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又是一沉,像是落在大大的棉花堆里,软绵绵舒服的不可思议。
翻个身,脑袋朝棉花堆里钻了钻,什么也不想听,关于恒祥,关于齐昊天,关于赵子阳,随便关于什么吧!只想把自己的耳朵与外界隔绝开来,她全都不要听。
效果不错,世界很快安静下来,她扁了扁嘴,摆了个促进睡眠的姿势,满意的会周公去了。
酒精是失眠不错的解药,一夜好梦,睡到自然醒却没有定闹钟的结果可想而知。
阮黎又迟到了。
窗帘没拉,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直直的照到她的床上。
睁开眼的那一刹,眼前花白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眼睛出问题了?
她吓的像鲤鱼打挺,腾的一声就坐了起来。
揉了揉了鸟窝般的头发,闭上眼睛又缓了好一会,再睁开,一眼看到睡在另一张床上的纪敏,心咚的一声便落了地。
她俩不是在银南的包厢吗?怎么会在这?
刚想回忆,脑子里浑浑沌沌,隐隐的痛,这就是宿醉的后果。
手机在床头一下一下开始震动,醉的一塌糊涂,人没丢就不错了,她是怎么还记得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的。
难道真的习惯成自然。
齐昊天经常不定时召唤,她才养成这个不健康的习惯,天知道多少无辜的脑细胞被辐射死掉,难怪她最近越来越笨。
摸起手机一看,九点半,来电显示,齐昊天!
天呀!她都忘记她还要去盛宇上班。
电话也不接,掀开被子就冲进洗水间。
临走之前,喊了纪敏几声,那妞睡的死沉,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不敢再多呆,夹起跑下楼拦了出租车就往盛宇赶。
望着偌大的财务部办公室,空空荡荡没有一点人迹,阮黎彻底迷糊了。
到底怎么回事?头疼!
阮黎拍了拍木头脑袋,手机又在包里闹腾起来,翻了翻白眼接了起来。
“财务部的人呢?”没有精力拐弯抹角。
“昨晚加班,今天放假。”低沉好听的声音。
“怎么可以这样?”阮黎气恼,“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昨晚散场临时决定的,你的电话打不通。”
“不上班,那我回去了。”
“上来?”
“上哪?”
“顶楼办公室。”
“不去。”拒绝的义正词严,她个新来的小职员,突然跑到董事长办公事,算哪回事。
“你想叫我派你们部长去请你吗?”
“部长?你不是说财务部都放假了吗?”
“他除外。”在盛宇谁加班谁放假还(奇)不是他一句话,如果连这点控制()boss这些年白当了。
“不要为难我。”知道他说到做到,阮黎声音软了下来。
“就对秘书说,李部长让你送资料上来。”交待完,电话挂断。
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昨天还没来得及看完的报表,抓起来就朝电梯口走去。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迟疑了半刻,终是迈步下去。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才走几步,秘书办公室里便有人迎了出来。
“李部长让我送资料上来。”阮黎微笑应对。
怎么看都觉得这女秘书眼里透露着些许不善意的光芒。
“那交给我吧,我这就送进去!”说完就伸手过来接。
“李部长说,让我亲自送进去。”阮黎压了压手里的东西,故作为难的样子。
“是吗?”女人沉吟片刻,走进秘书台熟练的拨打电话。
半分钟后,她放下电话引着阮黎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又退了下去。
阮黎对着虚扣的大门,轻轻叩了三下。
“进来。”发号施令。
阮黎应声推门而入。
齐昊天从宽大的办公桌后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文件,望向立在门边的阮黎。
目光冷然,似又隐匿着若有似无的温柔。
“坐。”他对着右手边的沙发抬了抬下巴。
阮黎关上门,走到沙发前,听话的坐好。
“昨晚去哪了?”他起身,慢步朝她走来。
“没去哪,吃完饭就回家了。”阮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要是被齐昊天知道她喝多了还夜不归宿,指不定怎么收拾她。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做的如何另当别论,却希望身边的人对他死心踏地,百分百的忠诚。
“是吗?”语气里透出满满的不信,“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以为你是梁朝伟呀!有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电眼吗?
“昨天很累,回家洗完澡就关机睡觉了。”他不是说她的电话打不通才没得到放假的通知吗?那就顺着他的话说好了。
齐昊天没接话,伸手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放手!”阮黎条件反射去扯他拧着自己衣领的手。
“你知道我耐心有限,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玩失踪。记好,最好别再让我找不到人,否则,后果自负!”威胁加警告。
阮黎好不容易稳住重心,抬头怒视眼前的人,他很高。其实她也有一米六八,在女人中算中等偏上的个子了,可是也才到他肩膀上多一点。
个头大就一定厉害吗?恐龙不是照样灭绝了!
阮黎瞪了瞪眼睛,鼻子里轻哼一声,“资料送到了,我要走了。”
完全没有资本与他对抗,三十六计,溜。
再说了,这办公室里只有他跟她两个人,单独呆的久了,外面的人很容易想入非非。
她才来公司,名哲保身很重要。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