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点感冒药回来,你们聊吧。”云岩笑着离开了值班室。
冉染立刻走了进来,轻拍着我的后背道:“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我顺下这口气,没好气的瞪他:“咱俩谁是狼啊?”
冉染忍住笑意,好声好气的道:“我是,不过,我不吃人。”
“所以呢?”我凝眉瞅着他。
“所以,你别在不理我了好嘛?”他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为了来找你,我都冻感冒了。”
“是你自己要来的,我请你走,你不肯。”他以为我愿意看见他这张脸嘛?当然不,因为,那只会提醒我,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我有多么的愚蠢。
“没错,是我自己要来的。”他蹲下身子,四目相对“原谅我好嘛?”
“我说过了,我没生气。”我偏过头,懒得看他演戏。
“可是,你明明生气了呀,你嫌我骗你,嫌我没告诉你我是冉家人。可是,这对我很不公平诶。”
我疑惑的移回视线,蹙眉睨着他那张过度纯真的脸:“不公平?”
“对呀!”他理所当然的说:“入院第一天,我就对你说过,叫我冉染,我还问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名字怎么写,你怎么说的?”
我哑然半晌,道:“好像是……不用了。”
“不是好像,你说就是不用了!如果那个时候,你看过我的全名,知道我姓冉,会不会联想到我和冉萸的关系?”
“……大概会吧。”毕竟,冉姓不多,会联想到认识的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如果你那时候问,我会告诉你实情的。”
“即使我不问,你也可以说不是嘛?毕竟,这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如果你不是另有所图的话!”
“我确实另有所图。”他淡笑着,眸子里充盈着一种很柔和的光泽:“我的目的就是接近你,你不了解我的身世,就不会设防。”
我被他绕乎的有点晕,思绪有点打结,并没意识到,他起初的话和现在的回答是有矛盾的,只道:“接近我做什么?”
“先和你成为朋友,等到适当的时机,把你带走,这样,我姐和阴项天的关系会稳固一些。”这种不足为外人道,尤其是我这个外人道的话,他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该佩服他脸皮厚,还是该骂他自大啊?!
“我一不是小白,二不是天然呆,凭什么你带我走,我就走啊?”
“你会的。”他温柔且笃定的说:“没人愿意离老情人太近,况且,你和阴项天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分开,你会忍不住回想过去吧?据我了解,你是那种经历了就不愿回头的人,所以,与他朝夕相处对你来说种折磨。”
我觉的自己被那双看似无暇的眼睛洞穿了,有些窘迫,有些无措。
“即使我想走,也不会和你一起。”
“你会的。我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出现了,你和我走是理所应当的。”他覆住了我搭在桌面上的手,黑亮的眸底滑过一抹顽皮的笑意:“不过,那是老剧本,现在剧情变了。”
“新剧情是什么?”
“你愿意何时走就何时走,我不强求,不诱导,只等待。”
“你真以为生活是偶像剧嘛?”不得不说,他的话确实像台词。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头,目光一偏,落在了云岩的夜宵上。
我倏地拦住了他探出的手:“这是云岩的。”
“可是,我饿了。”他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此刻的冉染像极了染染。
我晃了晃头,将那一丢丢的心软打压下去:“饿了回家去吃!”
“我要住院。”
“别浪费医院的资源。”堂堂的狼人居然这么容易感冒,真够娇气的。
“不住院也行,下周一你陪我去放烟花,我就不住院了。”
我挥手一指房门:“出去!”
“柏可,你从不拒绝我的。”他用可怜攻势。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唇角:“那是老剧本了,请尊重新剧情。”
他以为他还是那个天真无暇的大正太嘛?!我呸!喂不熟的白眼狼!
、宁宇之怨
冉染无言以对,干脆,闷头不说话了,当然,他也不肯走。我正琢磨如何请走这匹狼,云岩回来了。
“染先生,你的药,一共三十七块六,这是找零,这是药,需不需要我帮你倒杯水?”
“我喝这个。”冉染拿起我的杯子就要往嘴边放。
“放下!”我不悦的道。
冉染眸光一转,还真把杯子放下了,但并非因为我的不悦,而是咕哝道:“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我帮你倒。”云岩笑盈盈的取了个一次性纸杯,给冉染接了一杯温开水,这殷勤的态度实在惹人生疑,要知道,之前对冉染最最不满的就是这位眼冒精光的大姐。
“你什么情况?”我蹙眉睨着云岩。
“没啥。”云岩不以为意的摆手“就是收了冉先生一点贿赂。”
我炯炯有神的凝望着云岩粉粉嫩的小脸:“你有必要把这种话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嘛?”
“这有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嘛?”云岩反问:“他想追你,我收受贿赂,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刘小姐真是深明大义。”冉染笑眯眯的道。
“好说好说。”云岩面无惭色的接受褒赞。
我默默仰头,凝望天花板,我被打败了!我被这俩怪人打败了!
因为云岩收受贿赂,所以,我赶冉染走时,她总是帮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