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想到那个木匣子,镇观之宝究竟是何物?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有对被红丝巾裹着的龙凤形玉珮。这是师太生前的,还是师太所用的,反正这对玉珮一定是定情之物。哎呀,师太似看破红尘,定是为情所困,才遁入空门的呀!她们所遇的打击一定比我大,她们是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才走出这一步。师太让我还谷,定是不忍我受清苦,定是让我完成她所未竟的来到这个世上做女人的差使。可是,我已还不了俗了,我是嫁不出去了,因为我心里上的子宫已萎缩,嫁出门也会被扫地出门的。佛祖在上,我该怎么办呢?我已不配念佛祖了,我已动凡心了,我心已乱,山里也住不惯了!
她来到小河旁,见到清澈见底的沙砾、无拘无束的鱼儿、成群的野鸭和戏水鸳鸯,心丝似摇动的芦花般荡漾。她纵情地跳进丝绸般的河水,水溶化了她,细软的河床接纳了她,天空彩霞投入水中,为她做衣裳,蓝蓝天空似穹顶似的罗帐,把她整个地罩住,她探头水面,似出水芙蓉般淡视群芳。此时,她内心淤结的伤口似遭电击轰然崩湜,喷薄而出,奉献给大地一道细细的彩虹。此刻,女尼姑睡着的全苏醒了,她可以完成师太的遗托和遗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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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衰老女人要饮酒
我爱人他从一名市郊农民转为城镇居民,再由居民升为农工商公司里部门小经理,可算连升三级。他呀,凡事好显,走起路来轻飘飘,哼着小曲,像汉奸小队长的派头,自打当经理后,晚饭很少在家吃。即使在家吃一顿,他也没胃口,点个卯,又出去应酬,等深静半夜到家,不是满口酒气大话连天,就是横七歪八地往床上一趴。我瞧不惯他的经理作风,懒得理他,他可能觉得跟我耍,没观众,索性很少回家。孩子想他,给他打电话,他说忙工作抽不开身,忙开会说话不方便,一副二十八级国家干部的派头。
我不想搭理他了,心想以前他是有缺点,好虚荣心,但毕竟还有一两个优点,顾家、好上进。现在他呀!无所谓缺点优点啦!我尽力做到不想他,不想他就不烦!可是,他像冒失鬼隔半个来月大白天里在我面前冒一次,往家拿他单位发的油、蛋之类副食,我尽量不抬眼看他,怕勾起我的伤心。他觉察出我对他的冷淡与反感。之后,半年都不照家,有什么事派手下人代办,我和他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相互之间已貌不合神已离了。
我和他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争吩,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明显错误,我只是不想理他。因他是个不讲情讲义的人。当初,他是厂里一个烧锅炉的农民临时工,我是厂里管财务的一把手出纳。我看上他和他结婚是超越城乡、工农、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三大差距。我当时是被他花言巧语和有志青年的幌子所蒙敝,我爸就说他像个油嘴滑舌的油工,反对我和他来往。我替他申辩,说他是个好青年,刻苦学习上夜大。爸苦心婆心说:闺女,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嗨,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会不会一辈子悔恨下去呢?
春节到了,过年是合家团圆的日子!而这个年,我有种过劫的味道,除夕夜他像走错门似的,张头缩脖地进家,孩子差点认不出爸了。他傻傻地看我,没说话,我心里似狰狞的门神盯视他。一家人在一起没滋没味地吃年夜饭,不声不响似没开音响的电视。吃年夜饭,闯年关,今年这个年关算侥幸闯过来了!明年呢?到半夜守岁,我煮了一锅白哗哗的圆宵端上桌。他瞅瞅圆宵,没动筷子,以为我端错了,我没说话,把圆宵推到他跟前。孩子小声问:“妈,不是吃饺子吗?”“不,孩子今年改吃圆宵”。他本不想动筷子,为陪孩子勉强吃了几个,吃的样子像在吞中药丸子。守完岁,他就走了,灰溜溜地滚走了。他可能记起我过去讲的故事,他非常狼狈地夹着尾巴走了。
再次见到他时,已是阳春三月。电话里他说有要事找个地方相谈,我本能地觉察他有行动了,依然赴约。他说:我俩已名存实亡,我和你谁离开谁,都能生活得挺好,我把你忘了,你把我遗忘都未尝不可,我们好结好散吧!他咬文嚼字的功夫大长,不愧是个经理。我愣愣地看着这人衣冠楚楚的男人,快四十了,不见老,只见瘦。只是背略有些驼,眼泡有点肿,活脱脱地一条柴狼。真应了一句:中山郎、无情曾,得志便猖狂。他现在有资格、有本钱、有条件同我提出离婚,而且那么得体、轻松,那样地绅士。
我算看穿他的骨子了。我的青春,我的这么多年的付出,他对我的亏欠,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好结好散吗?我怒不可遏地要揭穿这个披着人皮的色狼。但是,我把思绪调整到现实,现实情况是,离婚对一个人到中年的妇女,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坚持不离也不行,婚姻法规定离婚自由,电视法制栏目常这么宣传。嗨,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吗?此刻拿茶水泼到他脸上,让他清醒,那样的话,我顶多算个泼妇。不,听说法律是保护弱者的,我得咨询律师,问问对背信弃义的负心人怎么个治法?对,当即先稳住,等咨询过后,再行动。想到这里,我说:“行,那就好结好散吧!到民政局办手续”。“民政局那儿我全打听好了,带上身份证、结婚证、单位介绍信。”“好,好。”说完我起身就走。“经理我不想多浪费你的公务时间。”他耸耸肩膀,想萧洒地摊开手,手竟无力地没推出来。
在急不可奈地咨询过律师后,得出结论,怀疑对方有第三者,得有证据,索赔精神损害得有证据,法院只重事实证据,不讲道德眼泪。我被无情的法律逼得哭得份都没了。“没有证据,难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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