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司徒风怒道,“你竟然帮着外人来数落我!”
白狼立刻噤声,过了会儿才抬头道,“主人,内廷到了。”
司徒风举目四顾,不由得咦了一声,原来,这西燕国看起来不太富庶的样子,但是国君的内廷竟比轩辕朝的皇宫更富丽堂皇,远远的就能看到琉璃顶的光芒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此时宫门大开,一阵阵的衣香鬓影中,西燕国的内廷侍女们正迎风而立,等待他们的到来。进入宫门,眼前是一个硕大的水池,里面各色珍禽争相戏水,
司徒风不禁叹气,“没想到西燕国的内廷竟是此等所在。”
轩辕哀此时凑了过来,低声道,“二叔,这不是正好吗?格日密如此贪财,手下却有虎狼之士万千,我们缺少的不就是人手吗?”
司徒风看了他一眼,“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也不一定是贪财,可能只是好大喜功而已。”说完一行人跟着小兀夏他们穿过庭院,一起来到了一座白色的房屋跟前。
这西燕内廷也颇为奇怪,很多房子都是一模一样,众人走到此处,都有点不辨东南西北了,到处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房屋,一样的景致。司徒风仔细留意这些屋子的方位,心中不由得一凛,原来,这些重复的房屋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安排起建的,司徒风说不出这是什么图形,但他知道肯定不是杂乱无章的,而且这样的安排很容易让人迷失方位,司徒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
其他人显然没有想这么多,很多人好奇的看着那些鲜艳欲滴的花朵,如此鲜丽的色彩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众人中唯有习清面色有点发白,抓着沈醉问,“刚才我们经过了多少进院落?”
沈醉挠头,“我没数。”
习清顿了顿,“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在绕路?”
“绕路?有吗?”沈醉压根儿没注意到。
习清仔细闻了闻,“好奇怪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沈醉闻不出来,不过,这里到处都种着那些艳丽的、枝叶扶疏的花儿,却没有一丝花香倒是真的,看来这花只是颜色好看,却没有香味,真是美中不足。
一个高亢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各位客人请到里面来。”
这座大白屋的内部与它的外部迥然不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还有四处悬挂的铜镜,给整个屋子增添了一种庄严的气氛,众人按次序纷纷在厚实的地毡上落座,抬眼望去,主人的位子高高在上,却是空着的。
小兀夏跟着一个侍女进去了一会儿,然后出来,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
“各位,我们国君有点不舒服,明天才能出来接见你们,我看你们先住下来吧。”
司徒风愕然,哪有把人都接到了宫里,却说主人不在的道理。那些一起前来的黄门都尉们却忍不住了,“我们是代表皇帝陛下前来通好的使臣,你们又是设关卡又是国君生病不见,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们回驿馆再等!”“今天说生病明天说有事,要等到哪一天啊?”“我们都有要务在身,急着回去的。”
小兀夏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大概也没料到会这样,因此一脸的尴尬,一个侍女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小兀夏遂抱拳道,“各位,请你们先在内廷住下来,我们国君说了,明天无论如何都会出来跟大家见面的。”
众人面面相觑,其实大家走了一整天都累了,听小兀夏这么说,倒不好继续咄咄逼人,只得让那些年轻美丽的侍女们领着先去歇息。
不知是否为了补偿远道而来的客人,给他们安排了非常舒适的屋子不说,还是每人一进单独的小院子。此时天已黄昏,不多会儿就掌灯了,侍女们频频进出,端来各色美酒佳肴,众人的忿忿不平之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大家真的都很累,按理说,都是习武之人,白天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就是累的不行。因此掌灯不久,都纷纷上床睡了。
唯一还精神抖擞的只有沈醉,他不喜欢这种一进一进的小院子,因为把他和习清给隔开了。等天色昏暗下来,沈醉摸着墙壁就走出了自己的院子,他知道习清被安排到邻近自己的左边那一进院子去了,因此一路沿着墙壁走过去。
走进院子时发现灯也熄了,由于习清本来就失明,沈醉搞不清他是否睡下了,蹑手蹑脚的踱到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沈醉挠挠后脑勺,看来习清已经睡下了,可一般来说,习清不会睡得这么死。沈醉一推房门,这里的房门都不落闩,因此一推就推开了,进到屋里,借着月光只见习清长长的黑发从床沿披散下来,沈醉心中一动,坐到床边推了推弓在被子里的习清,习清不耐烦的扭动一下,继续蒙头大睡。月光洒在白色的被子上,勾勒出一道银色起伏的曲线,煞是好看。
沈醉舔了舔嘴唇,愈发不想走了,耍赖似的隔着被子一把抱住习清,头也闷到被子里,对着习清的后脖子吹气,“起来起来。”还是没动静,沈醉心想习清肯定醒了,就是不理他。哼,不理我,叫你不理我。沈醉猛的钻到被子里,把习清直接压在身子底下,捏着他的下巴就是一通乱啃,手还摸到腰间狠狠掐了两把。
“唔?”这么大动静,对方总算有反应了,抬手似乎在揉眼睛,还打着哈欠。等意识到身上有个人时,对方顿时发出惊吓般的狂叫,由于嘴还被沈醉给堵着,狂叫变成了“唔唔唔!”的声音。
沈醉大乐,脑袋往习清胸口一耷拉,带着的声音哼唧道,“我今天要睡你这儿。”
对方闻言,整个身体都僵住,过了好一会儿忽然一个翻身,把沈醉给压到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