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抱着一整箱衣服跑去服装设计教室找宫香,中途路过钢琴教室看见雪渊正在练钢琴,旁边正站着梁碧木!惊天的发现!
梁碧木欠着身子正跟雪渊说着什么,两个人看上去亲密无间,不过这种亲密被我的出现打破了,梁碧木回身看到了我,一看到我就走了过来,问:“下课啦?干嘛去?”
我端着放衣服的箱子,规规矩矩并且老老实实回答:“给宫香送衣服。”
梁碧木教训我:“你看你的室友这么勤奋,你怎么不能自己做一件衣服,就像你苏瑞婶婶一样。”
“人各有所长嘛,我虽然对服装设计感兴趣,然而我又不是通才,样样精通,做衣服的才能宫香掌握就好,我帮她打下手。”我反驳,“你还说我呢”,我瞄了一眼雪渊的方向,她看到我,还对我笑了一下,“你跟着雪渊,怎么不学学钢琴?”
梁碧木眼睛里都是笑:“我正想学呢,只是学费有点贵,我付不起,要不然你打份工帮我分担一下。”他说笑的,我知道,爸爸留给我们的钱足够把整个青禾学院都买下来。
我说:“就凭你跟雪渊的关系,还用付费?”
梁碧木笑:“这个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应该明算账,而且雪渊只是朋友。”
我撇嘴:“只是朋友?你骗谁呢?只是朋友你还围观她弹琴。”
梁碧木还是那样的笑着:“原本是个秘密的,但是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吧,我打算写一首歌,已经谱好曲了,打算找雪渊为我伴奏。”
我说:“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找宫香了,回头再说。”然后我转身就撒欢跑了,我想我可不能当电灯泡,梁碧木的话全是托词,我才不信他俩没什么交集呢。
推开服装设计教室的门,只有宫香一个人在,我走进去她都没有发觉,还在用缝纫机匝边线,我就那么静默地也不打扰她,服装设计专业最用功的就是宫香,最漂亮的还是宫香,不只是因为她外表美丽,而是因为她的心地柔软。半天之后她终于看到我了,对我笑:“来很久了吗?”
我摆摆手:“没有,就是看你很专注,不敢打扰你。”说着,我挑选了几块布料,也学着宫香画起图来,画好了拿给宫香,她看了看说:“色彩的搭配上还算说的过去吧,绿便郁绿,红便艳红,灰便灰蒙,你还挺会拼贴呢……只是……这里再修改一下……”说着拿起画笔帮我修改,寥寥几笔,就让图画的线条一下子妙趣横生起来,我把布料裁剪成衣服,然后缝制出了我床头娃娃的新衣服,太复杂的衣服我做不出,不过这样简单的还是可以的。
这天下课,我正和恩泽魇和冯之绝在教室外边闲聊,周围有很多的女生都盯着我们看,有人看向我的目光可是血淋淋的刀子一样的目光,就在这时,芮云房从远处走了过来,跟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就是没跟我打招呼,然后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我仰起脸来问恩泽魇:“我长得有那么不堪入目吗?”
恩泽魇笑嘻嘻:“没有啊,你脸很耐看,而且,你身材很有料……嘿嘿嘿……”
我没有像平常一样跳起来拍打他,叫“谁问你身材啦!”而是疑惑不解地:“可是你看他,芮云房,居然无视我……就算是棵树也好说歹说得瞅两眼啊,何况我是个这么大的活人。”
恩泽魇拽了一句古文给我:“心中有物目中则有物,心中无物目中亦无物,懂否?”
我慢慢咀嚼着恩泽魇这句话,有点消化不良:“这么难领悟的话不要对我讲。”
而林蒂心林姐也不知道要去处理什么事,从我们身边走过,冯之绝他的思绪原本不知正游离在哪个国度,然而看见林蒂心马上立正站好,像一株笔直的柏树,涩涩叫了声:“林姐。”
林姐仿佛不认识他一样目不斜视走过,但是走过去好几步之后却头也没回丢出一句话过来:“发型挺萌啊。”
冯之绝在留长头发是没错的,他这天扎起来个小马尾,一听这话反应过来是在说他,立马红了脸。
我立马接茬说:“是呐,还挺文艺呐。”
冯之绝打断我:“别添乱了朵咩。”
林姐走远了,冯之绝才跺着脚忿忿不平地说:“老天!我好不容易在她心里塑造的光辉形象全毁了!”
我挤兑他:“你什么时候在她心里建立起过形象啊?”
冯之绝把一只手搭在恩泽魇肩膀上,笑嘻嘻地说:“哎,你说,芮云房的取向是不是有问题呀?”
恩泽魇故作皱眉状:“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呀?还是脑袋掉染缸里了?”
我也抢白他:“冯之绝,我早听说你的思想纯洁……”其实从来都是近朱者赤,就恩泽魇这样的不带坏他才难呢。
冯之绝摇头晃脑不承认:“你们非得往那方面想吗?你们真下流。我说的可是价值观的取向。”
我把冯之绝的疑问转述给梁碧木,梁碧木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