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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恩泽魇低声偷偷摸摸地问我:“朵妹妹,你这两年是不是在美国修女院压抑得灵魂出壳了?”

我纠正他的说法:“你才修女院!只是个有教堂的女子学校而已。”

恩泽魇勉强地点着头:“好吧,就算是学校好了……我只是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理芮云房?”

我非常坚决地否定:“不可以,你看他眼睛多好看啊,黑是黑,白是白。”

恩泽魇差点没呛着:“除了他手好看眼睛好看之外呢?你看他天天那么话少,表情那么冷淡……你就不能忘了他吗?你要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来看我就挺好。”

我一脸对他的排斥:“你给本宫死一边去……就算是很押韵也死一边去!忘了?除非我失忆。恩泽魇你知不知道你和芮云房眼睛里的东西完全相反?他的清清澈澈,你的乌七八黑……”

恩泽魇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直死皮赖脸巴结他?”

我正襟危坐:“那是因为,芮云房依然在我心中保持第一美少年的地位无法动摇,这么极品的水仙花不容易找。”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恩泽魇嬉皮笑脸:“你这不也挺押韵的,压的还是我刚才用的韵脚,水仙花,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叫?”

我掰着指头:“有一种修辞好像叫比喻的……是啊,容貌俊美,然而这么久都没有女友,却又不接受我,不是自恋的水仙花是什么啊?雪渊只见过芮云房一次——就是帮我送情书的那一次——不过对他的评价就是:‘他怎么看上去这么羸弱,好像一棵水仙花似的。’而且人生苦短啊,不为了这样一个小美男我也走不下去呀。”

恩泽魇恶毒地说:“这个形容太传神了,雪渊说话真客气,她的意思是芮云房很小娘炮吧。”

我愣住,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其实你也很小娘炮。”

恩泽魇嘿嘿嘿笑:“在你们眼里,凡是美男子都是小娘炮吧,我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称呼。”

我往后闪了一下:“恩泽魇,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理我?”

恩泽魇凑过来:“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么极品的水仙花不容易找,同理可证,我也不可能不理你,因为,这么鲜活可爱的花骨朵儿同样也不容易找。”

我说:“恩泽魇,你真的挺无耻的。”

恩泽魇居然露出骄傲的表情来:“大家都是这么评价我的……论恬不知耻谁能比得过我啊,朵妹妹,你怎么就那么希望逗弄芮云房啊?”

我望着芮云房:“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太孤独了,想逗他开心,或者,也可能,是因为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吧。”

估计恩泽魇非常想挤兑我——你还知道“心如刀割”这个词呢?然而看我的一脸神伤,挤兑的话,就再也没能说出口。

我说:“其实我今天不想来的,自从他……我再见到他,在他跟前,每一秒钟简直都犹如芒刺在背。”

恩泽魇笑:“芒刺在背?你还知道这个词呢,不容易呀不容易,雪渊果然教得好,你能用对真是奇迹。”

我虚推了他一把:“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丢到水沟里去。”

而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苑松跟林蒂心讨论过我对芮云房的感情,苑松是这样说的:“芮云房因为之前的那段感情,所以,太怕受伤,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安全的地域里,还安上了坚硬的外壳,却没想到,这外壳太密不透风,也太多棱角,不但让里面的他固步自封,同时,也伤害到了前来探视的人。凌朵儿就非常懂他,她觉得这样下去,他会在这个捂得太严实的房子里迷失自己的,所以她不顾一切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一边受着伤害,一边把他从房子里往外拉,她也不害怕芮云房觉得她多管闲事,这种勇敢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段话,我在很久很久之后,才辗转地听说。我想,苑松跟我一样,对宫香的感情,是一种保护,她总是那么脆弱,脆弱的想要人保护她,苑松是最佳使者。

我更加不知道的是,林蒂心林姐曾经声严厉色地指着芮云房说:“芮云房,所有爱你的人对你的好,不是他们欠你的。你总是在只管你自己开不开心,觉不觉得温暖,自己的欲望有没有得到满足,就不顾关心你的人的死活,越是关心你的人你越对他们冷淡,你甚至把他们所做的一切、把这些好全都当作理所当然。女孩子的青春本来就短暂,你能不能跟凌朵儿把话说剔透。”

我更更不知道的是,芮云房那天在夕阳西下的黄昏里,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而后,他就让梁碧木,以梁碧木的名义找大家来一起吃饭,其实,是想跟我一起吃饭。

夜色四合华灯初上,西餐厅垂地的帘幕看上去有没落贵族的气氛,我觉得自己真的长了一颗少女心,市面上所有兜售的言情小说、少女漫画和偶像剧都是为我量身准备的。

吃完饭之后,冯之绝提出:“一起去江边吹吹风吧”。

芮云房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简洁地说:“好。”

是真的在江边吹吹风。因为这天的风真是挺大的,在街道上我们一行人也正在吹风,于是一群人往江边走,浅茉市中心,高楼林立,走到一半的时候江那边有人开始放烟火,我们全都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烟火燃放的时候我都会非常感动,那些在黑暗里,照亮夜空的细微火种,总是让人产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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