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姑娘挣扎着想站起来,试了几次总是失败,我快速过去检查她伤势是否严重,掏出电话就要叫救护车。小姑娘一把抓住我的手,看她小小一个人,力气还挺大。
“不用了,扭了脚好像。”
“确定没伤到其他地方?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
她显然没有放开我手的意思,只是抬起头,瘪着嘴摇了摇头。
她的眼睛很漂亮,很亮,很清。多久没看见这样毫无遮掩的善良了。我一时竟没控制住自己,直直的看进她眼睛里,很舒服。
最终如她所愿没去医院,我送她回了家,买了新的脚踏车,也和她交上了朋友。我承认我对她动了心,从看见她清澈的双眸开始。莹莹家不在这里,只是在这读书,家境条件不错,让她在校外租了条件不差的单身公寓,不大但是干净舒服。我承认我和莹莹之间是有差距的,不但是年龄,而且生活上我们的圈子完全不同,我天天面对商战中的尔虞我诈,莹莹天天生活在好像是没有坏人的世界里,我不会对她说工作上的事,多数只是听她说学校和同学的事。她就是个小孩子,成功激起了我的保护欲。我疼她宠她,她要什么我都满足。她的善良乖巧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我并没有告诉她我有胃炎,加上愈来愈大的压力和不定时的饮食,经常发作。我知道她会害怕,就算胃疼发作,她要吃麻辣火锅要吃刨冰,我还是会陪着她去。莹莹神经大条粗心大意,从来没发现我的不适。
我以为会就这样和莹莹一直走下去,风平浪静,直到遇见莫龄龄。
她是莹莹的朋友,做审计的,忙但是经常被莹莹拖着和我们一起吃饭。莹莹很依赖她,莫龄龄也像个姐姐一个照顾莹莹。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好像没什么事是与她有关的,话不多,谁也不待见;但偏偏就是对莹莹是有求必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格相似的关系,我们两个都不多话,但是经常会有相同的话题,可能她也是接触社会的人。我有些话开始会对她说,和她讨论,听她的意见,这是我和莹莹之间从来不曾发生过的。
一个周五晚上,我答应莹莹陪她去吃饭,去学校接了她就直奔川菜馆,她无辣不爽。坐定,我去了趟洗手间,其实从昨晚开始胃就隐隐的疼,闹了一晚上,早上也不见好。白天开了无数例会,一直没时
3、第3章。。。
间吃药,折腾到现在。我用力按了按胃,深吸一口气,回到座位就看见莫龄龄也来了。
“我也喊了龄龄姐。”
我和莫龄龄打了招呼,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眼就看见了我额上密密的细汗和发白的唇色。我让莹莹开始点菜,小家伙一连串要了几样辣极了的菜,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靠在椅背上,手搭在胃前。
“莹莹,有没有不辣的或者少辣一点的?其实我这几天肠胃不太好,怕吃的太刺激了不舒服,本来想着不来的,不过事先又答应了你。。。”莫龄龄突然开口。
“龄龄姐怎么不早说,不然我们不来这家了。换一家好不好?”她看向我。
“没关系的,要几样不辣的菜,或者让厨子不放那么多辣椒就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侍应落了菜单,“再要3杯热水,等会再来一碗粥,莹莹你要不要?”莫龄龄说完看了我一眼,她眼睛里的是关心吗?
我拣了不辣的菜吃了几口变放下筷子,胃里的疼痛让我几乎坐不直身体,还好莫龄龄之前叫了热水,喝了一口,暖流到胃里,我抬起头,撞上了她的眼睛。
“好饱,估计粥是喝不下了,莹莹你喝了吧,要不浪费了。”
莹莹吃的正欢,哪里要喝什么粥,
“江涛,不然你帮着喝一点,我没有喝过的。”莫龄龄边说边把粥推到我面前,深深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一直记得。
我不好推脱,勉强喝了几口,有了暖暖的粥下肚,胃里竟然舒服了一点。
吃完离开,送莹莹回了家,身体不适我一般不留在她那里。车子缓缓停在莫龄龄的楼下,
“等我一下,有东西给你。”她扔下一句话,开了车门就冲进楼里。
又一波疼痛袭来,我不得不弯□子,伏在方向盘上,手狠狠的按进胃里。没一会,有人敲车窗,我抬起头,下了车窗,“吃药,刚才喝了粥垫了胃,可以吃了。回去好好休息。以后胃疼就别陪莹莹吃辣去了,都疼成这样。”她竟然是给我拿药去了。
我后来才知道她爱吃辣绝对不逊色于莹莹,那天也没有闹什么肠胃病,要热水是为了我,要粥也是为了我,她看见了我按着胃的手,我也看见了她眼里的心疼。这个女子,在我的心里丢下了第一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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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莫龄龄是让手机闹铃叫醒的,一睁眼就下意识的要去看江涛怎么样了,眼前只是空空的床。她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全身酸疼,就这样在床边趴了整夜,脑子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现在突然放松下来,不累才怪。望向窗外,今天的太阳极好,阳光让她不禁眯了眯眼,昨夜发生的一切她不想去想,她与江涛之间,这种游走于友情与爱情边缘地带的感情,太轻柔太模糊。洗完澡,换上套装,手机有滴滴的短信提示音,拿起来一看,消息来自江涛,短短“谢谢”两字。莫龄龄没有回复,直接按下删除键。她害怕,自己有进一步的冲动,却绝对没有那个勇气,所以只有忘记。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江涛联系,莹莹邀她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她也以累或者忙做借口推掉。江涛也偶尔会给她短信,只是随便问个好或者问问工作情况,莫龄龄一条也没有回。其实期间和莹莹聊天的时候也会听她说起江涛,知道他也很忙,经常在城市或者国家间飞来飞去。不是不想他的,那晚他虚弱的样子,额头上细细的汗,手指泛白的关节,紧紧皱着的眉,她总是会想,这样忙碌的他有没有再犯胃病。这样明显的逃避江涛,只是因为相信,只要不见,就相安无事。
莫龄龄新接了个case,本来她参加的是另外一个,因为这个项目比较大,所以她就被调过去了。跟着同事来到客户公司,莫龄龄定定地站着,面前的s楼恰恰也是江涛工作的地方,他的公司占了s楼的一半以上。接下来几天,自己竟然会和他一起在s楼做事,不过他这么忙,莫龄龄深吸一口气,应该不会这么巧碰上。莫龄龄和同事早出晚归,头几天算是太平,这天中午和同事在外面随便吃了个饭盒便回去继续工作,正走进楼下大厅,就看见面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出的一行人正中间便是江涛,旁边几个在对他说话,他只是听。一身深灰色的风衣,公文包由身边的助手提着,他走的那样急,莫龄龄一时没回过神,江涛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尽管只是一瞬间,她还是没忽略掉他疲惫的神色和苍白的面容。仅仅一眼就让莫龄龄一下午心神不定,在她发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按下接听键并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向走廊。
“今天怎么在这里?”江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审计的公司在那里。”周围有些吵,好多人在说话。“你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