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锐把马青的手一抓,快速摸到食指给上面套了个东西。“上周就打好了,光想花纹就想了我好几天,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你买的那个是什麽样子了,所以复员没办法复员了,现在这个样子是全新的,打好了一直不敢给你,怕你说我耍赖,342天才刚过去了一半,可每天一开抽屉就能看到那三个银坨坨对我来说太难受,它更应该待的地方是咱们俩的指头上,我能申请提前假释吗。”
马青摸著指头上的银环,眼睛盯著肖锐手指上那个刚才走的时候还没看到的戒指,一股酸气直冲到鼻子根,为了把两个糅到一起,他把两个变成了三个,为了这三个不分开,他把它们挂在了一个耳朵上,现在这个东西终於去了它当初想让它去的地方,这一路走的让人都无力感慨了。
马青把手指头上的银圈卸下来,放在手心,当初漂亮的图案没了,普普通通的不带任何一点装饰的东西,里面刻了两个字,豆豆。
马青的眼睛红了,拼命吸了吸鼻子,慢慢把戒指重新带上去,捏住了肖锐的手。
“这是我买的东西,当初我买,是为了爱,现在戴上,也一样。”
转头走过去拍了拍马晨,“儿子,乖乖听舅舅的话,爸爸回来给你买好玩的。”冲著陈严笑了笑,“陈总,走吧。”
等马青和陈严过了安检不见了,肖锐拉著马晨还在外面站著,五分锺後,手机短信进来了,短短的五个字:肖锐,我爱你。
看著肖锐半天没有动,马晨站在一边有点不踏实了,轻轻碰了碰肖锐,“舅舅,你怎麽了,爸爸走,你伤心了?”
“没有。舅舅是高兴。”拉著马晨转过了头,宽敞的机场大厅里人走了又来了,来了又走了,去年的万圣节他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生活就像一块黑布,怎麽努力也无力让它鲜豔起来,今年同样的地方,生活给了他最美的一个笑容。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