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的爸爸那一次是第一回见识到女儿的叛逆的一面,后来真正让他伤心的是女儿失败的婚姻,自己要死要活不听家里的话嫁的老公,最终还是抛弃了她,谁说女儿比儿子省心?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过气归气,爸爸还是去派出所把户口改了过来,那燕变成了那瞬。但是家里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叫她小名。那以后那瞬的圈子里就分成了两派,叫她“燕儿”的都是老朋友和亲人,叫她那瞬的都是高中以后交往的人。
有一次,她和天涯谈起这事,还为名字的叫法讨论过一阵子。天涯认为,就算她的名字里有燕字,大家叫她的时候应该是“燕子”或者“小燕”,决不应该是“燕儿”,他对在燕字后面只加一个儿化音感到很奇怪,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不管多简单的道理,只要他不明白的地方,就总是喜欢讨论一阵直到弄明白为止。最好笑的是在七月初七的时候,他对无意中知道的“七夕夜”说法感到好奇,一直追问那瞬为什么要叫七夕夜,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还是百姓中流传开来的?那瞬比他更奇怪,如此博学多才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连这个也不知道?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故意逗她的,说到后来看着又不象,他竟然是真不知道,而且因此翻了大量的资料去推敲“七夕夜”的由来。天涯就是这样喜欢和人争论,直到对方认输或者自己认输,不过在那瞬的记忆里,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天涯认输,他总是吃定她。
第四章☆那瞬芳华☆四
(四)
欧阳没想到那瞬这样清新可人,他是个憨厚的小伙子,有点微胖,头发到是黑的出奇,后来那瞬才知道那是假发。那瞬跟着欧阳来到自己的科室,屋里还有一个年轻人,个头跟欧阳差不多,比欧阳瘦一些,很清秀的一个男孩子。见她进来,那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你先坐这儿吧,只有一个多余的桌子。”
欧阳见状说到:“还没有去抬桌子,没想到你们俩来的这么快,等煦回来,去办公室取一个回来就好了。”原来这个人也是刚进来的,那瞬心里暗自想着:“哦不用了,我先对付几天,你先坐,我没关系。”那瞬走到门口闲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到底是年轻人,说话间已经熟悉了,和那瞬一起分配来的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叫风。风是个很幽默健谈的男孩子,几句话下来,屋里到也不尴尬,多少缓解了那瞬的紧张情绪。她低沉的心渐渐开朗了一些,科室的人还算可以,只是不知道煦是什么样的人,头儿要是计较,日子也不会好过。这两个人到是还不错。那瞬对科室里的人很在意,每天在一起工作,遇上性格难缠的是一种晦气,抬头低头的,一天半天还好,日子久了难免会出事端。不过眼下这两个男孩子似乎还可以。男人嘛比女人就是豁达一些,不象女人在一起就是西家长东家短的,乱嚼是非。那瞬原来的单位的科室里就全是男同事,所以她对和女同事公事有心理障碍。这回又掉男人堆里了,那煦不用说也一定是个男人,一个女人工作在几个男人当中,日子应该好过一些。
那瞬是在第二天见到的煦,她当时正下楼去吃饭,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件白色的圆零体恤,泛着灰白的旧牛仔裤。路过那瞬身边的时候煦看了她一眼,这一定是新来的女同事,不过他没有和她打招呼,没有确定的事情他不会去做,煦是个很成熟的男人。那瞬在他经过的一瞬间也确定这就是煦,恩还可以,她心里比较满意。和外貌出色的男人在一起共事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谁说只有男人好色?女人也一样,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整天面对着一张卡西莫多似的面孔谁也不会开心,更别提工作了。
在食堂里那瞬遇见了大志,大志对没有迎接她有些抱歉,对这个女人,大志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按道理他应该照顾她,可是眼下她离了婚,他和她联系的纽带断了,不过不表示一下又说不过去。请她吃饭吧,旁边那么多女同事,大家会乱猜疑的,不请吧似乎情面上不太合理。在大志犹豫的当口那瞬笑了笑:“大志,我吃过了,你慢慢吃吧。”说完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那瞬走出食堂。她知道他们诧异什么,此时的他们一定在七嘴八舌的追问大志她怎么会和他打招呼,而且还会联系上各种各样自己的想法加以渲染,直到臆测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为止。
刚才那声招呼那瞬想了好久,大志比她大好多,应该随着老公叫大志哥?那里那么多人,似乎太亲近了她叫不出口,叫大志又显得不尊重。可是她后来还是叫了大志,那一声叫下来脸有些发烫,什么都的有个开始,慢慢就好了,她安慰着自己。
工作的事总算安顿好了,该把那林接回来了,那瞬想到那林的时候心就难受,她只有这个孩子了,为了他,她也要撑下去。
研究所有班车,那瞬在走向车的时候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注视她的眼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浅褐色的半袖勾勒出她纤细的腰部曲线,下面深褐色的阔腿八分裤在摆动中透露着飘逸,土黄色半漏网的高跟鞋包裹着她精致的足踝,肩上是赭石带蕾丝的包包,咖啡色的长发披到肩膀上,通体装扮赏心悦目。那瞬唯一不满意的是自己的头发还太短,她是在看了莫文蔚的'烈焰红唇'之后才决定留的长发,那坠落到腰部的卷发说不出的女人味道简直迷死人。不过她还要在留至少两年才能达到那个长度。
那瞬在这一天不经意的观察中已经得出结论,所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与她媲美的,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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