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
他亲昵的揽住我的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附近新开了一茶餐厅,我们去尝尝吧。”
竟然没搅合!我大喜过望,点投入啄米,感谢主和我佛在此时此刻关闭了阴二儿的恶魔系统。
“柏可。”阴项天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阴二儿顿步,揽着我转身面对阴项天:“你应该叫她二嫂。”
“你闭嘴!”阴项天瞪他一眼,将我最喜欢的那盆含羞草递到了我面前:“带回去养吧。”
他的眼神很黯淡,很失落。
心底微微一动,钝钝一痛,我下意识的揪了下衣襟:“还是你自己养吧,我有很多花。”
“这也是其中之一,很早以前,它就是你的了。”他语调平淡,态度坚定。
我敛起乱糟糟的情绪,接过盆栽,道了声谢谢。
“他都说是你的了,有什么好谢的?”阴二儿抬手去碰含羞草,却被阴项天挡开了。
“警告你,不该碰的别乱碰!”他对阴二儿说话,却瞪着我腰间。
我下意识的垂眸,看到了阴二儿搭在我腰上的手。
“所有人里,只有你没资说这句话。”阴二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揽着我离开了。
我以为“意外”就此终止了,可是,该死的,为什么我们等待的电梯里,走出的人是冉萸和冉妍?!
“项擎……”冉妍的声音在注意到我时断去了。
冉萸则痴痴的望着我手中的盆栽,轻咬着粉唇,满眼的幽怨和受伤。
“这么早就来找老三?”阴二儿淡然的开口。
冉妍不屑的瞥我一眼,笑笑的对阴二儿说:“项天要和冉萸商量一下,选哪家医院待产,我怕堵车,就早点过来了。”
“这么急?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预产期嘛?”阴二儿笑笑的睨着冉茱萸,那种眼神很像蛇盯着青蛙。
“冉萸身子虚,照项天的意思,过几天就去医院待产,现在定医院算不上早了。”
“身子虚就别乱跑,这孩子金贵,三家人等的眼睛都绿了。”阴二儿的嗓音轻飘飘,可冉萸像被蝎子蜇了似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冉妍倏地沉下了脸:“项擎,说话别太损了!”
“开个玩笑而已。”阴二儿不以为意的笑了:“不过,我向来损人利己…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冉妍本想打击我,结果一点便宜没捞着,还吃了颗软钉子,脸比调色盘还好看。
“改天再聊吧,我们得去找项天了。”始终未开口的冉萸挤出个干涩的笑容,拉着冉妍走了。
“没事吧?”阴二儿温声问我。
“没事。”我木纳的应了一声,继续等电梯。
其实,人生和坐电梯一样,稍不留神就会错过。刚刚那一班电梯,就在大家没注意时开走了,哪怕只有一分钟之差,我们却永远没有坐回那一班的机会了。
“柏可。”阴二儿见我愣神儿,唤了我一声。
我将手上的盆栽递给了他:“二哥,帮忙放回去吧,我不想要了。”
只是一盆没感情的植物而已,犯不着让它别扭人心。最主要的,这盆含羞草本来就是冉萸的,我不过替她照顾了一段时间而已,终究不是我的。
阴二儿没有多言,将盆栽放回了阴项天家门前。离开既熟悉又陌生的社区之后,我对阴二儿说:“二哥,谢谢你来接我。”
如果来人是刘叔而非他,今天的事情就不好解释了。虽然我并非高尚之人,却也不想被人骂是第三者,在我心目当中,破坏别人的婚姻与杀人没多大差别。
“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套。”阴二儿拉开车门,将我让了进去,回到驾驶位接着道:“昨晚我就在大宅,听巧颖说老三遇到你时就想来接你,奶奶怕我气他,就让刘叔来这等人了,结果,老三不肯放你走,奶奶骂了他将近半小时,可你还是留下了。”
我苦笑不语,心里清楚,这群孙男娣女里,奶奶最疼最宠的就是阴项天。如果,他想留我,奶奶定是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那个男人还是很任性,做事只顾自己心情,别人的心情永远不在他顾及的范畴之内。
“与其为已经发生的事忧心忡忡,不如考虑一下,订婚宴在哪摆。”阴二儿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着永不嫌腻的笑话。
我敛起心底的疑惑,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下下辈子再说吧。”下辈子我赖定宁宇了,所以,只能是下下辈子。
他幽幽的叹息,假模假式的感慨道:“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算一站啊?”
“下下辈子吧。”
“别这么绝情,好歹考虑一下。”
“下下辈子吧。”
“你只会说这一句嘛?”
“……!”
“好吧,你继续说,别沉默。”
“回家录下来,放给你听。”
“……!”
我偏头看了眼窗外,惊喜道:“下雪了!二哥,我们去滑旱冰吧?”
阴二儿额挂黑线:“这两件事,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嘛?”
我偏头想了想:“好像没有。”
阴二儿失笑,方向盘一打:“先去吃饭,然后请假,接着去滑旱冰。”
我眼眸一弯,满眼的笑意:“二哥,我最喜欢你不务正业了。”
“……!”阴二儿再度无言了。
、005排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