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徒风一眼,司徒风想主动说话但却被司徒雁可怕地气势给震住了,于是耐心等待着司徒雁先开口。
司徒雁显然在考虑究竟该怎么开口,最后缓缓站了起来,望着自己一手拉扯大、被寄予无限厚望的侄子,司徒雁抬手拍了拍司徒风地肩膀。
司徒风周身一震,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皇叔在学堂里亲自教他剑法的那段时光。那时司徒雁为了表示对他的鼓励,也是经常会拍拍他的肩膀。
“皇叔!”司徒风有些激动的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脸上直接挨了一巴掌。
“这些年来你总算还记得自己是谁。该做些什么。”司徒雁闭上眼。“本来想直接废了你,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算了。”
捂着被打到的脸颊,司徒风站在那儿呆住了,久久没回过神来。“皇,皇叔!”
司徒雁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你知不知道轩辕哀到底是什么人?”
“他,他是轩辕旦的独子。”司徒风心里一沉。
果然司徒雁紧接着一句话把司徒风羞的抬不起头来,“那你怎么会在他床上!”
糟了,司徒风这才想起来,有一次司徒雁曾经进入过轩辕哀的内帐,而自己当时正被轩辕哀软禁,更糟的是,司徒雁进来时轩辕哀正搂着自己逼迫喝药,并且没戴面具!
司徒风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从足底直冲向头顶,脸上反而一片苍白,身体更是摇摇欲坠,差点没站稳。
“……”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地面。
“造孽!我们司徒氏到底造了什么孽!到如今剩了你和轩辕哀两个孽种!你父皇母后在天有灵,我要怎么跟他们交代!”司徒雁把袖子一甩,“你自己说!”
“我没有,没有——”司徒风支吾着。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没有?我问你,你多大了?”
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二十有三。”
“我早就跟你说过,十八成家,此后立业,你都当耳边风了?现在你本该娶了的妻子在哪儿?孩子又在哪
“还,还没。”司徒风结巴着回答。
“为什么还没有?”司徒雁冷笑着追问。
“只因轩辕氏这些年追逼的甚紧,侄儿无力分心——”
“喝酒弹琴你就乐此不疲、余力绵绵不绝,娶妻生子就无力分心?”司徒雁长叹一声,痛心疾首地道,“当年宫中也是男风盛行,我跟皇兄说过此亡国之兆,不可不防,没想到出了皇宫,我们司徒氏的子孙还是不知自爱。”
司徒风耷拉着脑袋,无颜以对,司徒雁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一个月前就已清醒,但是直到现在才来找你?”司徒风摇头。
“哼,因为我在看轩辕哀地所作所为,我看他比你有脑子,除了对西燕人地做法我不赞成,其他的没什么不好,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再来见你,就让你自生自灭算了。”
言下之意,司徒雁对司徒风已经十分失望,竟是把希望寄托到了轩辕哀身上,司徒风闻言倒并未大惊失色,只是平静地对司徒雁道,“如果皇叔觉得风儿无能不堪重任,就任凭皇叔处置,风儿绝无怨言。”
“好一个绝无怨言,真是养你何用。”司徒雁不怒反笑,“那好,你现在也不用躲在这种地方了,收拾一下行李跟我回大营。”
“现在回大营?”司徒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任凭我处置吗?那我就如你所愿!你也不用再为了复兴大计费心费力,全都交给轩辕哀。你也不要在他背后捣鬼,今后做个混吃混喝的无能王爷岂非最称你的心意?”
“可是,轩辕哀他!”司徒风背上冷汗直冒。顿了顿忽然意识到司徒雁这番话完全是气话,司徒风忙单膝跪地。朗声道,“皇叔,风儿知错!家国未平,风儿不该有负皇叔的厚望,说出丧气话来。今后再也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
“哼,”司徒雁这才感到一丝安慰,“这还像点话,不过轩辕哀那里,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司徒风于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想法跟司徒雁说了,司徒雁听的直皱眉,“轩辕诚说到底是我们地仇敌,这些你想过没有?”
“都想过了,”司徒风垂首道。“联合轩辕军只是为了打击西燕人,至于大营,我一直主张用暗处的行动对付轩辕哀。可以不伤到我们地元气但又能把轩辕哀拉下来。这也是我答应轩辕诚进行合作的原因之一,我相信轩辕诚所说非虚——”
“也就是说。大营里有轩辕氏的奸细。”司徒雁瞪了司徒风一眼。“这也值得高兴?别忘了奸细能对付轩辕哀,就一样能给大军捣乱!”
“是。”司徒风肃然道,“但是我想,轩辕哀精明过人,轩辕诚的人一旦有所行动,他也不太可能束手待毙,若是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岂非两全其美?既夺回了大营,又拔除了轩辕诚安插的内奸。”
“不行!”司徒雁毅然道,“轩辕哀不能死!以前旦儿投降了轩辕氏,我才说他们不再是司徒家地人,轩辕哀既然回来了,我就有义务保护他,你也一样!”
“可是,轩辕哀他一心与我为敌——”
“他有要杀死你吗?他若要杀你,之前岂非易如反掌?”司徒雁反驳道,“都是一家人,为何要闹到不共戴天?他究竟想要什么?权?钱?给他想要的,你们联手作一出戏给轩辕诚看,这才是上策!”
司徒风闻言大震,司徒雁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没有任何可行性,他怎知轩辕哀的心思是如此的肮脏,根本不可能跟自己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