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因我而起,”寻欢说,“方亭,我向你道个歉。”
他弹一下手指,方亭的飞行装变成了白纱伴娘礼服。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方亭敛起怒气腾腾的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差点拆散了你们呢。都是你!”
她狠狠地踩少白一脚。
“太轻了。”姚仙女把方亭的平跟靴变成细高跟鞋。“用鞋跟踩他。”
“妈!”少白喊,也不叫她母后了。
方亭举起脚,又放下。“算了,这一下反正清不完我们的恨。”
“呀,这个媳妇合我的意。”姚仙女笑玻p',随即转向池瑛,“这个,好,我满意。鱼池可以下很多蛋。”
池瑛把脸躲进寻欢怀中,他笑不可支。
“谁要结婚?”池爸爸晃进来。
“你们在干嘛?”祖安揉揉惺松睡眼,当他看见大家华美的穿著,他立刻醒了。
(bsp;“花童来了。”徐一梦对池韦说。
“你们结过婚了嘛。”池爸爸对他儿子、媳妇咕哝,“我也要换衣服吗?”他问自己。
“我代劳吧?”姚仙女询问池妈妈。
“男人的事男人来做。”皇上说,抬手变给池爸爸一套纯白西装礼服配白鞋,酒红色领结。
于此同时,韦池给儿子换下了睡衣,变成一套黑色小礼服,打个白领结。
“哇,很勘祖安乐坏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池爸爸清清楚楚地说。
他手指朝皇上一指,却把皇上的长袍马挂变成了睡衣裤,还是斑马条纹。
一群人目瞪口呆之后,笑得前仰后合。
“我来吧。”池瑛说,送给她准老爷和池爸爸一样的搭配。
寻欢欣喜地俯视她。“这是表示你愿意?”
她娇羞地白他一眼。“现在才问,太晚了吧?都要成了大闹仙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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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返”美国长岛的家途中———
“月儿真可怜,老公变成那样,她还是守着他,不晓得要多辛苦。”姚仙女叹道。
她的老公柔柔对她笑。“可见月儿有多爱他。你还疑心我和她藕断丝连吗?”
“哼,那表示和你藕断丝连的不是她。你好好从实招来,是哪一个?”
皇上大声申吟。“哎,国君难为。你以后不要叫我皇上了,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你的名字有多好?后主,后主,后宫的主人。说,你在后宫养了多少女人?”
※※※
“这么久,我始终以为你装聋装蒜,想不到原来是真的。”池妈妈难过地低语。
在她旁边,池爸爸闭着眼,张着嘴打呼。
“真的是儿子、媳妇离家出走让你受了刺激吗?他们回来了,和好了,再也不会离开了。
你知道吧?”
呼,呼呼,呼。
“还是你嘴上不说,心底也猜疑我和天凡旧情未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埃我……”
“唉,没效嘛。”池爸爸忽然发出声音。池妈妈撑起上半身,盯着他。他仍闭着双眼。
“说什么梦话?”池妈妈喃喃。
她正要躺回去,池爸爸又说话了。“寻欢给我的,瑛瑛一闻就昏倒了。”
太清楚了,不是梦话。
(bsp;池妈妈再把上半身撑起来。
池爸爸的眼睛睁开了,看着映在月光中的老伴,嘴角微征上扬。
“爸爸?”她试采地小声唤。
“妈妈?”他学她,不过语调是顽皮的。
“你!”瞪他半秒,池妈妈便笑出来。
“只听想听的声音,是很幸福的。”池爸爸说。
“杂音我统统替你接收了,你当然幸福!”
“哎,庸人自扰嘛,你不收,还怕没有闲人急着去收吗?”
池妈妈不得不同意。
“寻欢给你什么东西?”“过来,闻闻看。”池爸爸拉她伏在他身上。“香香的。是什么?”“有没有开始春心荡漾?”
“春……”池妈妈顿时恍悟。“要死喔,老不修!”
“谁说的?我修得才好呢。你说,我给李天凡那套睡衣,很不错吧?”
“像囚衣。你做什么?”
“帮你脱衣服嘛,睡觉穿这么多做什么?你眼光很准,那是从某个监狱借来的。”
他掀开被子。
“呀,爸爸,你的睡衣几时脱了?”
“那个监狱的狱长借去了。”
※※※
祖安睡在他父母中间。
“他好象你。”
“不,他比较像你。”
分别了十年的夫妻深情相对。
“对不起,我……”
她的手越过儿子捂住他的嘴。“不要再道歉了,不然我们又要从头开始。”
他握住她的手。“我们是要从头开始。我爱你,从未减少或改变过。”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未曾间断。我也爱你。我不知道那时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吓得逃走。”
“我应该一开始就同你坦白,我……”
“你又来了。”
“好,不提过去。不提不提。”
祖安翻个身,抱着他母亲。
池韦笑着,伸臂抱住他的妻子和儿子。
※※※
“你跟着我干什么?烦人!”方亭大吼。
“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少白吼回去。
他们在天上追逐。
“有本事你就追我十年,到时候好有个现成的十岁儿子。
“什么?”少白险些坠落。
“我怀孕了。”
“那你还不嫁给我?你疯啦?”
“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谁的?”“不是你的就不干你屁事。”
“不干才怪,我要打烂那个家伙的鼻子,再阉了他,然后我还是要娶你。”
“你那么多莺莺燕燕,干嘛非娶我不可?”方亭减速,让他跟上来,与她并驾飞行。
“莺也飞,燕也飞,可是都没你飞得美、飞得好。”
“哼。少来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