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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的旋律能把她带回大学时代,她想起傍晚在山顶的体育场上散步的情景,想起教书时一个人在音乐室的情形……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她最喜欢弹的是《鬼迷心窍》的钢琴版,婉转中有种透彻心扉的震撼。
柏飞偶尔会发来短信,叶小麦会回复,但不再和他见面,一方面确实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没有心情。严君泽对面走过来的时候,叶小麦没有回避,两人很礼貌的打招呼然后擦肩而过。叶小麦终于开始觉得严君泽越来越疏远,而严君泽却觉得叶小麦身上某种东西在渐渐退却。
岳美的职位又调动了,接到调令那一刻,一切看得淡淡然的她居然看傻了,总经理秘书,字没错吧。她不敢相信,这是叶小麦的意思。在叶小麦面前,她说不出话来。叶小麦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把她惊成这样,于是提醒她:“你以后是总经理秘书,不要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拿出秘书该有的样子来。”岳美这才回过神:“小麦姐,不,叶总,我才来公司一年多,没什么经验,你怎么……”叶小麦不同意她的说法:“一年多也是经验,虽然总经理秘书的要求比较高,要求掌握的面要全面,但是你能胜任。之前在财务部门的时候,我要求你做杂事,是为了锻炼你细心。你在每个部门都实习过,也就是每个部门都熟悉了,你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担任总经理秘书吗?”岳美一听,恍然大悟,其实叶小麦从开始就有心栽培自己,那时幼稚,听了钱琳的话,误以为是叶小麦给她小鞋穿,因此要报复她。原来叶小麦对自己是用心良苦啊。岳美脸红,眼睛也红,叶小麦不得不对她提出要求:“不能再有小女孩的行为,比如哭鼻子之类的。”岳美还是没忍住眼泪,她抱住叶小麦说道:“好、好,下次开始。”
严君泽推门进来,见到这一幕,愣了:“你们,你们,有问题,性取向有问题。”岳美松开叶小麦,站到一边擦眼泪。叶小麦笑他“玷污”了她们的友情。严君泽走到岳美面前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且有抱负的女孩子,你曾经为了理想急功心切,选择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生活,这样会使你痛苦。那晚要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应该有自己的轨迹,一道正确的轨迹,才能实现你的理想。”轨迹,叶小麦想起了自己的轨迹,难到她这样的轨迹又是正常的吗?不知道。
看出叶小麦的迷惘,严君泽向她走去,叶小麦警惕起来,她不需要他的语言来敲打自己的灵魂,于是主动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我和岳美只是来了个友好的拥抱,不是你想的那样。”严君泽知道她关上了通往内心的窗,也不正经了:“我可没想象你们那样是什么样,是你心里有鬼,所以会主动说成那样。”叶小麦争辩道:“我会说那样,是因为你想成了那样。”“你们那样我有理由想成那样,你若不是那样,就证明给我看。现在就有一个异性站在你面前,这是你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机会。”叶小麦哑口了,岳美感到头晕,在一旁平息道:“好了两位老总,你们的‘那样’已经让人糊涂了。严董听到会不高兴的。”严君泽恢复平静,差点忘记了正事。
53。徐兴开始难熬的日子
林业局有传真来,大致的意思是说公司开发没有向林业局报备,虽然是在荒杂地上,但也得要批文。严君泽来就是商量这件事的,他在乎的不是批文,而是将来这样的传真会一张一张发来。和镇政府关系如此只僵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叶小麦在湖州公司的时间比较多,自然也了解比较多,于是严君泽打算找她商量。叶小麦明白严君泽的意思,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问徐兴的时候,他也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叶小麦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徐总,公司的对外关系都是你在跑,连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这问题可就大了。”徐兴扭过头去,说道:“原来是叶总不相信我。要不然这部分我交出来,你叶总去做吧。”他赌定了叶小麦不敢接。谁知,叶小麦用宣布式的话语说道:“好,从明天起,徐总不再负责对外关系。”一个人在公司的作用越小,就会慢慢边缘化。
徐兴颇为惊讶,但这话是自己说出口的,收不回来。他愤愤不平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叶小麦去培训前,他拿走了她手上所有权利,如今只是以牙还牙。叶小麦狡黠的笑了,她发现如果爱少一点,复仇就更疯狂一点。严君泽有些不乐。
女人出去应酬,难免不被吃豆腐。叶小麦已将自己放任自流,这点小亏对她来说有能算什么。和某协会会长去ktv,岳美和严君泽也去了。会长酒过三巡开始对周围的女孩子动手动脚,岳美坐在严君泽身边,不愿起身招呼宾客,她怕被喝醉的会长动手动脚。叶小麦不得已,拿起红酒杯,走到会长面前,礼貌进酒。谁知对方借醉拉着她就不放手,一杯接一杯,叶小麦脸上没有丝毫不悦,而会长已在她的大腿上,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严君泽没有走过去给她解围,他要让她知道,他并不同意叶小麦接手徐兴的工作。