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干净,看看墙上的钟,九点多了。
手机响了,薛非接起了电话,然后看了眼祝星,眼中滑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警察局长下发了调查令,要带他去局里审查。薛非对着凌合说,让周畅带人到祝星家来接他。
凌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对警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听到薛非这么吩咐,立马对站在面前的周畅说,薛非昨晚上在祝星家里睡觉,让周畅带着人去那里接薛非就行。
周畅这一听,浑身冒火,心里是又怒又酸啊,他打祝星的手机,关机了。周畅带着人,飚车来到了祝星家。
上次来的时候,周畅趁着出去买菜,自己配了把祝星家的钥匙。他带着人冲上了楼,打开门,进去一看,薛非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周畅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去拘捕薛非。他冲到了卧室,打开门一看,怒火瞬间冲到了头顶上。
祝星□着躺在床上,脚下堆着薄毯,身上青青红红的全是吻痕,叉开的双腿间,还有着没有凝固的精液。
周畅冲到了床前,手抖着,很想给祝星一巴掌。他盯着祝星熟睡的脸,咬着牙根走了出去。
手下的警察正在给薛非戴手铐,看到周畅一脸愤怒的样子,都有些惊诧。周畅是个笑面狐狸,在人前从来不发怒,即使再愤怒,也能一脸的平静。
那些警察开始猜测,刚才周畅进去的时候那么愤怒,莫非,屋里的人是周畅的女朋友。对,肯定是,这个薛非睡了周畅的女朋友,所以,周畅很愤怒。
人之常情,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谁被戴了绿帽子,都会愤怒的。那些警察在心里表示理解,推薛非的时候,下手忍不住的重了点儿。
薛非看了一眼那个推他的警察,警察被薛非的眼光吓的哆嗦了一下,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嘲讽的看了一眼周畅,薛非坦然的走出了大门,跟随着那些警察上了警车。
周畅很想揍薛非,但是他不能。他要是做了,以薛非的能耐,肯定会让律师告他殴打犯罪嫌疑人,到时候,他就不能参与这个案子。
周畅的双目通红冒着血丝,使劲握了握拳头,走出了祝星的房间。尽管愤怒,周畅却还是理智的让自己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
昨晚太累了,祝星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有人进来,但是睁不开眼睛。太累了,很想睡觉。祝星没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他抖了抖眼皮,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继续和周公聊天去了。
夕阳,红的醉人。祝星在夕阳的照耀下,摸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有点酸痛,尤其是两腿之间。
他低着脑袋坐在床沿,思索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全给想起来了。他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最后郁闷的叹了口气,扶着腰站了起来。
蹲在浴缸的边上,看着热水一点点的多起来,等到水满了,祝星爬进了浴缸。闭着眼睛,在浴缸里躺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昨晚上,他应该尽力反抗的,他怎么就没反抗呢?当时为什么浑身发软呢?不想了不想了。一想起这个,薛非那倒霉样子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徒增烦闷。
泡了半天的澡,皮肤泡的都皱了,祝星才爬了出来。到淋浴器下,使劲的冲了冲。
洗洗刷刷,身体收拾干净了,祝星把卧室的床单枕套扔进了洗衣机,换了一套新的。屋子里有薛非的气味,也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把家里的窗全打开了,透透家里的味道。
收拾完了,祝星拿起手机,开了机。先是给鲁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感冒了,所以没去,鲁艺挺关心的让他吃药,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那边挺吵闹,估计鲁艺又在逛街。
挂上了电话,祝星又给周畅打了过去。周畅正在警察局的健身房里疯狂的踢打沙袋,电话响了的时候,他瞄了一眼,却不去接。
打了三次,一直没人接,祝星疑惑了一下,把电话给挂上了。他寻思着,周畅可能去执行任务或者在开会,把手机忘在办公室里。
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周畅将沙袋当成薛非来打,恨不能将沙袋打烂。薛非刚被带进公安局,就被律师给保释出去了。下午凌合就带了律师来,说警察局收到的揭发文件是假的,没有权利对薛非进行审查。
经过一下午的审查,还有凌合貌似真诚的配合调查,证实了,警察局长收到的那份揭发文件上面所说的事件和那些交易数据确实都是假的。
这算什么?!整个警察局都被薛非耍的团团转。薛非肯定是早就知道有人寄来这份文件,却不动声色的让他们抓,等他们抓到的时候,再告诉他们真相。
这分明就是在耍他们!
薛非还故意让他到祝星的家里去抓人,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薛非,薛非………周畅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两个字,恨不能将薛非撕成渣子。
想到上午在祝星家里看到的事情,周畅更是压抑不住火气,他对着旁边一个大块头警察招招手。
两个人在擂台上打了起来,周畅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完全把人家大块头当仇人打。大块头同志趁着周畅后滑步的时候,迅速的跳下了擂台,冲出了健身房。
警察局长过来找周畅说事,在门口的时候朝里瞄了一眼,发现周畅跟吃了火似的,疯狂又吓人。他非常明智的将脚跟一转,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健身房。
毫无疑问,他对祝星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喜欢,或者,已经深爱。所以他嫉妒,嫉妒的恨不能杀了薛非。
幸亏他是一个警察,一个有极大理智的警察,要不然,他肯定会冲动的对薛非动手。
周畅在健身房发泄完了,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