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祁迹不会把这么长的一段个中缘由解释给莘逸。
祁迹烙下一句:“不感兴趣。”他便起身走了。
“……”莘逸瞪大眼睛,望着离去的祁迹的背影。心生一计:既然你不感兴趣,我让你感兴趣不就得了!
说做就做,他拿出白纸,照着书上的插图都描了几张。莘逸边描,嘴里还“嘿嘿嘿”地傻笑着,惹得路过的莘家的仆人和莘氏的其他子弟门生一脸黑线,心道:莘大少爷/大师兄是不是爬树摔坏了脑子?还是叫那野兔子给揣了一脚揣傻了?
描完图已是傍晚时分,琴茗和掸雨笑说着回到了莘夷坞,手里还抱着许多有趣的小物件和一些吃食。本来,他们还想回雍园好好收拾一下今天出门逛街收来的小物件战利品,顺便也休息一下,等待用晚膳。结果一踏入房门,两人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还是房间被人用瞬间转移调包了。
雍园的这卧房哪还是早上那个样子。天花板、地板、桌子、衣柜、墙壁、屏风,能贴的地方,能放东西的地方都贴满了图画。上面画的统统都是两个男人:或承膝而眠、或相拥而眠、或仗剑对峙、或相互拥抱,甚至还有——水中亲吻。
“……琴茗,我们没走错房间吧……?”
“……没吧……”
琴茗退出房门,抬头,赫然看见了刻有“雍园”的木牌匾。
“这就是雍园。”
“……那、那这些是什么……?”
不仅琴茗和掸雨惊呆了,一脸懵逼,就连后来的祁迹,踏进房门,满眼都是不堪入目的插画,顿时黑了脸色,眼底暗沉了许多。
站在祁迹前面的两人感受了祁迹不断冒出的腾腾的杀气,不约而同地暗道:“莘逸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