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颖失笑“给三少打电话吧,只要你答应回国,他会立刻去接你。”
“我就不!”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不为难你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妥协的!”
话落,我把电话挂断了,一边沿着马路前行,一边祈祷老天帮我一把。
要知道,这种乡间公路是很少有车经过的,就算有,人家也不见得理会一个要搭便车的陌生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拦截,直到夕阳彻底隐没,我依然在操劳着自己的双腿。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七点了,我一个气不过,拨通了阴三儿的电话,不等他开口,便骂上了,他也不恼,似乎觉的我搜肠刮肚想出来的骂人词汇很有意思,还时不时的笑两声。
我被刺激的直跳脚,脑袋一热,口不择言的说了句“难怪你被甩,如果我是冉萸也不会选你个绝世大混蛋的!”
话落,彼端一静,即便看不到他穷凶极恶的表情,我仍然没出息的抖了抖。都说骂人不揭短,我是不是太找死了?!
“你给我等着!”他阴恻恻的声音刺激我一激灵,随即,话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看来,真恼了。
挂断电后不久,身后亮起了茫茫的车灯。我几乎不经大脑的缩到了路边,将身体缩成一团,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可否认的,我特别怕阴三儿来抓我,现在要是落他手里,我一定会倒大霉的。
车子越驶越近,我发现,那是一辆越野车。
不是阴三儿!
我雀跃而起,大力的挥舞着手臂,也不管车主能否听到,牟足力气的大喊“停一停,停一停。”
上帝保佑,车子减速了,那辆越野车停在了我路边,车窗落下,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些讶异的道“日本人?”
我感激的微笑“中国人,能带我一段嘛?到有出租车的地方就可以,我可以付您报酬。”
他回首,和副驾驶上的女子商量了一下,而后,答应捎我到前面的镇子。说句老实话,如果车上只有他自己我还真得琢磨琢磨,可是,车主是对夫妻,这么一来,我就没顾虑了的上了车。
女车主很健谈,待我上车之后,她对我说“我们就住前面的小镇,镇子里有出租车,但是,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去市里,照我看,你还是留宿一晚,明天再回去比较好。”
我觉的她的建议不错,便采纳了,到了镇子里后,我给两人钱,他们却不收,还好心的告诉我“别去北街的旅馆,唐纳森的儿子都是酒鬼,这会儿应该喝的烂醉如泥了,说不定会纠缠你的。”
我像夫妻俩道过谢,循着他们所指的方向去寻觅旅馆了。镇子不算太大,街灯四起,不知哪里的蛋糕房正在烤制东西,香了半条街,感觉特别祥和。
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一家小旅馆,操着蹩脚的法语定了房间,我的肚子已经吵翻天了。无奈的是,旅馆规模太小,并不提供餐点,我只好出门觅食。
距离旅馆不远就有家快餐店,医生叮嘱我不能吃辛辣油腻的食物,我想遵循医嘱的,可是,肚子太饿了,进去点了一堆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事实证明,不听话的孩子都没啥好果子吃,回旅馆的路上,我的胃就开始抗议了。我惹不起它,只好放弃回旅馆的念头,寻觅药店。好不容易找到镇上唯一的药店,买到了所需的药品,回旅馆的路上,又出事了!
、境况很糟糕
横穿小巷的时候,我遇到了两个人高马大的醉鬼,他们一人拎着一个酒瓶,满嘴的酒气,醉醺醺的说着荒唐粗俗的笑话。
胃越来越疼,我的背后和额头上沁满了冷汗,其中一人说着说着话,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一惊,下意识的抬起了膝盖,顶向了他的脆弱之处。
被袭击的酒鬼哀哀痛呼道“扒了她的衣服,让镇子里的人看看她光着屁股的丑样子。”
我惊惧不已,跑又跑不掉,当另一人粗鲁的撕扯我的衣服时,我未经大脑的喊了句“阴项天,救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也不认为他会出现,可是,人的潜意识会比主观意识更加强烈,尤其是危急关头,主导人的基本都是潜意识。
遗憾的是,奇迹没有降临。陷我于不义的阴三儿并没出现。与醉鬼的纠缠之中,我的小衬衫被撕破了。
眼见着内衣即将失守,我却毫无反抗能力,终于惊惧的哭了起来。
“不要。”我贴着粗糙的墙壁用力摇头,眼泪汩汩而下。
撕扯我衣服的酒鬼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他抓着我内衣的肩带,猥琐的笑道“强尼,我硬了。”
“好好记住这一刻,这将是最后一次!”一道冷森森的声音插入了对话,话落,一道黑影以常人不能及到的速度袭击了抓着我的醉鬼。
我双腿一软,溜着墙边坐在了地上,我不知道阴项天怎么找来的,只看到他狠绝的撂倒了两个醉鬼,不可否认,狼人的体力和身手非常好。
如果我没这么狼狈,没这么心有余悸,我会说,这是异常暴力色彩浓重的视觉盛宴。
阴项天动起手来,用,阴,狠,绝形容一点不为过。他用十几秒钟便解决了战斗。那个扯我衣服的醉鬼被撂倒后,手捂着脆弱之处,身体蜷缩成一团,连呻yin声都发不出来。
阴项天解决掉两人,转回身,脱下外套,将瑟瑟发抖的我裹了起来,怒意难消的道“你给我记住今天的教训,再次再不听话,我绝对不会管你。”
含在眼眶里的泪珠随着我起身的动作缓缓的滑了下来,我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儿,直到他的手握住我冰凉的手,将体温传达给我才若有所觉的抬起头。
“没事了。”他眉心微拧的道,昏暗的巷子里,他的双眼是淡绿色的。乍一看就像蛰伏在阴影里的狼,只不过,有隐形眼镜遮挡,不会绿的吓人,反而令我觉有种安全感。
“有事。”我吸了吸鼻子,手捂着翻搅的胃道“我胃疼。”
他刚压下去的怒火再度冒了出来,一边将疼的直不起来的腰的我抱起,一边吼道“明天就给我回国!永远不许来这个鬼地方!”
待到了医院里,打上吊瓶之后,他依然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珠子瞪着我,完全不想想我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的。我没力气指责,干脆不看,免的气的胃更疼。
护士来来送药时,他询问道“她怎么样了?”
护士答道“她胃部的溃疡面已经有硬币大小了,再不好好护理,很有可能发展成胃穿孔。”
护士小姐刚一转身,他啪的拍了我脑门一下“别给我装死。”
我狠狠的瞪着他道“我已经快被你折腾死了,根本不用装。”
“谁让你不肯回国的?”他面无惭色的道。
我耿气脖子,气冲冲的吼“你凭什么摆布我?”
“你以为我爱管你嘛?”
“那就别管!”
他青筋暴跳,抬手又给了我一巴掌“继续装死吧,别他妈气我了。”
“再打我,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