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乱糟糟一地狼籍,大包小包行李托运的操场上,她从外校赶来帮同乡的忙,我也是帮高一届同学的忙,当她映入眼帘时,就像出水芙蓉,脱尘出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四周嘈杂似幻成瑰丽的云朵,我是站在云彩里欣赏她,嗅到从瀑布似的秀发流露出淡雅芬芳,当时,我想冲上来,喊出三个字,可是喉咙里被什么塞住,说不出。倘若喊出来,恐惊爆火芯。我那时已变为装满火药的鞭炮。她也觉察出我不轨意图。甩甩秀发,淡然神秘不笑及笑一笑,我彻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三笑,我愿焚烧爆炸,炸得白肠红骨,表露心胸,可是脚底被汗水浸湿,人傻傻地立在那,似一根软软的蜡木讷傻气,她似乎在静静地等,耐心地等,见我向根风向标的柱子,无奈她随风去,她一走我迫切地急切地筹划再次见到她,好在打探出她的学校,xx级xx专业。
再次见她是在她宿舍门口,我佯装等人,她认为我找别人,我经常去那等人,空等。她也许从窗口窥探出蹊跷,连她同宿舍的同学察觉出和楼下傻乎乎小子有瓜葛。几次她同学用眼神暗示,让我主动开口,她也在旁用她特有的气息鼓励我。我呢,仿佛感到爱情已唾手可得,突然鸣金收兵。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两手空空拿什么娶她,我掉头走了,去了远方淘金,目的赶在她毕业前找她,奉上一份精美的礼品。可淘金之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坎坷,越走越曲折,自觉小有成就,回头再寻回头路时,路径忆被落叶厚草覆盖,路标已被蒿草替代,我迷路转入另一座山谷,和绊我一跟头连理枝结为伉俪,我原谅自己,想她应该先于我之前结婚,并早就忘记我,放弃继续寻觅她的芳踪,不想今又在茫茫人海里重见,一个缘字解了又结上了。
在一个阴雨霏霏的傍晚,撑着伞,顺着水晶舞鞋的划痕,我重又来到她曾住过的宿舍前,潜意识地梦想能够守株待兔,缘木求鱼,明知道这是不可行的,却独自伫立雨丝,静默地勾思细雨将记忆越冲越清晰,影像越来越真实。她仿佛站在对面:抱怨我太拖泥带水,模棱两可,优柔寡断,惜字如金。我扔掉雨伞:仰天长叹,无可奈何花落去,专待无花空折枝,雨水将我泡成泪人,流落庸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尝还她的情债。
我在绵绵阴雨里蜷缩一霄,清晨,微风吹干衣衫,理顺乱发,我傻傻地在校园地漫步。忽然听见一声:“是你呀。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傻”。吓我一跳,哪来的熟人,定睛一看,想起来了,是她的室友。“你怎么留校啦”。“我留校当老师了”。“真巧碰见你了”。“大清早遇见你,你够神秘的”。“谈不上神秘”。“你呀,害了别人,自己还不清楚”。“怎讲”我紧张兮兮。“有人暗恋你如醉如痴,喜欢你一塌糊涂,你却中途撤火跑了,害人不浅”。我如遭雷击一阵痉挛,原来起初幻想的一幕幕竟全是真的,我的确是个罪人。“她为你害了想思病,见不着你,心碎泪尽转学了,我问她为何喜欢你。”“喜欢他那潇潇洒洒,忧忧郁郁,潦倒落魄的诗人气质”。“她接近天真地说,当时,我觉得她有点荒唐,不过今天看起来,你还真有那个派,迷倒女人一片的冷酷”。我被这冷幽默差点逗乐。“对了,前两天她刚从新加坡回来,她嫁给大使馆的英俊武官当太太,我好羡慕哟!“是吗?”我附和,也算替她高兴吧!找个武官当太太,心头的石头放下些许。“你不想和她见面,瞧你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不见了,再见!谢谢你!”我头不回地坚决地迈着碎踏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相思之梦如在晨风里滚落的露珠,模糊地破裂,梦没了,相思的苦藤缠在我的喉咙,想说出我爱,却怎么说不出,也许真爱永远说不出,永远含在嘴里,留在心头!那时,她若出现我的面前,冲我一个微笑,我会瘫倒化为一地泥水。
专家由此建议:爱情需要表白,鉴于有浓得化不开的爱,需有中介代理转告事项(经纪人只负责转告一项职能)特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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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女人不可气、不可欺
不知不觉间她已成为商人的妻子,一位金屋藏娇似的妻子。做商人的妻子不易,古有:商人重利轻别离。意味着做商妇得耐住寂寞。好在当今通讯便利,她和丈夫聚散离合尽在朝夕之间。但大部分时光,她丈夫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夜夜思君不见君的夜里,她静静地,默默地等待,她似一朵绽放在原野中的无人欣赏的奇皅,无声地开,悄悄地落。可到雨夜时分,那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的淅淅沥沥的愁绪,霉坏了新娘般娇涩的她。秉烛枯坐的她,听见似曾相识的归来燕的啼鸣,慵懒的她,在夕阳下发傻,夕阳西下,爱人几时回呢?
晚上,丈夫来了一个电话慰问似的寒喧几句,这个电话拉近了同丈夫的距离,她似乎嗅到他的烟味。也是这个电话勾起不尽的缠缠绵绵的情思。她不能自持,又拿出老办法,来排遣思念。温习丈夫过去的情书。情书里滚烫的文字,令她重感爱的浪漫与心跳。她非常吝啬地看每个字,不觉看到第七封情书时,十日光阴已过,丈夫受到召唤般地灵验,重又回到她身旁。良宵苦短,匆匆一别的温存,令她如沐春风般的鲜艳。丈夫又要出差,她恋恋不舍地依靠在他的肩膀,希望跟他一起远行,可丈夫的本职是商人,商人天性是为利润而奔波的,依依惜别后,她开始盼望着下一次聚会。
昨晚的温柔,今夜的凄清无比,偌大的金碧辉煌的别墅,盛不住她的忧闷。看着沙发、烟缸、想着丈夫在烟雾里抽烟。拧开水龙头的水声,回想丈夫他洗浴时朦朦胧胧的影子。躺在席梦思床上,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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