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她辩论。关于岁数的看法,我们一直不一样,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
走在上班的路上,我拐进一家快递公司,让他们给玲姐送一束鲜花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感谢41年前的这一天,让一个美好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进了公司大门,我又给玲姐打了个电话,忍不住提了一下她应该答复我的事。
玲姐犹豫了一下,说:“小天,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我说:“你不能什么呀?”
玲姐说:“我不能在电话里说这事。”
我说:“好吧,今天晚上我请你上外面吃饭,你想吃什么?”
玲姐说:“吃什么都好,只是,我也不能当着面跟你说这事。”
我笑了,说:“那你要怎么说呢?”
玲姐停了停,说:“你等我的信好不好?”
我说:“好像也只有这样了。不过,我还是只能等到晚上十二点以前。”
玲姐说:“你让我再想想好不好?”
我说:“你愿意多想就多想吧。这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多想其实是多余的,无论什么事,一多想,就复杂了。还不如靠直觉,脑子一热,腰板一挺,就定下了。”
玲姐笑了,说:“那是你。我做不到的。”
“嗯,好吧。”
刚挂断电话,就有个记者打电话给我,说她在网上看到了我给星星命名的事,要求详细采访。我推到了明天。接下来电话响个不停,都是记者要求当面采访的事,我都推到了第二天。
下午,我知道不能准时下班后,给玲姐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先去餐厅点菜。玲姐反对,还说了好几条反对的理由。其中之一是,总去外面吃饭不像是过日子的样子。这条理由让我觉得有些温暖,多少抵消了一些上午她在电话里带给我的不安。差不多整个上午,我都有些不安。她在电话里一连说了几个“我不能”,她不能什么?事到如今,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多半不是什么好话。或者,她要答应嫁给我,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心里有些乱。
在去玲姐家的路上,我摸着国际星座登记局寄来的证书,在心里发着狠,这次要是她真的不答应嫁给我,我也真可以豁出去接受记者的采访。把我们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