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听到匠的喃喃自语,佐安带着娜莉很快地就走出了很远的地方。佐安不敢回过头,怕一种名叫伤感的情感沁湿眼帘。也因为没有回过头来,佐安也才没有看到匠现在的状态,除了断刀刀身诡异的红光外,匠的身体后面,还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虚影。
这就是断刀的器魂,虽然不是完整的,但依然强大。
来时步行需要半个多小时并不表示回去也需要半个小时,跑着回去所需要的时间仅仅只是步行需要的一半时间,或许说还不到一半的时间。
带着娜莉的佐安出现在猎会处,刚进来受付员丽子就看到了两人,“哟,这小两口的跑的这么急刚从哪里回来呢,手还牵的这么紧。”平时的两人可能会丽子的这句话而变得羞涩然后把手放开,不过这次事态有点紧急,两人都没有好好听丽子说的话。
“会长大叔在么?”缓过气来的佐安首先说的是这一句。
“在呢,小家伙这么急找我干嘛呢?”刚说完,会长齐格那从猎会后台走出来,似乎是听到佐安的声音才连忙出来的,嘴边的饭粒都还在,“哦,娜莉你也在呀。”
“匠,匠叔叔他”还没有缓过气来的娜莉说出佐安老爸的名字,而会长齐格那听到娜莉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也有点跳动,“匠怎么了?”
“哈,哈,哈”这是匠砍翻的第八头水兽,其它的水兽和紫水兽也或多或少被匠的断刀砍到受伤,就连自己也不小心挨了几招,本来就没有穿防具的身躯现在变得更加脆弱了,匠啐了口唾液,努力不去想受了伤正在流血的左臂,集中精力控制意的发挥。
“城主,我觉得我们必须出动孤城的正规军来援救受困的市民以及击退这么一大群的怪物。”会长齐格那现在在孤城城主的办公处,上报着水兽大量出没的消息。佐安和娜莉刚向会长说完这件事,他连饭都还没吃完就马上赶到了这里,向城主禀告,并要求出动孤城的正规力量,孤城正卫军。
第十五章涉水
孤城正卫军就相当于旧大陆城市的守卫者队伍,不过孤城的正卫军在整体实力上还是要比守卫者队伍好一点的,因为正卫军的所有成员都至少拥有正式猎人的实力,而守卫者队伍成为见习猎人便能加入。
“若,真的有这么一大群的水兽在城镇不远的地方出没,那么齐格那先生你就带一队正卫军前去救援吧。”一个从外表看起来年龄好像和娜莉大小的龙人族女孩对着会长齐格那说话。
她就是会长大叔口中的城主修妲,虽然看起来很但身为龙人族的她到底年龄是多少,估计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不过她很讨厌别人问起她的年龄,同时她也很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之类的话。
“好的,我马上就赶过去。”齐格那没有啰嗦什么,得到城主的这句话之后马上就离开了,因为事情关乎匠的生死。
“这又是第几条水兽了,看来久未经历战斗动作都有点生疏了啊。”匠的声音有点颤抖,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匠自己也不知道。
匠的头部因受到攻击而擦破,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渗进匠的左眼,左臂也还在继续流着血,原本深灰色的衣服早就被血染成鲜红。
遍地都是水兽的尸体,连其中一头紫水兽也在匠的断刀下变成了亡魂。不过即使杀了这么多头水兽也不见得眼前的这群水兽有多少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多了。匠自身的情况也不大乐观,“果然这残缺的器魂我驾驭起来还是很不足呢,父亲达到的高度恐怕我也没机会窥窃了。”
匠本想回忆着一些往事,但现实的这种状况似乎并不是很允许他出神。水兽这种怪物虽然在陆地上危险度不大,即使是比较高危险度的亚种也只是等级六猎人就可以随便讨伐的怪物,就是现在的数量太多,而且多的有点离谱。就好像一整个族群的水兽都齐齐搬家来到附近一样。“难道是到了迁徙的季节么,可是水兽这种怪物并不需要随着季节迁移呀。”
“这么一大群的水兽集体迁移,而且根据目击者的情报其中还包括有比较高级的怪物水兽亚种紫水兽。”一边快速地行军的会长齐格那一边在想着这次事件的起因,“一般来说高级怪物的领地意识很强才对,而根据热气球侦察队的调查,这附近的紫水兽巢穴也是在离孤城很远的地方,它们为什么会这么大规模的迁移过来呢?”
搞不懂的齐格那暂时只好不去想这件事,等救下匠之后再慢慢商议。
佐安带着娜莉赶回去所需要的时间大约是二十分钟,那是因为两人都还不是什么高级的猎人,体力以及步伐速度都比不上会长大叔带着的这一队正卫军。这一队正卫军到达现场的时间也是二十分钟,因为带头领路的佐安的速度拖了后腿。
赶到时,佐安已经发觉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站着了,就原地躺下,也不看一下地面究竟是不是干净的。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
众人面前的是一大群水兽的尸体,以及还在继续和一大群水兽战斗着的匠。匠手中的太刀锋利度似乎已经因为这场持久的战斗快要消耗殆尽了,拿着刀的本人身上也好几处挂着彩,说是一个血人也并不为过。
没有迟疑的时间,齐格那立刻吩咐正卫军开始讨伐眼前的这一大群水兽。正卫军各自拔出自己的武器,向目标挥出,会长大叔也拔出自己的武器重火枪凯龙,这把由火山出没的极度危险的凯龙亚种的素材打造而成的武器,向着眼前这一大群的赶伤害自己曾经的队友的怪物挥去。
“终于来了呀,可真是慢呀,这猎会的速度。”匠看到救援终于来到了,脸上泛起了微笑,还向着一旁的齐格那开玩笑,尽管自己身上还挂着彩,血早就侵湿了他的衣裤。他可不在乎这些,再难过再痛苦的都熬过去了,这些仅仅是皮肉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