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问:“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对方也说:“确实面熟,不过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两人都在努力地回忆思索,忽然同时醒悟,他点点头说:“啊!”
对方也点点头说:“啊!”
“你们啊什么啊?”扎着两根小辫子,一身道士打扮,年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疑惑地问。
“不关你的事。”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道,两道含笑的目光相视,再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少年时代被板子打屁股的丢脸事,现在就算有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不肯当众抖落出来。末了,当年被打得比较严重的那个还不放心,郑重其事地警告小丫头一句:“当心好奇害死猫!”
从那以后他住了下来,在开设一间私塾的同时也在后院里种下一株海棠树,对她,相识无悔,相思也无怨。他每日都会沉默地看着那株海棠,霜鬓明朝,一年又一年,在冥冥中,他甚至莫名地觉得她还存在着。
果然在第六个年头,他突然在镇上发现了一个人,虽然有着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却会弹奏只有她才会的“芙蓉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