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凉夏每天除了看跟许诺聊天,莫远是特别的忙经常夜里被叫出去,留杜凉夏一个人在家睡觉,一开始杜凉夏还愿意,后来就不干了,他一走她就跟他闹,莫远是又心疼又没办法,只好带她一起去医院,这大半夜的他舍不得让她坐在医院等,可他也是没办法。一进医院就开始忙活,杜凉夏就乖乖的坐在值班室等他,好几次杜凉夏都是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是把莫远给心疼坏了。去医院的次数多了,杜凉夏就跟医院的人混熟了,起初,莫远还担心她等在那无聊,他做完手术急急忙忙跑去看他的时候,人家在那吃着几个男医生给的东西,开心的跟一群值班护士聊着呢。完全是他莫远多虑了。过去拉她回家睡觉,她倒好还不愿走,莫远就拖着她走,他边走边跟值班的医生护士说:我下次再来啊。自然是遭莫远的白眼。
杜凉夏长着一副圆脸,眼睛是又黑又大,扎着个马尾,看起来俨然就是个高中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莫远见她在医院招蜂引蝶就不带她去,任她在家闹。医院那些男医生一见到莫远就问杜凉夏什么时候再来,莫远是庆幸自己没带她来。搞得医院的那些医生对她是念念不忘。一些护士就挖苦他们说,人家已经被莫医生收了,你们比得上莫医生吗?然后,医生和护士之间就开始口水大战。不过,这场战争总是被送来的病人所打断。
暑假对莫远来说是忙碌的,对杜凉夏来说就是闲的发荒,没事就躺在床上睡觉,吃了睡睡了吃。按理说会发胖的,可这暑假一个多月下来杜凉夏愣是瘦了一圈,原先肉嘟嘟的圆脸也瘦了下来,那小腰更是瘦的让莫远心疼,杜凉夏却还笑着扭着小腰说苗条。莫远趁休假的几天,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给杜凉夏,杜凉夏愣是不给他面子每样都只吃一点,然后就抱着零食不松手,莫远就没收她的零食,她倒好改吃水果,把那水果当饭吃,就是不肯吃一口饭。莫远是怎么哄也没用。莫远是实在没辙只好求助于许诺,许诺过来把杜凉夏是一阵臭骂,骂完她竟然开始好好吃饭了。公司一个电话把许诺叫走,许诺临走留给莫远一句话你不要那么宠她,把她宠坏了,这丫头不能宠。一旁的杜凉夏听见了对着许诺吐舌头。许诺在门外恨恨的说,等我有时间再收拾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凉夏开始吃饭,莫远很是开心,这都八月份了,上个月莫远是忙的不可开交,这个月他是不那么忙了,每天按时上下班。回家是精心的给杜凉夏做饭。他想着抽空带她出去旅游散散心,可没等带她出去,杜凉夏就又出了状况。
一天,莫远值完班回家看见杜凉夏把脑袋放在冰箱里,莫远以为她在找东西就过去问她在找什么,她蔫蔫的把脑袋伸出来,把冰箱门关上,泪水汪汪的看着莫远,莫远见她不对劲,手往她脑袋一放才知道她发烧了,八月份天气正是热的时候,杜凉夏夜里睡觉踢被子,空调又是开一夜,这样经常吹怎么可能不出问题。莫远要带她去医院,杜凉夏往他怀里一趴带着哭腔说: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输液。莫远笑着哄她说不去医院,我们回房睡觉好不好。莫远将她抱回卧室,拿着冰块和毛巾敷在脑袋上给她降温,又给她吃了点药,空调是肯定不能给她吹了,给她盖好被子,哄着她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的烧是退了,莫远不放心请假在家陪她,杜凉夏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莫远是细心的照顾着她。可到了晚上杜凉夏又发了高烧,莫远用温度计测了下,整整三十九度,烧得杜凉夏脸上的皮肤都过敏,起了一个个小红疙瘩。莫远是吓了一跳,把她衣服穿好就抱着她去医院,杜凉夏一路是迷迷糊糊的睡着,到了医院医生看完后,输液是免不了的,一直到护士准备给她扎针输液她突然就醒了。她一动护士的针一歪扎错了位置,顿时血直流,护士忙把她的手用棉签按着然后贴上了医用胶布,她哭着捂着手说不要输液。任凭护士怎么劝都没用。莫远让护士先回去他来帮她输液,杜凉夏躺在病床上是哭的昏天黑地的,可怜兮兮的跟莫远说不扎针,莫远实在是心疼的不忍下手,只好抱着她说不扎,不知道哄了多就她才睡着,莫远摸了摸她脑袋,发现烧还是没退,就等她熟睡小心的给她扎针输液,那一晚,莫远是一夜没合眼,他怕她睡着了后乱动,护士几次劝他说休息会,她们帮他看着,他都不愿意非要自己看着。
杜凉夏早上醒的时候看见莫远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那望着她,杜凉夏低声说我要喝水,莫远见她醒了忙倒水给她喝,喝完杜凉夏就要回家,莫远看她那苍白的脸不放心,杜凉夏直嚷嚷着说不发烧了,莫远带她去看了医生拿了药才带她回家。坐在车上杜凉夏举着双手,一路上都在嘟着嘴看两只手上贴的胶带,脑袋里满是疑惑,莫远疲倦的开着车,到了小区给杜凉夏买了早饭,就急急忙忙的回家,让杜凉夏乖乖吃早饭,就跑卧室睡觉。
杜凉夏确实饿了,就自己坐在那吃。吃完跑卧室找莫远,见他在睡觉就过去晃他,闹着让他陪她玩,莫远是困极了,闭着眼拍着她说别闹,杜凉夏在那里不依不饶的闹着,又是揪耳朵又是咬胳膊的,莫远实在是太困了,脾气也就上来了,坐起来手一挥然后径自走了出去,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那一挥力气太大,将杜凉夏从床上推了下去,更不用提杜凉夏的脑袋撞到了柜子上,当时痛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摸着脑袋慢慢站起来,看见的却是空空的卧室。她哭着走了出去看见隔壁房间的门关着,她试着开门打不开,她就不停的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莫远大声的吼叫“杜凉夏你闹够了没有”,她的心一惊突然就不哭了,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吼她的,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她以为自己生病了,就可以随心所欲的闹了,她以为莫远会无时无刻不宠着她,很明显她错了。
她去卫生间照着镜子看见额头被擦破了皮,露出血丝,她用水洗了洗,又看着自己哭红的双眼,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下,就回卧室把自己的东西拿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莫远家。出了小区打车直奔车站,买了车票就回z市。杜凉夏的性格一直是倔犟的,她觉的莫远伤了她,她觉得她再怎么闹莫远都不应该朝她吼,却原来是她自以为是,这个发现让她接受不了,她要回家,她再也不要见他了。
莫远醒来发现房间里没有杜凉夏,当时他就急了,打电话给许诺问她杜凉夏去她那了吗?许诺说没有,她问怎么啦,莫远只说没事就挂了电话。瞥见鞋柜边她的拖鞋在那里,他就知道她走了。他懊恼的坐在沙发上,他想不通自己对她那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她却还是离开他,一种没来由的烦躁,他拿着手机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