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光天化日之下,你把人家师然怎么了?”江小白一脸古怪,用脚尖捅了捅江为的胳膊问道。
莫宇只淡淡看了三人一眼,格外淡定的立在地下室的楼梯口,享受着这难得的日光浴。
江为喘了口气,右手高高举起,江小白撅着嘴将他给拉了起来,“老哥,你有必要重新训练了,瞧你这气喘的。”
“再怎么样,也比你这小子强。”江为湿润的手掌狠狠的在江小白的头顶揉了两把,和师然放开手打了一场后,他现在浑身的骨架又酸又痛,却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师然,什么时候我们再比过。”
师然从地上一跃而起,重重点头,一脸亢奋的道:“ok,这次算平手,下次老子绝对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个性格火爆,一个体内似乎也有战斗因子,莫宇忽然间觉得在龙门的这段日子,一定会格外的热闹。
五点多,天上大片的火烧云将整个山峰笼罩得红彤彤的,大雁归巢,地下室内,苏池正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双腿盘着,眉头微蹙。
江小白一圈圈将晴天脸上的纱带取下,神色严肃得和平常迥然不同,不知道被推入手术室后他给晴天上了什么药,取掉纱带后,整张脸凉凉的,像是敷了层薄荷的面膜,苏池心疼的看着晴天脸上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在晶莹的药渍下显得格外狰狞,像是被刀片刮过,纵横交错。
睫毛不安的颤抖,因为闭着眼,晴天的听觉格外灵敏,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江小白温热的指尖时不时滑过自己的肌肤,能够听到房间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心倏地揪了一下,她涩涩的开口:“能给我拿块镜子吗?”
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哪怕是江晴天。
江小白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嫂子,你还是等恢复后再看吧,”他从一个银质的托盘里用钳子夹起被酒精消毒过的网状纱带,在一盒润湿的药膏上裹了裹,一边为晴天上药,一边调侃道:“就算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也要相信老大啊,他既然敢把你交到我手中,我就敢保证,不出两个月,一定还你一张比以前更漂亮,更水润的脸,昂?”
忐忑的心,因这番话顿时安了不少,晴天轻轻点头,“恩。”
“这才对嘛,”江小白笑得好不得意,只是隐藏在这张笑脸下的却是谁也看不出的叹息,晴天的脸想要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程度,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做皮肤移植,光是擦药,只能淡化她脸上的伤痕,不仅如此,她的肩骨虽然已经在慢慢恢复,但是,短时间内想要提重物是不可能了,要想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必须接受复健,江小白很担心,以晴天羸弱的身体能不能坚持得下来。
复健的过程,不亚于将肩骨重新折断,再重新接好。
总之一个词——麻烦啊。
等到纱带重新换好,苏池急迫的将江小白给挤开,手掌似想碰碰晴天的脸,可又怕,他紧张的问道:“痛不痛?”
“还好,凉凉的,很舒服。”晴天笑了笑,睁开眼,撞入那双满是心疼与怜惜的眸子,她抬起手来握住他微颤的手掌。
她的笑那么灿烂,双眼弯成两道弯月,与这窗外火红的光晕交相辉映,可看在苏池眼里,心窝却疼得要命!右手轻轻揽过她的肩头,狠狠的将她抱在怀中,他的力气那么重,像是要把她深深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晴天的肩骨被捏得有些疼,可她却忍着,乖乖的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心底柔成了一片。
“晚餐想吃什么?”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晴天摇摇头,刚要说话,却被江小白截过了话头:“老大,嫂子的情况不适合吃辛辣的食物,也不适合吃油腻的,更要忌海鲜、酱醋,反正啊,你就看着清淡的给她弄,就早上的皮蛋瘦肉粥不是挺好吗?”
晴天本想说最近胃口不好,想吃点开胃的,可谁让江小白是主治医生呢?她狠狠的刮了某个正笑得一脸得意的医生一眼,撅着嘴,暗叹自己真的要过好一段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别撅嘴,等你康复了,我带你吃遍全球,我们去巴西吃烤羊,去意大利吃鹅肝,去香港吃海鲜,去四川吃香辣锅。”他笑着列举了许多的菜名,惹得晴天不停的咽着口水。
“你是在让我学习什么叫望梅止渴么?”晴天白了苏池一眼,气呼呼的一把将被子蒙住脑袋。
“我是想让你提前想好,以后我们第一站要去哪儿,要吃什么,最好再做个旅行计划。”苏池满脑子都是和晴天在异国他乡十指紧扣吃喝玩乐的画面。
他们可以在沙滩漫步,吹着海风,看晚霞成绮。
他们可以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肆意大笑,相拥相吻。
他们可以在大海上站在豪华邮轮的甲板前,享受碧海蓝天。
他们可以……
脑子里一幕一幕幸福的画面,让苏池整颗心都骚动难耐,光是想想那样的日子,他就觉得幸福。
六点多,江小白和晴天窝在病房里打着实况足球,这两人都是西班牙的球迷,不过一个喜欢巴萨,一个喜欢皇马,总要争得面红耳赤,踢得热火朝天。
苏池卷起衣袖,左手用纱带裹着,垂在身侧,右手挥舞着锅铲,在古堡的开放式厨房里抄着土豆丝,背后的吧台上,放着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汤、香椿拌豆腐,一旁的微波炉保温着的是清蒸银耳蛋羹,每一样都是他亲手做的。
修长的身影,一身白蓝交错的病号服,坚硬的轮廓此时看上去温柔得似能拧出水来,手背被锅里的色拉油烫出了几个小小的红色水泡,他却满不在乎,整间屋子都飘逸着菜香的味道。
江为倚靠在吧台边上,即使心里老想着尝一口,可想想这么做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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