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潘朗打算怎么办?”古筝问。
“不知道,还没见过他,这几天都不见他人,公司也没去。”
潘朗确实不见了,好几天都没来公司。丛想以为出差去了,这几天心里是一团乱,也没空关注他去了哪里,这会想起来计较潘朗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去出差了?此刻丛想多需要有个人帮她分担一下内心的压力。
小琳早上来找丛想,也在询问潘朗的去向。
“丛想,知不知道潘总去哪了?”
“不是出差了吗?”
“没有好像,我问过人事了,他没有安排出差,而是请了几天假。我有几个文件等着他签字,你能联系到他吗?”
“你直接打他电话好了,公私分明,公事不要牵涉到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打过了,电话一直是关机,所以没办法才来问你的。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丛想还真是不知道,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个。小琳走了以后,丛想拿起电话来试着拨了潘朗的手机,果然提示关机。
一连几天,丛想每天都给潘朗手机打好几次电话,但提示永远是关机。丛想越来越担心不知道潘朗到底去了哪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天晚上,丛想又拿起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这几天都已经成了习惯,拿起手机就习惯性的拨打潘朗的号码,虽然提示永远是“用户已关机”。
可是这次丛想听到了久违的“嘟……嘟……嘟……”的连线音,丛想心突然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电话响了很多声才被接起来。
“喂。”
“潘朗?你去了哪里,这几天电话都关机,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急死人了。”
“我去了日本。”
丛想也顾不上追究潘朗一个人跑去日本的理由了:“回来了?”
“没有,明天下午到。明天晚上七点我们在上次吃饭的那个西餐厅见面吧,我已经定好了位置。”
终于联系上潘朗,丛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因为太过激动,也忘了追究不告而别的责任,也没有注意到潘朗那平静而又冷淡的声音,只想着明天可以见到潘朗,也许他可以分担这几天丛想所承受的压力。
第二天丛想早早的到了西餐厅,前几天的变故仿佛还历历在目,不由的心情低落起来,不明白潘朗为什么还要选择在这里,这里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不美好的回忆。
丛想在前台报了潘朗的名字,服务员将丛想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包间。包间布置得非常艺术,简单的线条和黑白的主色调反而彰显出高贵与品质。房间的隔音效果一定非常好,进入房间里立刻显得很幽静,连脚步声都被地毯吸收了,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餐桌上方吊着三盏灯,高低不一,错落有致。
真是不错的环境,潘朗的确是费了一番心思,是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表示歉意吗?还是以此来缓解丛想的心情?
“你来了?”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潘朗走了进来。他还是一样的挺拔帅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西服和白衬衣的关系,丛想觉得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深沉和忧郁。
“嗯。”潘朗简单的点了点头,眼睛也没有与丛想对视,径自走到丛想对面坐了下来。
“去日本怎么没跟我说?”
“有些事情需要认真想想。”
“一个人去的?”
“嗯,想要安静几天。”
“该想的事情想清楚了?”
“嗯。”
潘朗一直皱着眉头,只顾低头摆弄刀叉,并没有抬眼看丛想,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
“不好吃吗?”
“嗯,有点。”
潘朗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丛想,很快又将视线转移。
“挺好吃的呀,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你从进来起表情就不是很好。”
“没有。”
丛想放下刀叉,正视着潘朗,“有话对我说?说吧!”
潘朗叹了口气,“吃完再说吧。”
“现在说。这样吃下去我会消化不良。”
潘朗也放下刀叉,在椅子上坐直了,眼神却始终躲闪着丛想。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你说什么?”丛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分手。既然要分开了,我就索性坦白了,刚开始想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多喜欢你,只是你那股清高冷淡的性格让一个男人有了征服的欲望,仅此而已。现在这种欲望没有了,我想我们也应该结束了。”
“现在是你的真心吗?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但那份心已经没有了。”
丛想无法置信的看着潘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是觉得累了吗?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辛苦,难道我就轻松吗?我比你更辛苦,但我还是一次次说服自己,去谅解你。尽管累,我还是尽力去承受,因为至少我认为我们相爱的心是真诚的。你认为是我没有自尊心?一定要缠着你?”
“所以我们分开,这是保留我们所有人自尊心最好的办法。”
“你真诚实,虽然残酷点,总比善意的谎言要坦诚得多。我也许对你有了太多的欲望,都说没有欲望就不会被骗,所以我也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回去面壁三天应该能想得明白。”
丛想站了起来,“抬起头来看着我。”
潘朗终于抬头正视着丛想,在丛想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也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伤心痛哭。
丛想拿起桌上装满着水的杯子,朝潘朗劈脸浇了过去,“原本我觉得应该要扇一个耳光才合理,但是我好像没有这个力气,幸好天气并不冷,你就当洗洗脸。”
看着丛想离开的背影,潘朗没有动,脸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只有潘朗自己知道是水还是泪。这是潘朗在日本苦苦思索了几天得出的答案,就算再痛也会承受。
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丛想是不知道的。
在刘美娜闹场的第二天,潘朗去找了丛想的父母。丛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