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32章(2 / 2)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回归那天,二痒从香港打电话给我,很激动,说香港回归了!香港好热闹!我说我在看中央台的电视转播,她说看电视感受不到气氛,还让我听听从她的手机里传过来的热闹声音。

二痒现在又跳槽到一家大房地产公司做总经理秘书,经常去香港澳门。从电话里能听出来,二痒的情绪不错。二痒说她正在办去澳大利亚的手续。去读书还是干什么,二痒没说,我也没问。但是我知道,二痒不是一个人去,因为她说一个朋友正在帮她办。那个朋友是谁,二痒没说,我猜大概是个男人。

我和章晨去省城看望我爸妈,把二痒的事跟他们说了。这几年来,二痒一直把我当作她与我爸妈之间的信息中转站。三痒听说二姐要去澳大利亚,很兴奋,说她也要去,要去看悉尼歌剧院,去看树熊和袋鼠。相反,我爸妈听了以后倒显得很平静。我爸没说什么,不停地揉着脸,像在给自己按摩。我妈叹口气说,这死妮子,一根筋啊!

我妈对二痒一门心思想出国的感叹,只逗留了一会儿,很快,又把目光落在了三痒身上。我妈让我对三痒再进行一番思想教育,以巩固她的陪读成果。我答应了。

在我和三痒的谈心中,我发现三痒成熟了。三痒对我说,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觉得周小凡变化很大,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孩子了。这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周小凡在变化,二是三痒也在变。年轻人在学习期间有变化是很正常的。但是,三痒还是放不下周小凡,总是替他担心,因为周小凡已经决定不考研深造,毕业后随便找个工作就算了。三痒说,其实,他本来是很有前途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再进步了!我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一个人一种活法!三痒说,也许是吧。

三痒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惆怅。我想三痒这时候一定想到了他们在上高中时,互相用亲吻作鼓励的美好时光,但是那美好的东西又一去不复返了。

1997年,三痒大学毕业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本校本专业的研究生,继续深造。周小凡毕业后回到了地区城里,分到劳动局下面的一个公司工作。有一回,周小凡到我家来让我替他给三痒带几本书和几盘刘德华和谭永麟的歌曲磁带。小伙子长得瘦瘦的,喉结鼓鼓的,说话慢条丝理的,戴副眼镜,看上去像是个老实人。以我过来人的眼光看,是个不错的男人,就是烟抽得很凶,牙齿黑黑的。当时,我就想,有机会我劝劝三痒,多鼓励他,毕竟同学一场,毕竟有一段难忘的回忆。

后来,我跟三痒说了,三痒当时点点头,未置可否。

保胎

婚后四年内不生孩子,这是我和章晨早就商量好的。四年内,我想好好地过一下二人世界的生活,同时为自己的事业作一些打算。我是这样想的,我付出那么多,争取到章晨,我要好好享受一下,要不然也太亏待自己了。

我是妇产科护士,我有很多的办法让自己的肚子安全地平坦着,章晨也被我训练得像妇产科医生似的。在这方面,章晨还是比较支持配合的,我们做那事的时候,章晨心甘情愿受束缚,不让我服避孕药,说女人长期服避药,对将来生孩子不利。从章晨的这份心思可以看出来,章晨对生孩子还是比较在意的。因为他的前妻冯老师就是不打他的招呼自作主张堕掉了他们的孩子,让他没伤不浅。后来他们离婚,当然有其他的原因,但这一点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因素之一。

事实是,结婚以后,我一直想实实在在地怀一回孕,生一个孩子,做一回母亲。和章晨结婚四年后,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了。每一次说到要孩子的事,章晨都会亮出他结实的胸肌和二头肌,尽示他的硬件,当然也用实战来证明他生殖能力。

1997年年底,考虑到我们的防御期基本结束,就放松了警惕,一不留神,我怀孕了。用章晨的话说,四年磨一剑,一朝终有果!

我和章晨为这个不期而至的小生命兴奋了一段时间。章晨比过去更忙了。两年前,章晨当上了卫校的办公室主任,进入了卫校的班子,现在正在地委党校学习,下一步很有可能上到副校长,乃至校长的位置。但是章晨再忙,都尽量早点回来陪我,上班的时候,还能接到章晨的问候电话。我幸福得像一只小熊猫一样,拥着孕妇的一份慵懒,傻傻地用心体会初为人母的快乐。

我为肚子的小生命感到高兴,为他或她描绘我们一家三口未来的美好生活。我给他或她取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子,就叫卫卫,如果是女孩子就叫笑笑。“卫卫”和“笑笑”的意思就是“卫校”的意思,如果没有卫校就没有我和章晨的婚姻,也就没有他或她,所以要纪念。

第二年春天,我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是沿着一条线由上往下滑着痛,好像是小宝宝在里面滑滑梯呢,所以就没有当回事。到了晚上,痛得厉害了,并且下面见红了,我害怕了。

我先打电话让在党校学习的章晨回来,然后打电话给我妈,我妈说到医院。所以我就到医院去了,我们妇产科的老大姐一摸一看,说,有流产的可能,要保胎!

同事都说我,你?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