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帮温情把脚重新包扎好,吩咐她不能再把伤口挣破,也不能让伤口碰水。
“我送你们回去。”
深山景在医生给温情洗伤口时已经把车开到医务室门口,看见出来的两人,他连忙走上前帮助温情。
“不用了。”温情淡淡地说。
“为什么?”小舒不理解地问,“医生说你要休息,不能再乱动了,否则你的伤口会越来越严重的。”
温情低着头没有回答小舒的话。
“情子,我以为,我和你,还有小舒,能成为朋友。”深山景凝视着温情说。
“你们吵架了吗?”小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人。
“我真心希望能和你们成为朋友。”他继续说。
“为什么?”温情抬起头看着深山景的一脸真诚问。
她不是明知故问的,她是真的不明白,他是地道的东京人,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圈子,他受同学追捧,连老师也给他鞠躬,他怎么会想和自己还有小舒做朋友。
“情子,小舒,你们知道我在台湾的三年是怎样渡过的吗?”深山景靠在墙上,双眼的神采像是在回忆,“刚去那边的时候我根本不懂中文,也没有朋友,到了第二个月,我真的想放弃就这样逃回来。但是幸亏有一位台湾朋友,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他给了我很多帮助,让我在异国他乡不至于感到孤单。这就是我的感受,我希望,我能像他一样,给予你们帮助,和你们成为朋友。”
“深山景。。。”小舒被他的真诚打动。
“但是,如果你们不喜欢我这么做,我会还给你们想要的空间。”说罢,深山景转身要走。
“等等,”温情叫住深山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成为我和小舒的朋友。”
深山景转过身,展现出花美男的魅力笑容,“那么,我的两位朋友,请上座。”
小舒看到这一幕,鬼哭狼嚎地大叫,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得前翻后仰,“你们两个好酸哦。”然后,“倏地”一声钻进车里。
上车的时候,温情由衷地对深山景说了一句:“谢谢你。”
、第十五章她是他的小流浪狗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汇叫“流言”,它无色无味,人们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纠缠着自己不放。而流言往往和嫉妒,好奇是好朋友。如果它来到了,就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它就像被风吹散的花粉,悄悄地,蔓延到每个角落。
校园是一个洋溢着青春和知识的神圣之地。在这里,你随时会被感染。或者是几个女孩子的靓丽马尾,或者是几个抱着篮球快步冲向篮球场的阳光男孩。总之,在这里,一切都是美好的。但,也由于青春的萌动,这里很容易被流言的花粉充斥,传播。
刚走进校园,温情就感觉到很多奇怪的眼光。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加快走进教室的步伐。
“你就是温情,对吗?”四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生挡住了温情的去路。
“请问有什么事情?”温情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要找她。
“跟我们来!”其中两个女生走近温情身边,把她夹在两人间,半拖半拉把她带到文学楼的安全逃生梯出口。
四个女生中的一个高个子女生抓起温情的脸蛋看了看,然后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疼痛火辣辣地在脸上蔓延开,温情差点摔了个踉跄。
“你们。。。”温情捂住脸,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女生。接下来,高个子女生挥了一下右手,其他三个女生围着温情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只剩内衣裤和薄吊带衫,她们还用准备好的胶布封住她的嘴巴,用绳索把她绑在铁栏杆上。
“这是一个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纠缠藤井公子和深山景公子,否则,下次就不止这些了!”高个子女生说完就拿着温情的衣服离开。
怎么可以这样,温情眼中噙着泪花。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她们怎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寒风就像一把利刃,很容易就能把人们露在外头的脸蛋割得生疼。温情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她试图低下头用她的长发包裹自己冻僵了的身体。但在这样的温度下,她的做法只是以卵击石。她努力承受着如小刀一般的利刃一次次地划割自己的肌肤,她几乎能感觉到被割到后伤口溢出血液的刺痛。
藤井沐阳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廊上,冰冷的眼眸和紧绷的脸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心不敢靠近。很少来到学校的他,自从看见那两个在教室有亲密举动的人后几乎天天来报到,这的确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从连廊拐进逃生梯,一级,两级,三级,双眼盯着逃生梯的门,他一级一级地往上走。
“吱呀。”戴着黑皮手套的双手推开逃生门。冷风从外面灌进来,长长的阶梯空荡荡。他走向铁栏杆,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校园的冬景。忽然,眼角瞟到右后方的一个影子。转过身,他看见了被绑在寒风中的温情。
抿紧嘴,他走向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温情抬起低下的头,脸色刷白,嘴唇冻得发紫,脸上尽是泪痕。她看着藤井沐阳,像一只走丢的小猫见到主人一样,可怜得让人心疼。
藤井沐阳用手碰触她那张苍白的脸,拧了拧眉,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小刀,切断温情身上的绳索,并把她抱进逃生楼道。来到黑暗的楼道中,藤井沐阳让温情站直,把她包裹在他的外套和胸膛之间。渐渐地,温暖使得温情的手脚有了知觉。僵硬感慢慢被瓦解,随之而来的是不适应的疼痛。
“谢谢。”良久,温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淡淡地,她从喉头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不要做声。”抱着他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用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由头顶至发梢,一下,两下。。。
在他的抚摸中,温情似乎觉得周围都变成了一片空白的混沌,只有他拥着她。那只大掌由上至下,像在抚摸一只受到惊吓的流浪狗。
*
小舒在花坛旁边发现温情的衣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脑海里蔓延。她带着温情的衣服找到深山景,两个人跑遍了整所学校。
“还有一个地方。”小舒气喘吁吁地弯下腰说,“还有文学楼的逃生梯那边。”
深山景拍了拍小舒的肩膀,“那我先过去。”他快速绕过连廊,跑上逃生梯。
逃生梯里有些昏暗,昏暗中,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女人被男人身上的外套包裹着,头也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露出来的只有半个脑袋和一双踩在男人脚上的娇小赤足。
深山景微喘地站在10米外的阶梯下看着眼前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