷的陌生人,都会觉得惊愕,都会产生怀疑。但,请你不要再费力了,你的能力已经被我控制住,你不可能制住我的。”
言秀为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她怔怔地看着床上这个男人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做些什么才对。
“继续。”宫平说,“你也不想让草头帮的人注意到你的不正常吧?”
这句话很在效,言秀为立刻重新将手放了下来,放在在宫平的背上,缓慢地实施着肩胛处的放松按摩。
手部的颤抖,传达出了她此刻内心的震撼,宫平淡淡笑了笑:“我帮你来分析一下吧。首先,我不会是青山会的人,这一点,你在冷静时应该可以想得通。拥有我这种力量的人,怎么可能受制于一个大城市中的黑道组织?也许在这个城市里,它算是庞大的,但放眼天下,它根本不算什么。而且,青山会的孙浩文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他的目的能是什么?试探你?根本不用,因为他知道你时刻都有逃离的心思,所以才会使用这种天罗地网式的监视方法,让你始终处于他的掌握之中,对不对?”
“然后呢?”言秀为思索了片刻,终于认可了宫平的这番话。
“其次,我也不是草头帮的人。试想,如果青山会在我眼里都并不起眼的话,草头帮这种小角色,当然不会被我放在眼里。而且,草头帮即使想通过这种手段将你拉拢过来,也没有用,因为他们手里没有小悠。再者,这种机密的事,孙浩文一定用最严密的手段将其保护起来,怎么会让草头帮这群小混混们知道。对不对?”
“没错。”言秀为点了点头。
“最后,就算我不是你的朋友,至少也不是敌人。帮你,当然有我的用意,当然能让我得到好处,但那却是在不损害你利益的情况下的好处。也就是说,我的意思是借帮你逃离这件事,来打击别人,那个别人,也正是你的敌人。”
“青山会?”
“是的。”宫平缓缓说道。“草头帮、青山会,以及……一些更庞大的黑暗势力。”
“我该相信你吗?”言秀为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在犹豫。”运看了看言秀为的运后,立刻对宫平说:“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对,五味杂陈!好像既有点动心,又有点疑惑不解,还有点怀疑,还……反正是动了心,又不放心,对于你这个从天而降的奇迹,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我知道你现在在怀疑。”宫平笑了笑,“心情很复杂是不是?既希望我真的是来拯救你的人,又怀疑我的目的,更对我的突然出现以及对你一切状态的了解而疑惑不解。但,退一万步说吧,你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
“真厉害,难道你能看透人心吗?你说的三点,我承认都很有说服力。”言秀为轻轻吐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看不出你能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而对于你竟然将我了解到这种程度这件事,我本来是有所怀疑,怀疑你是青山会的人,否则不会这么清楚地知道一切。但你展露出的这种能力,又让我觉得应该相信你。”
“她说的可是实话。”运在旁边提示。“看来她确实打算相信你了。”
“看透人心,倒不一定。”宫平闭着眼说,“但与那相距也不太远就是了。关于你妹妹的事,能说得详细些吗?”
“好吧。”言秀为又犹豫了一会儿,左思右想了半天,怎么想也觉得将这情况透露给对方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开了口:“小悠是我的亲生妹妹,比我小七岁,今年十七了。我十六岁那年,我们的父母出了车祸去世,之后,我们两个分别被叔叔和姨娘两家收养。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我们,对于分离很难接受,每周只能见一次面对我们来说,很是一种折磨,而且叔叔和姨娘对我们也并不好,所以我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