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尚纳还是无动于衷
这事后来还是私下里我和尚纳提起,我说,你当时就不能灵活一点吗?不就是举个拳头吗?你看站在台上的那些知青,你能保证他们都是说的真心话吗?
尚纳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她做人从来就是这样,要表里如一,当时她的确是很矛盾,她能不对这个心血都为之付出的土地有感情吗?看到大家为她鼓掌,她几乎是动摇了,可是当那个肥头大耳的营付教导员一立起时,她的心又偏回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一直在追我,我每次的入党申请书交到营里,就被他给拍死了,
真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在你没有调来之前,最初,他就是咱连的,后来提拔调走的,在连里,他就对我有那个意思,后来他给我写过好几次信,要和我处朋友,但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想回家……bsp;二
宣誓会后的当天,营副教就代表营党委对连支部宣布一个决定,对于一个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产生动摇的人,不能再在铁姑娘班里呆下去了,这样有辱于铁姑娘班的光荣称号,撤消班长职务,调离铁姑娘班,具体调整到哪地方,由连支部做决定。
就这样,连长与指导员一碰头,就把尚纳发配到畜牧来了,这个决定是连长找尚纳谈的,连长大叔说的很恳切,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全连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对你很钦佩,这次连里决定把你调整到畜牧工作,并不是对你以前工作的一个否定,而是从你的身体实际出发,畜牧工作要相对轻松些,让你好好养养身体,希望你能正确对待这个决定。
对于连里的这个决定,尚纳当时没有任何话说,经历了这一幕,她忽然变得有些麻木起来,就这样,冤家路窄,我与尚纳又碰到一起了,而且比原来更近。
尚纳来到畜牧报道的那一天,是哥萨克告诉我的,他当时的脸上现出一股兴奋的神色,对我说:
兄弟,瞧好吧!
我当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我就知道了,这哥们,他是要给我出口气。
尚纳被安排为种公猪当饲养员,原来的饲养员秀女调整去饲料室,按理说,当时的畜牧工作属饲养种猪的活最轻了,我不知道哥萨克这种安排是什么意思,但没几天,我便知道了,不但是我,全畜牧的人也都知道了。
那是三天后,上午十点多钟,出牧的人陆续回来了,男男女女都在宿舍里擦洗着,准备吃饭,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
你是个木头吗?
人们听到这是排长的声音,口气里怒气冲冲的,这可是新鲜事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听到过排长和谁发过火呢,于是,人们都拥到窗前来看,结果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在宿舍门前的土路上,尚纳和她的一头公猪正在和一头母猪配种,当时正是冬季前配种的季节,但不知为何尚纳把这头猪赶到这宿舍门前来了,而另头母猪的饲养员,也是一个北京知青,名叫张圆圆,站在母猪的一边,手拎着一根小木棍,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脸上看去好像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仔细看去,却分明是使劲的在憋着笑,而在公猪一头的尚纳,则满脸通红,羞涩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她哪见过这样的事呀?在两个饲养员中间是两个正在交配的公猪与母猪,俩猪都在发情的最热乎时候,公猪趴在母猪的身上,但不知是否它太激动,还是它身下的母猪不太配合,反正是公猪上去半天了,还只是在外围里蠕动,急的只是哼哼,口中嚼着一团白色的沫子。
这种情况在猪配种时经常遇到,处理技术并不复杂,只要饲养员出手帮下公猪就可以了,那个种猪原主人小秀女,遇到这种情况时,蹲在那里,手把着公猪那活,一边进行导入,一边还会充满感情的数落着面前的公猪:
我说你呀,真丫的是外强中干,平时你看到母猪那劲儿都哪去了,现在丢人了吧,给你干你都干不上,干脆,把你劁了算了,让你去当太监,嘿嘿……就这样,边数落着猪,边用手忙活,很快,俩种猪结合了,而她还继续在旁边充当“灯泡”,直到公猪痛痛快快的发射完毕,真的,多大点事呀?
可是新来的上海知青尚纳就不行了,她的思想观念真的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昨天,她还在场院上为革命扛麻袋呢,而今天则为革命来配猪,这点,她倒也想得开,革命工作嘛,只是分工不同,而真正让她接受不了的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猪连点隐私都没有,尽管她是上海知青,上海知青相比较之下是最大方的,可是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俩种猪就这样交配,赤裸裸的让站立在旁边的人来看,这可真的是刺激,人站在旁边观看,很容易产生联想,由猪想到人,想到男女之间那事,一想到那事,尚纳的脸上一片绯红,脸也烫手,可是更让她难堪的是那头种公猪的所作无所为,这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就需要第三者(人)的介入了,要用手去帮猪,(那个年代猪配种就是这样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如此),她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殊不知,哥萨克早就在不远处观看很长时间了,看到尚纳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不禁大叫起来,这一下惹得在宿舍里的知青们全都将脸贴在窗户上,看着这出好戏。
那天的我也凑巧在宿舍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