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肖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谣言要传还真是有声有色啊。
小齐惊异地看着肖然,谨慎地闭了嘴。
“不错,我们一起去了玄武湖了,还去吃了自助餐,可凭这些就说我和杨总上床了?还说我收到一块瑞士表?这些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们一起出差,事情办完了,就顺便去玄武湖转了转,难道这也犯法?就算是我和杨总在谈恋爱,他们也无权干涉吧?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为什么编造这样的谣言呢?更何况我们连感情都谈不上,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夏雨琦喜欢杨总,或者她和杨总在发展,就凭我们吵了一架,就说我们是争锋吃醋?这也太可笑了吧?”
小齐看到肖然的气愤,脸上露出了十分不安的表情,“肖然,你别生气了,回单位你可不能去找他们理论去,你也理论不出个究竟,也不要说我和你讲过这些,你知道我是从朋友的角度来讲这些的。”
“放心吧,小齐,我知道,我不会去和他们讲的,有什么意义呢?也不会告诉别人你和我讲这些了,再说,你想想,单位里我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去讲这些,我和谁讲呢?”肖然平静下来。
“嗯,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别人的嘴和心,你是控制不了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小齐。”
“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么。”小齐勉强塞下最后一块肉,她觉得今天的牛肉有些硬。
从餐厅走出来,肖然和小齐告了别,但肖然还是不想回家,她给佟涓涓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占线,肖然一个人来到上海最抢眼的地方,这个地方能看到江水,幽幽的江水阻隔了两个世界,一面是花样年华般的旧上海,一面是现代感十足的新世界,每次来这,肖然总有一种时空交错感,仿佛自己站在两个平行时空的边缘,往前一步是喧嚣的浮尘,退后一步是沧桑的梦幻。
漫步在这样的江边,肖然的内心被时空交错的宏大感和碌碌众生的自然感填满了,她内心的愤恨和失落似乎得到了医治。
滔滔的江水泛着卷起的浪花,浪花尖儿上跳跃着江岸两边霓虹的光影,闪烁灵动,它们没有人类的躁动不安也没有因闪烁而引起的麻烦。岸边走动的反反复复的都是人,是不相识的人,陌生的人,他们眼中没有异样的光,没有心怀不轨的注目礼,没有需要思考如何相处的麻烦,有的时候,无情便是情,人情世故,再练达也不能天衣无缝,不练达就更麻烦。
这时肖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鹏。
“沈鹏,有什么事么?”
“嗯,没有什么事,你说从南京回来请我吃饭还没有兑现呢,呵呵。”
“哦,不好意思,最近忙忘了。”
“那请我吃夜霄吧?吃完我送你回家。反正你也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我还知道你今天穿了淡黄色的衣服,对不对呀?”
“啊?你在哪?”肖然停下脚步四面环顾,在自己斜后方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看到了沈鹏。
两个人笑着挂断电话,相对着着走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起来。
“随便走走。”两个人又是一样的回答。
“今天怎么这么心有灵犀?”沈鹏笑着。
“呵呵,谷桦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没有,她有事。”
“哦。”
自从再次遇到沈鹏以后,肖然总是在沈鹏面前提起谷桦,撇清自己。也许肖然在刻意保持着自认为的尊严。她用这样的方法提醒着沈鹏要记得他们现在各自的身份,而造成这种局面的正是沈鹏。
沈鹏心里也清楚,要想在肖然的心里消除这样的芥蒂,真正的做到坦然,是不容易的,问问自己,似乎也没有能够真正做到。
这时一个手里抓着玫瑰的小女孩跑过来,抱住沈鹏的腿,摇着,“哥哥,哥哥,给姐姐买一朵花吧?”脏兮兮的小手举着一朵楚楚可怜的露水玫瑰,花瓣的娇小与含羞表明其品种与姿色和花店里玫瑰相去甚远。
“哎,小朋友,你不要这样。”肖然去拖开小女孩的手。
沈鹏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将花递给沈鹏,拿了钱,跑掉了。
“哎,你干吗给她钱啊,不知道是骗钱啊?”
“送给你,”沈鹏把花递给肖然,“你看她多可怜啊,她肯定也是被逼无奈啊,说不定卖不出去花还要被打呢。”
“不是一直在抓么?怎么还有呢?”
“少多了,记得原来还有小孩在这里抢吃的呢,别的东西倒也不抢。有一次我在这里吃牛肉干,刚吃两口就被几个小孩给抢走了。”
“呵呵,你真是可怜啊。”
“他们更可怜。怎么样?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好啊,我请你,否则说我不遵守承诺。”
“咳,你还真信呢,谁请不一样呢。”
两个人离开了江边。
晚上十一点十分,肖然洗过澡,躺在床上,那消失的愤恨感和失落感一股脑儿又回来了,狭小的空间里挥散不去的全是单位同事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的私语。肖然有一刻简直忍不住要大喊。此时她收到了沈鹏的一则短信:“然然,我已到家。今天看你好像有一些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看你好像也不开心,你呢?”肖然显然还没有卸掉自己的防备。
“嗯,今天我和谷桦吵架了,心烦,所以就一个人来江边了。你怎么了?也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么?”
“没有,我们挺好,只是单位出现了一些烦心事。”
“什么样的烦心事,说出来我给你开解开解。”
“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无谓的事情。”
许久,肖然收到了沈鹏一则很长的短信,看完这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