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着起身,快步走到他对面坐下,闷闷道:“我跟你斗嘴从来没赢过,我正在想是不是该闭嘴一个星期,直到沉芝放我们出去。”
“那不就更无聊了?哦,不,还有一件事可以做!”他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愉快,?瞄了那张大床一眼。
周心荞倒抽一口?气,咬着牙道:“你才不敢,因为你不想让我爸押你去结婚!”
他耸耸肩,故装沉思状,“偷腥一下,不会那么倒霉就搞大你的肚子吧!”
“你──”没来由的,她满脸通红,??的道:“你真的对我有欲望?”
他送给她一记大白眼,“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对你有欲望,奇怪吗?”
“那──还有呢?还有没有其它为”她吞吞吐吐的问着。
看出她眸中的期待,他反而犹豫了,他一直认为女人爱他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是面对眼前这女人,再想到周于盟那老顽童慈祥的笑脸,他心中燃起的欲火顿熄!
见他陷入深思,周心荞忽然想到,其实,她何必多想呢?当初他在她房里住了两个星期都没怎样,而今,两人再度相处一室又会如何?
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回过头,走到衣柜前,打开后从里头拿出她的换洗衣物,就往浴室走去。
而陈毅杰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也只是沉默……
第八章
钟季伦怒气冲冲的脱掉身上的戏服,不管其它演员的异样目光,就对着手拿导演筒的沉芝吼叫,“你凭什么将他们关在一起?”
沈芝冷冷的瞟他一眼,拍拍手,指着其它剧组人员道:“算了,你们先去休息吧!待会儿再拍!”
?人面有难色,但仍各自散开,他们原本以为先停拍男女主角的戏份后,再来便没问题了,没想到还有钟季伦……刚才和他对戏的曾雅蕾不悦的抿着嘴走到他们身旁,睇视着钟季伦道:“你对沉导的安排有意见?”
“没错!”他眼睛冒火的道。
“为什么?因为周心荞是你的女人为她爱你为她要和你结婚?”盛妆丽服的她轻嗤一声,“我这外人都看出她对陈毅杰动心了,亏你还是她多年的朋友,难道不知道她一颗心已经陷落了为何且对像不是你?”
这话针针见血,顿时让钟季伦脸上血色全无,无言以对。
沉芝脸上闪过一道同情之光,拍拍钟季伦的肩膀,“我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为了我的戏,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们能正视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以斗嘴、怒火来规避。你若想得仔细,就不会跑来兴师问罪了!”
他握紧双手,咳了几声,润润干涩的喉咙,喑哑着声音道:“我爱她,而且爱了十年,我不甘心我就这样退出。”
“那你的意思是……”她挑高了一道柳眉。
“我要带她走,我和她的违约金共两千万,我可以支付给你。”他心中仍有一丝希望,所以不愿意放手。
“有没有搞错啊,所有人都因为你们这三只菜鸟而吃足苦头,好不容易可以好好拍戏了,你?要闪人?”曾雅蕾大发小姐脾气甩袖怒指着他的鼻子。
他忿恨的打掉她的手,横眉众目的道:“那是我的事,你少多嘴!”
曾雅蕾气不过,想也没想的就掴他一耳光,“那也是周心荞自个儿的事,你想走,她还不想走呢!”
他抚着烧痛的脸颊,恨恨的瞪视曾雅蕾,考虑着要不要还她这一耳光。
“好了,雅蕾,我跟他谈就好了,你先去那边的?亭休息一下吧!”沉芝可不希望再增加两只吵个不休的麻雀。
曾雅蕾抿抿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钟季伦神情怨怼的瞠视着沉芝,“你明知我对她的感情,你?做这样的安排,还要剧组人员不要告诉我?若不是我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又恰巧听到其它临时演员在讨论男女主角被软禁的事,你是不是打算隐瞒到底?”
她摇摇头,“怎么可能对你瞒到底却只是希望能瞒多久算多久,因为这出戏是我当导演以来最伤神的一次,能有几小时的平静拍戏时间,我就抢拍。”她神情淡漠,没有道歉的意思。
“我要离开!”他再一次?调,神情?显得有些苦涩,“不过,我不会带走心荞,雅蕾说得对,我要带她走,她未必肯跟我走,而且她的心也几乎全在陈毅杰身上!”
沉芝将身旁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他,“知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吧!”
他苦笑一声,接过矿泉水,没有接话。
“我将最后三分之一的剧本完成了,你要不要当第一个知道结局的人?”
他凄?一笑,“何必呢为我都不想演了!”
“不考虑?剧情最后可是个大逆转。”
“什么意思?”他皱起两道浓眉。
“男主角死了!”她很干脆的回答。
钟季伦凝视着她,一时错愕得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深爱心荞,而我最近当红娘当得愈来愈起劲,所以才在剧中做了这样一个安排,因为在真实的人生中,我可以确定你是赢不回心荞的心了,可是在杜撰的戏剧人生中,你最后?是抱得美人归,当然这不真实,但你要放?吗?”她突然诡谲一笑,“而且在剧中她也明白你的真心,最后的ending,你们还会有一个温柔的拥吻。”
他仍睇视着她,但心中抬起了涟漪。
沉芝深吸一口气,“我剧本既然完成了,明天就会请助理将剧本发给每一位演员,如果你明天不在这儿,那我就知道你已?定不愿演下去,而我也乐得等着收一千万的违约金。”
她站起身,伸出手,“一切由你?定,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下来继续演,毕竟在现实、在剧中,你都是爱她的,所以为何不藉由这出戏好好的将你内心那股积压的深情释放出来?再者,能和心荞成□
侗盓k,这在你的真实人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不是吗?“
沉芝说完便离开了,但她的一席话?在钟季伦脑海中盘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